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岐遮住了我的,淡淡看了保安一眼:“沒事,是我朋友。”
保安驚悚地打了個寒,然后離開了。
單岐從我上起來,把我也從花叢里拉出來,然后盯著被得七零八落的薔薇花看了很久。
我:“……”
我咽了咽口水,道歉:“這個,回頭讓挽挽再幫你重新種吧。”
單岐著火氣:“你剛才能不能聽完我說話再跳?我是想讓你跳回去,我給你開門,讓你從正門進。爸媽都不在家,你為什麼還要的,來看挽挽之前不能給我打個電話嗎?”
我小聲說:“我以為你是跟你爸媽一伙的。”
見他沉默著,我就更小聲地說:“不管是不是一伙,反正你也是想拆散我跟挽挽的。”
單岐領著我朝單挽被關起來的那棟小樓走,邊走邊跟我介紹單挽的況:“我剛才到家就聽說,挽挽被爸媽關在自己的房間里,賭氣絕食了一整天,有幾個保鏢在樓下看著,誰都不讓進去——包括我。但是我可以幫你支開那幾個保鏢,你趁機上去看他,盡量在五分鐘之出來,但是挽挽不能離開。”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以后不用翻墻,再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手心的傷口還在滲,但方才滴到腕間的珠,已經凝了一粒粒殷紅的朱砂痣。
“你為什麼幫我啊?比起我,你明明認為蘇簡安更適合和挽挽結婚,不然你也不會默認你父母的安排了。”
單岐沉默了好一會兒,我以為他是懶得回答我的問題,正想識趣地閉上,他就道:“我今天對你改觀了一點。原本我以為你無無義,眼里只有錢,但今天你肯來翻墻找挽挽,似乎對他也有那麼點真心在。”
“人心都是長的。”我垂著眼睛,看著腳下的路說:“畢竟挽挽那麼全心全意地對我。”
“那以后就好好對他,別搞之前那些七八糟的了。”
稀落的樹枝把月切割不規則的形狀,投在林蔭小道上,我和單岐一路踏著月而行,前方便是單挽所在的白小洋樓,果然有好幾個保鏢在那里守著。
我聽出了單岐方才的言外之意,眼睛睜得圓溜溜地看他:“你同意我跟挽挽在一起了?”
“我同不同意,對你們來說,沒什麼影響。”單岐側過臉來,眼神里帶著淡淡的審視:“但如果你想跟挽挽好好的,就一輩子都不要把我跟你上過床的事說出來。”
單岐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保鏢支到了旁邊的花園里,看著他們拔草。我趁機從正門溜了進去,跑到二樓敲單挽的門。
單挽在里面怒道:“都說了我不吃飯,別過來煩我了!”
我小聲說:“挽挽,是我呀。”
門很快被打開,我還沒看清楚人影,就被扯進了屋里,單挽小心翼翼地往門外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人看見,才重新關上門,眼圈紅紅地看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向希哥,你怎麼會來?”
我見他又要哭,連忙用手背虛虛地攔在他的眼前:“好了寶貝,快別哭,再哭我就走了啊。”
單挽破涕為笑,把我的手拉下來。
我被他沒輕沒重地在了傷口,呼痛起來:“松手松手。”
單挽到漉漉的痕跡,把我的手掌翻上來,就看到幾道縱橫的痕,臉都嚇白了:“這怎麼弄的?疼不疼啊?我才半天沒盯著你,你就把自己搞這樣。”
他連忙跑到床頭拿出醫藥箱,先用酒幫我清洗傷口,我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不忍讓他擔心,是咬牙關一句疼都沒。倒是單挽,一邊給我上藥一邊泣著,好像傷的是他一樣。
得知我是翻墻被玻璃片劃傷的之后,他肺都要氣炸了:“我明天就找人把那些玻璃片都給摳出來,煩死了,也不知道搞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他把我的兩只手都用紗布綁上了蝴蝶結,我親了他一口,安道:“乖了,沒事。”
“那你待會兒怎麼出去啊?還要翻墻嗎?”
