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甫一進了正廳,就瞧見了端坐上首、面無表的言家二老,以及已然能下床,氣好了許多的舅舅言頌,舅母陸氏。
……甚至連言定野都在,只是這小子看著他的眼神言又止,在長輩面前言定野一貫是這樣慫,多一個屁他都不敢放。
賀顧也懶得去分析言定野那朝他拼命使著的小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跪下請了個安,道:“孫兒給外祖父、祖母請安。”
言老夫人道:“不必這樣多禮,你坐吧。”
賀顧站起來,依言在下首坐下,接過了小廝遞過來的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那邊言老夫人便道:“既然走之前,還肯來請安,還肯認我和你外祖父這兩個老東西,為何你擅自做這樣大的決定,都不來問我們老兩口一句?你可知道你這一時沖,害的是你一輩子啊!”
賀顧心頭一跳,暗道果然來了,半年前他離京扶靈前,一聲不吭去和陛下請求再不要給他指婚,自愿終不娶這事,言家二老果然還在生氣……
但當時他會這樣做,要防著的就是今天。
賀顧太了解言家二老了,倘若沒有對上允諾過天子,此生不娶,以后他們必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打,倒時候天天人往他府上跑,要他相看別家小姐姑娘,催他續弦,雖說老人家是好意,但言家二老都是脾氣,真犟起來了要給他娶新媳婦,鬼來了都說不通,到時候他十條命也不夠聽他們念叨的。
賀顧道:“這事孫兒主意已定,當初也是深思慮過的,并不是一時起意。”
言老將軍搖了搖頭,道:“當初你與長公主殿下婚,我和你外祖母也看得出來,你中意公主,只是世事無常,如今公主也已去了大半年了,人鬼殊途、兩隔,你為服喪也就罷了,可你如今才十七八歲,要終不娶,這是在耽誤自己,九泉之下,長公主知曉你這樣苛待自己,也未必會藉。”
言老夫人道:“正是這個理兒,你如今還這樣年輕,會不到以后上了年紀,無妻無后是個什麼滋味,到時候人糊涂了,任是怎麼萬貫家財,潑天的富貴,弄不好一個沒人瞧見,伺候灑掃的下人都敢欺負了你去。”
賀顧笑道:“哪里就有這麼夸張了,就算我不娶,不是還有容兒、誠兒嗎,倒時候他們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我且還有外甥侄子的,抱一個來養,又有什麼不行?”
言老夫人眼一瞪道:“說的什麼渾話,你說抱就抱了?萬一誠兒和他媳婦不樂意呢,就算親兄弟親,親父子卻也一樣親,憑什麼人家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平白給你,想也不想張著就胡吣!”
賀顧了脖子,小聲道:“我又不是搶,也會問過誠弟和他媳婦的嘛……”
言老夫人道:“是,你是問了,誠兒那樣好的脾氣,就算心中不愿意,上會拒絕你這個親大哥嗎?倒時候他是同意了,萬一人家媳婦不愿意怎麼辦?屆時害的你弟弟媳婦夫妻不和了,就是你這做大哥的干得好事!”
賀顧簡直被訓得頭昏腦脹,心道好家伙,他這只是不想續弦罷了,外祖母這一上升高度,他已然了迫害弟弟弟媳夫妻的罪魁禍首,連忙道:“好好好,那我不抱了,他們自己養,自己養總行了吧?”
言老夫人卻還不罷休,連珠炮一般道:“你也知道,你弟弟、妹妹,以后都是要嫁人、要娶妻,要家要生孩子的,到時候他們都自有了去,有了后嗣香火,你呢?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到老了還做一個老鰥夫不?”
