榮絨跟榮崢兩人先后下了車。
下車前,榮絨了一把方向盤,指尖了車上的把鑰匙。
…
不同于榮崢生日,大都宴請他的朋友或者是商業上的伙伴,榮絨過生日,一般榮惟善都是請親戚過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應嵐的娘家應家不在符城本地,一般逢年過節才會聚在一起。
這幾年,榮絨過生日,他的大伯,小叔,還有三個姑姑都會過來。
今年榮惟平因為職務侵占被捕,榮惟善當時拒絕了其他幾個兄弟姐妹替老幺榮惟平的說,導致彼此關系一落千丈。
榮絨這次傷住院,榮惟善商業上比較要好的幾個朋友都攜禮過來探過了,倒是榮家其他人除了來電話問過一句,一個都沒有來醫院探的。
榮惟善也就對他那幾個兄弟姐妹徹底死心了。
任何一種關系,哪怕是緣親,如果只是一方一味付出,另一方一位索取,這關系就長不了。
因為啊,一旦付出的那個決定不付出了,或者是付出的了,總是索取的那一方啊,心里就會失衡了。
要不說老話說“升米恩,斗米仇”呢。
榮惟善花了大半輩子,總算是參悟了這個道理。
今年給絨絨過生日,他家那邊的親戚他也就誰都沒請了。
他們一家人過。
蛋糕的造型是應嵐去訂的,選的榮絨的卡通造型。
正式切蛋糕前,應嵐拿出給榮絨準備的生日禮。
一旁的榮崢道:“我的晚上再給你。”
榮絨微微睜大了眼睛,“這麼神啊?”
榮崢“嗯”了一聲。
應嵐給準備的是一塊系著紅繩的平安玉墜。
把系著紅繩的平安玉墜系在榮絨脖子上,“生日快樂!媽媽的寶貝兒子。希我的絨絨往后平平安安。”
系上玉佩后,吻了吻榮絨一邊的臉頰,
榮絨指尖挲著墜在他鎖骨前溫潤的玉墜,回吻了母親,“謝謝媽。”
“我呢?我呢?”
榮惟善邀寵。
榮絨湊過腦袋,也在他爸的臉頰上親了親。
到榮崢,榮絨故意親得偏了一點,親在了他哥的角。
轉頭切蛋糕,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雖然在生日那天,凌晨榮絨跟他哥過過一次,第二天他爸媽又拎了蛋糕來醫院,又過了一次。
生日愿也許了兩回。
這一次,榮絨還是對著著蠟燭的蛋糕,閉著眼,認認真真地許愿,“希爸媽,還有哥永遠健康快樂!”
“呼——”
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一家人一起分了生日蛋糕。
…
“來,榮絨,爸敬你。祝我的寶貝兒子生日快樂——今天去醫院醫生怎麼說的?能喝酒了吧?”
應嵐無語。
真行,把酒給兒子倒上了,才想起來問兒子能不能喝酒了。
應嵐把丈夫榮惟善剛才給小兒子倒的那杯紅酒給端走了,把果給換到他的桌前,“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絨絨現在酒量不怎麼好。絨絨,你喝果,別聽你爸的,啊。”
榮絨笑著道:“醫生就是建議不要劇烈運,其他的沒說。喝一杯而已麼,不礙事的。爸,來,我們走一個!”
榮絨最終還是端過他爸剛才給他倒的那杯酒,跟他爸了杯。
喝完。
又給他自己還有母親應嵐各自倒了一杯,“媽,我也敬您一杯。”
舉了舉手里的酒杯,“這些年,您跟爸養我育我,辛苦了。”
“你這孩子,盡說什麼傻話。”
應嵐也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不忘對榮絨叮囑道:“這里也就是我們一家人,沒外人。你就意思一下,不用全喝了,知道嗎?”
