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楚楚也沒第一個抱到自己的孩子。
那群二狗,居然敢背著他們,剝奪他們先抱兩個小寶貝兒的機會。
這一會兒工夫,他們都能排到百來號以外了。
太沒規矩了!
蕭昀說:“一個小公主,一個小皇子。”
江懷楚愣住了。
他想過是小閨,也想過是兒子,卻沒想到一次都有了。
他正沉浸在喜悅里,床頭的一個孩子忽然哇哇哭了。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霎時手忙腳起來,江懷楚抱起它,低頭看了眼,見它眉目如畫,溫聲道:“閨兒不哭。”
蕭昀子往前探了探,仔細看了看,臉微變,了鼻子:“那個好像是兒子……”
江懷楚手僵住了:“……”
江懷楚微微不可思議地低頭,看向床頭另外一個五深邃、眨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的嬰兒:“……這個是閨兒?”
“嗯……我聽劉韞說的,我不知道,我看看。”
為避免冒犯小閨,蕭昀很淡定地掀開了江懷楚抱著的那個孩子的襁褓下頭,冒犯地盯著仔細看了眼,目深沉:“對,沒錯,你抱著的是兒子,那個是閨兒。”
江懷楚:“……”
蕭昀一笑:“我不打閨兒,兒子可能是怕被我和他舅舅打,所以故意長得和你像吧,你看多聰明。”
江懷楚:“……”
……
因為寵孩子的太多,江懷楚和蕭昀往往一不留神,孩子就不見了。
所幸府上都是嚴格盤查后的自己人,本不會出半點問題。
事實證明,帶孩子的力都是他們臆想出來的,那麼多人幫著帶,江懷楚不人去找去要,見不著,他有時候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生孩子。
以至于剛開始幾天,蕭昀不是在找孩子的路上,就是在討孩子的路上,因為他往往剛趕到據說是抱走了孩子的人那里,那人就會忿忿地告訴他,某某中途來他家,趁他不注意把孩子抱走了,蕭昀又趕到某某那兒,某某卻又說,孩子被某某某抱走了,無休無止。
到后來蕭昀也懶得找了,只是讓暗衛時時刻刻盯著。
這樣倒也好,反正江懷楚又不用喂,提心吊膽大半個月的蕭昀和江懷楚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蕭昀也能陪著江懷楚好好休息。
江懷楚恢復得很好,幾天就可以下床了,他這日午睡起來,見蕭昀坐在案邊,一反常態地一手舉著書,一手執著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心下納悶,走到他邊,見他前宣紙上畫著黑黑紅紅的小人,看了半天也沒看懂:“……這是什麼?”
蕭昀太聚會神了,這才意識到他起了,興地拿過去給他看:“我給孩子寫的小人書!”
“……這才出生幾天。”
“胎教都要呢,生出來當然更要了!”
江懷楚怕他又喋喋不休和他說幾天兒教育的重要,忙附和道:“你說得對,那這畫的什麼?”
蕭昀匪夷所思道:“這看不出來嗎?!”
江懷楚:“……”
一陣尷尬的沉默,沒得到媳婦兒的認同,蕭昀徹底沮喪了:“我翻了很多歷史書,找了好多小例子,選了好事三十六件,壞事三十六件,打算畫畫,配上簡單的文字,要教他們善惡分明。”
“算了算了!”蕭昀扔了書就要站起,“這不適合我,我還是打書架去!”
“……”江懷楚溫和一笑,“那我來畫,你寫字。”
蕭昀眼睛瞬間就亮了。
江懷楚聽著蕭昀的描述,拿著筆畫著,蕭昀看著畫上栩栩如生的小人,又看著坐在椅子上姿端正、容沉靜的江懷楚,越發意識到了兒子從小學習琴棋書畫的重要。
一個男人,如果會琴棋書畫禮儀,多有魅力,能輕易世人心折。
江懷楚隨口道:“我看你這兩天和皇兄關系不錯?”