賀顧打哈哈道:“外祖母太憂心了,哪兒有那麼夸張,誠弟和容妹都是好孩子,逢年過節肯定會回來陪我的。”
又道:“而且我都和陛下親口承諾過了,眼下全京城都知道,也不好食言的。”
言老將軍道:“只要顧兒別再鉆牛角尖,愿意再娶,皇上那兒,外祖父自會替你去說,陛下這樣仁和,定然會寬允的。”
賀顧沒想到一向話不多的外祖父言老將軍,竟然也攪和進來了,而且還肯為了他拉下臉來去求皇帝,言老將軍如今可都一把年紀了……
可見這半年他們心中有多焦灼,有多不想他打一輩子的。
只是他和三殿下的事,一時半會也不好告訴言家二老,且不論他們接不接的了,便是能接,他和三殿下這事也還是些人知道比較好……
就算要說,也該等以后大局已定、天下定平后,再做考慮。
賀顧正要再辯駁,不想今日言家二老是有備而來,這堂里滿滿當當坐了一家子人,那就不是沒有原因的,言家二老催過了還不算完,接著還有他舅舅、舅母、表弟,契而不舍、苦口婆心,死纏爛打。
言頌雖然在之雅調理下,如今已然能下床了,但臉還是不太好,盡管如此,也要和他長篇大論旁征博引的說一大通,聽得賀顧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好容易言頌說完了,沒想到一向謹慎唯諾的舅母陸氏,看著他言又止,似乎竟也有說頭。
堂上的言老夫人道:“頌哥媳婦,你也和顧兒好好說道說道,勸一勸他,昨日不是還說,有話告訴他嗎?”
陸氏猶豫了一會,終于開口道:“前兩日,我去了一趟廣庭湖邊的觀音廟敬香,替顧兒求了一卦,那卦象上說,顧兒并非孤煞無后的命數,最多一兩年,便可有親緣呢!”
陸氏說著,雙手合十念了一句無量天尊,神十分虔誠,又道:“可見顧兒若是肯娶妻,也就是一兩年的事,便能有后嗣,到時候把日子過得和和多好,若是白白錯過了緣分,以后豈不后悔?”
賀顧:“……”
他一時,竟然有些不知該從何而起,糾正陸氏這番十分離譜的勸說。
為了他續弦,言府一家上下,也真是挖空心思。
賀顧道:“既然是拜的觀音廟,佛門哪里求卦?而且無量天尊又不是送子娘娘,怎麼就知道我有沒有親……”
說到這里,卻忽然頓住了,腦海里驟然想起一個人——
佛寺門口擺地攤,觀音廟外賣道符。
……難道舅母是上那個黃臉道士了不??
陸氏卻被他方才的話,嚇得連連呸呸呸了幾句,趕忙念叨道:“無量天尊,顧兒不懂事,這些都是無心之言,神仙千萬莫見怪、莫見怪!”
又對賀顧道:“你這傻孩子,豈能胡說神仙菩薩的不是?小心回頭了霉頭!”
賀顧卻忽然道:“舅母是不是在觀音廟外……遇上了一個擺攤的黃臉道士?”
陸氏聞言一怔,道:“……顧兒怎麼知道?”
第89章
賀顧角搐了一下,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問舅母被那道士訛走了多銀子,還是問他忽悠了舅母些什麼。
不過……
那塊古怪的“心想事玉”,賀顧可還記得,這玉帶著他做得那些夢古怪,后來消失的更古怪,玉定然是有名堂的,那道士或許還真的能通些鬼神……
賀顧心中好奇,便問了舅母,果不其然,陸氏剛開始雖有些捂著,不肯承認,但賀顧只再追問了兩句,終于還是沒抗住外甥真誠的眼神,一五一十的承認了。
“五百兩?!”
賀顧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就算了這麼一卦,舅母便給了他五百兩?!”