“好。”
榮絨應得快,喝的時候也沒含糊,一口全給喝完了。
因為今天是給他補過生日,應嵐也不好說他,只是對他說道:“不許再喝了啊!”
“就最后,最后一杯麼。”
對他哥道:“哥,我們也一個唄?”
榮崢的桌前有酒,是剛才榮惟善給他倒的。
他端起酒杯,在榮絨的酒杯上了,注視著榮絨的眼睛,“生日快樂。”
榮絨哼了哼,“有些人,禮都舍不得送,就上說說。”
榮惟善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這哥哥當得太小氣了。”
榮崢:“……”
應嵐也好奇,“小崢啊,你今天到底給絨絨準備什麼生日禮了?得晚上才能送到?”
榮崢喝了口紅酒,“暫時保。”
結上下滾。
榮絨拿眼覷了眼他哥的結。
也跟著抿了口紅酒。
咳。
行吧。
晚上就晚上吧。
…
榮絨現在這酒量跟力是真的渣。
他敬爸媽還有他哥的三杯酒都沒有倒滿,滿滿算,也就一杯左右,坐在那兒夾菜吃的時候,腦袋就有點暈。
偏偏他爸今天格外熱,
榮惟善又把絨絨的酒杯給滿上,“絨絨啊,來,我們再來喝一杯。”
“說什麼呢,絨絨傷才剛好。”
這一回,應嵐是說什麼都不讓父子兩人喝了。
“都給我喝果。”
榮惟善嘀咕道:“喝果有什麼意思啊。”
妻子不讓小兒子陪他喝,榮惟善就自己喝上了。
應嵐頭疼。
喝到后頭,就有些吃醉了。
應嵐去廚房吩咐吳姨泡醒酒茶,讓大兒子榮崢扶丈夫榮惟善上樓。
“絨絨,絨絨。”
“絨絨啊……”
榮惟善是真喝多了,一個勁地喊榮絨的名字,還非要去拉榮絨的手。
榮崢:“……”
如果不是親爸,真就直接給摔地上了。
榮崢一拖二,總算把這一大一小給弄上樓。
應嵐也上樓來了。
幫著大兒子榮崢一起把丈夫榮惟善給扶床上躺著,又給了鞋。
應嵐無奈搖頭,“絨絨的傷總算是痊愈了,你爸今天可能就是太高興了。小崢,我下樓去端下醒酒茶,你幫著照顧一下你爸。也看著點絨絨。”
因為榮惟善一直喊絨絨,榮絨也跟著一起回了他爸媽的臥室,現在就在床前坐著呢,在眼睛,估計是喝了酒,犯困了。
“嗯。”
應嵐下樓去了。
榮崢去洗手間,給他爸擰巾去了。
“絨絨,榮絨——”
“絨絨啊!”
絨絨困得腦袋都在那兒一點一點的了,聽見他爸大聲喊他,立即被迫神了一些,“爸,我在呢。”
榮惟善的手在床上啊的,總算是握住了小兒子的手,用力地攥住,“絨絨啊,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是爸的兒子,這一輩子都是爸的兒子,知道嗎?”
榮絨笑了,他彎起,剛想跟他爸說些什麼,榮崢手里拿著巾,疾步走了過來。
他對榮惟善道:“爸,您喝多了。”
“沒喝多!我才沒喝多~~~絨絨啊,你就是爸的小兒子!永遠都不會變,知道嗎?!”
“爸!您真的喝多了!”
榮崢以強勢的態度,加強了語氣。
榮絨聽見他哥用鮮的強勢的口吻跟他爸說話,先是眼底一陣茫然。
然后,忽然反應過的他,大腦“嗡”地一聲。
他邊的笑容倏地消失,榮絨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爸,“爸,您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您的兒子?”
榮惟善不說話了,他哭了。
四十好幾的男人了,流著眼淚,嗚嗚咽咽地哭出聲。
榮絨的酒一下就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的支持跟鼓勵全部都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