我原本是想把零食和手機送給單挽就走,但看到單挽不舍的樣子,又心了起來。
“不出去了,在這陪你一天,明晚我再走。”
單挽的眼睛亮起來。
第58章
他摟著我的腰,剛想親我一口,門就在外面被敲響:“小爺,先生和太太讓我進去看看您。請您開一下門。”
單挽當即慌了神,我被捉的經驗比較富,這種時候反應奇快,迅速拉開柜門躲了進去。
門外的人上說著讓單挽開門,手上卻已經在用鑰匙開鎖,在我關上柜門的同時走了進來。
單挽見狀,立刻把手邊的杯子砸了,怒道:“出去。我爸媽讓你過來看什麼?你告訴他們,我暫時還沒死,等過幾天再進來給我收尸。”
那人估計是第一次見小綿羊一樣的單挽發這麼大的火,一時怔在原地,單挽趁他被震住,連忙上前把他推了出去,順便把他手里的鑰匙搶了。
等到那人的腳步聲遠去了,我面前的柜門才從外面被拉開。
單挽若有所思地看著柜子里的我:“原來這麼小的柜里也能藏人啊。向希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想起上次把單岐藏在這里面的事,心虛地扯開了話題:“電視劇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嘛,被捉的時候要躲柜里。好了好了,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你快吃點東西吧,別壞了。”
單挽只吃了半盒餅干,剩下的零食全都裝了回去。
我勸他再吃一點:“這還有好多呢,你都一天沒吃飯了,再多吃一點。”
“不吃了。”單挽枕在我上,抬頭看我,黑水銀般的瞳仁里熠熠生:“雖然你說我哥肯幫我們,但他也不能明著忤逆爸媽的意思,估計你明天還是走不掉。我現在跟他們鬧著絕食,接下來也不能要吃的進來,還是把這些留給你自己吃吧,你胃不好,不能。”
我沉默良久,然后問他:“你現在為了我和家里人鬧掰,又絕食又吵架的,以后如果我們不在一起了,你不會后悔嗎?”
單挽聽我這麼嚴肅的口吻,嚇得坐直了,結結道:“為什麼,為什麼會不在一起啊?向希哥,你別嚇我。”
我把他重新按回去,半晌才道:“開玩笑的,我們當然會在一起。”
大概凌晨的時候,外面又淅淅瀝瀝地下了雨,打在窗臺上,留下淚痕一樣的水漬。單挽睡覺的時候不老實,一會兒踢被子,一會兒又把四肢都纏在我上,我被他鬧醒了,本來想把他的腦袋撥到一邊,可他睡得太香了,潤的微微張開,像極了無辜的小。
我本來推開他的腦袋,卻沒忍心,只上他的臉,然后低頭了個香,了他的。
單挽被我鬧醒了,睜開了玻璃珠一樣黑黢黢的眼睛,茫然地看了我一會兒。
隨后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立刻翻把我在下面。
寶藍的天空,墜著沉沉的鉛云,雨勢漸弱,風刮得很烈,像是有人在拉長了音調啼哭。
天快亮了。
我跪在床上,臉埋進枕頭里,無力地用手肘撐著,像是雨里的小船一樣,被后的人頂得晃著。
單挽握著我的腰,息聲慢慢變重,間或夾雜著些哭腔。
我從枕頭里抬起頭來,咬牙斥他:“不許哭。”
他就乖乖收了聲,俯下著我的背,明明很冷的天氣,兩個人赤,上卻都有著涔涔的汗意。
一滴晶瑩的汗珠在我的尖搖搖墜地懸著,被單挽一頂,就滾落到床單上,很快滲了進去。
沒有開燈,可借著昏暗天地里的,我還是看清了單挽繞過我前的手,養尊優的,因為拿慣了畫筆,還有些洗不凈的油彩。
此時這只創造過無數藝杰作的手,正氣地著我的脯。
快慢慢累積,直至達到頂點,腦子里的弦繃斷的那一刻,我忍不住了一聲,又趕捂住,聲音斷斷續續地警告他:“你,你不知道自己那玩意多猛是不是?緩著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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