陸氏面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
原來這些日子,言老夫人因為外孫兒喪妻后,揚言終生不娶的事發愁,陸氏便陪著一道去了回廣庭湖邊的觀音廟。
言老夫人和寺姑子寒暄時,等在寺門外,正散著步,不知怎麼的就遇上了一個黃臉道士,那道士只見了一面,便一語道破了陸氏當時心中所憂所想,又立刻為這位夫人家中的“后生小子”卜了一卦,該黃臉道士眉頭一皺,掐指默念,張口就和陸氏說,你家這位小公子,以后自有親緣在,不必憂心,只是他馬上要遭一劫,到時候恐怕多要傷筋骨,鬧不好就要見哩——
這年頭兒,庶女要奮鬥,庶子要奪嫡。 身為嫡子,好像除了做炮灰已經別無他用了。 明湛卻覺得自己連做炮灰都有些不夠格,他是個啞巴。根本不用人家費八輩子勁兒的來奪嫡,本身便已失去繼承權。
盛望搬進了白馬弄堂的祖屋院子,一併搬進來的還有他爸正在交往的女人。他爸指著那個女人的兒子對他說:叫哥。 桀驁不馴吃軟不吃硬的製冷機(攻)x自認很金貴的懶蛋小少爺(受)盛望:我筆直。江添:我恐同。 校園文,1v1+he內容標籤:花季雨季情有獨鍾破鏡重圓主角:盛望,江添
隨心所欲爽就完事作精受VS婚前高冷禁慾婚後寵妻狂魔真香攻 俞安桐患有先心病,活得精細小心,沒想到最後竟是死於意外車禍,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只遺憾自己短短的一生過得寡淡無味。 再睜眼,他穿書了,獲得健康身體的他喜得一蹦三尺,來呀~造作呀~ 一睜眼就在婚禮現場,穿書送老公,老公刑厲軒還是書中江城眾小零們的夢中情1。 賺了賺了。 俞安桐放飛自我,每天造作又快活。 一開始,刑厲軒:好像和調查的不一樣,什麼樣的家庭能培養出這妖孽? 後來,刑厲軒:這小作精膩膩歪歪他喊老公的樣子讓他嚴重不適,但又有點欲罷不能是怎麼回事? 最後,刑大少的所有朋友都表示,他們已經知道了刑大少的老婆廚藝高超、掙錢多、長得還好看,希望以後聊天刑大少能換個話題,放過他們這些單身狗。
溫少日常,懟天懟地懟老公 韓董寵溺三連,你行很好你說得對 溫少:……還能不能正經地吵架了? —————————— 以下為湊合著看的簡介: 飛揚跋扈的溫家大少要和大佬結婚了。 大佬顏好腿長賊有錢,可是他溫文曜就是看不上!奈何父母之命不可違,雞飛狗跳的同居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溫大少:姓韓的!你就是個泥腿子、暴發戶,配老子還差一點! 韓大佬:你說得對。 溫大少:姓韓的,你指望我愛你,還不如指望你家的母豬會上樹。 韓大佬:我家沒有母豬只有你。 溫大少:-_-|| 一年后。 “我男人真帥!演講的姿勢就是撩人!” “馬勒戈壁!.”溫大少示/威一樣地圈住那人的腰,下巴一揚,十分倨傲,“老子的人,再敢惦記一下試試?” PS:1、受前期有點渾,且看小狼狗如何被攻調 教成黏人小甜心; 2、帶感的雙總裁,強強對決,攻是創一代,受是富二代; 3、本文小說非現實,有夸張部分請勿較真啦; 4、可能有兩對cp。 沉穩深情套路王攻X叛逆炸毛偽紈绔受
【雙男主+雙潔+甜寵爽文】池玉身為大將軍唯一的嫡子,卻偏偏長了一副嬌氣身子,打小就體弱多病,三步一喘,五步一咳,是京都公子哥裡出了名的身嬌體弱。一朝重生,病弱池玉他支棱起來了!複仇鬥惡、虐渣打臉樣樣精通。然而,某一日,池玉被某人看的心驚膽戰,顫顫巍巍的問:你在想什麼?玄陌支額,意味不明的回道:在想,你何時才能長大……池玉:(驚悚臉)你想對我做什麼?!各位書友要是覺得《王爺在上:小郡公病弱得寵著》還不錯的話請不要忘記向您臉書和推特裡的朋友推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