“……”
蕭昀每每看著兒的臉,就提前十余年,和江懷逸有了某種晦的同,有了這份同在,關系自是緩和了許多。
蕭昀科打諢揭過,江懷楚道:“皇兄這幾日好像和謝遮關系不錯?”
昨日他出去,瞧見了謝遮陪他皇兄下棋。說起來他二人子有幾分相似,談得來倒也不奇怪。
蕭昀卻道:“他們以前就認識的。”
江懷楚意外道:“是嗎?”
蕭昀點頭:“”好多年前,謝遮在邊關被人襲,了重傷,上過彌羅山莊療傷,那時大概十幾歲吧,他那會兒不知道他是南鄀皇帝,和他了朋友,好像還不淺,我不知道,后來傷好后,就各自分道揚鑣了,很多年沒在聯系過。”
“原來如此。”江懷楚道。
他終于知道為什麼當初謝遮會私放他了。
也許當初冥冥之中他覺得謝遮親近,就是因為他上有皇兄的影子。
正好說到舊事,蕭昀頓了頓,道:“那你的毒……”
江懷楚:“那你的醫……”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完互相對視一眼,沉默幾秒,都笑了。
蕭昀道:“你們南鄀的老祖宗,是不是……”
江懷楚:“是,當年還活著,教了我用毒,后來就云游四海去了。”
南鄀多毒蟲,南鄀用毒也天下聞名。
說這話時,江懷楚眼里有淡淡的想念。
那個人在他最早的幾年里,從未給過他溫,卻教會了他怎麼保護自己。
在他學的夜晚,悄然離開,孑然一。
江懷楚看向蕭昀:“你們老祖宗,后來搬去南鄀,是不是也是因為……”
蕭昀說:“嗯,當初因為份之別,辜負了,后來后悔,拋下一切虛名去找,結果再也不愿見他,他再也沒找到。”
他嘆了口氣:“遍布天下的彌羅報網,只是為了找,這才是彌羅山莊立的初衷。”
江懷楚說:“也許是原諒了,但是已不在人世了呢。”
蕭昀說:“到底是個念想,也許有一天會回來。也許他撮合你我,歸結底,是想圓年時憾的夢。”
他從后摟住了江懷楚,笑說:“所以說這事兒真復雜,能在七八糟里選對,我幸運,但幸運也是因為我聰明啊。”
江懷楚轉頭笑了,他難得深沉一把,最后還要自夸一下。
他看著被烈籠罩的男子。
換了任何人,都不會回來找他。
所以這世上只有一個蕭昀,獨一無二的蕭昀。
他為這個男人心折,時時刻刻,怦然心。
……
晚間,燈火闌珊,江懷楚出去,看著眼前的一幕,臉卻僵住了。
蕭昀一個人盤坐在地上,將紅紅的小閨抱在上,拎著兩條嘟嘟的小胳膊,臉懟著,道:“你父皇是天下第一的流氓,所以套路到了你另一個爹爹,為了防止你被天下第二的流氓騙走,你聽好了啊!”
小閨:“嗚嗚嗚嗚嗚嗚。”
“父皇跟你說,男人沒一個靠得住的,男人都是油而不自知的大豬蹄子,下半思考,見異思遷,野花永遠比家花香,滿甜言語,其實全部都是為了哄你上床或者騙你大肚子了好親,這樣就連彩禮都能省了一大半。 ”
“他們都是畜.生,想父皇辛辛苦苦養了那麼多年的小公主,想讓小公主背井離鄉離開父皇和爹爹,想讓小公主那麼疼那麼疼地給他們生孩子,小公主才不會呢,對不對?不會讓那麼你的爹爹和父皇生氣難過。”
小閨哭得更兇了:“嗚嗚嗚嗚嗚嗚。”
“我跟你說,男人送你禮,其實是為了那事,男人送你說你,其實也是為了那事,男人……算了算了,你現在也聽不懂,那我教你啊,以后狗男人如果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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