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真是假不知道，江知火這麼說了，慕只能信。

“好。”

話題拐偏了，再拐回去不容易，兩人沉默了一會，恰巧江知火電話響了，一看備注是酈穆河，江知火趕起去臺接。

沒什麼大事，從醫院跑出來后他給酈穆河說過，說自己在慕家里，讓酈哥放心，現在酈穆河抵達實驗室，打電話問江知火況，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慕離開醫院時臉不那麼好。

“我這邊什麼事也沒有。”江知火說，“酈哥別擔心我們，注意實驗數據，你要因為擔心這事看躥了，重新弄，我會愧疚的。”

這話有點避重就輕的嫌疑，但確實他們現在沒聊完，即使要給酈哥匯報也沒東西說。

酈穆河叮囑江知火要注意傷口，別水記得上藥，剛說完就被后的員們走了。剛剛酈穆河走得突然，數據給同組另一人幫忙看，前些時刻還好，看得過來，這會數據量突然變大，分心去看容易出錯。

“這就來。”酈穆河應了聲，又對江知火說，“有事得和我說，我是你哥哥，小火。”

江知火笑了笑，酈哥聲音暖，說話也暖，有親哥在后撐腰就是覺得腰桿倍兒直。

“知道啦，放心吧酈哥。”江知火笑著應。

掛斷電話走進客廳，江知火打了個哈欠，折騰一晚上，已經到睡覺的點，即使在醫院睡過，但生鐘強大，該困還是困。

“還繼續往下聊麼？”慕問。

“聊啊，得聊完，不然今晚怎麼睡？”

江知火沒回到餐桌，而是就近窩在沙發上，沙發，半躺著舒服，“問你個問題。”

“嗯。”慕側過子看他。

“你說你在追我是吧？”

“嗯。”

“那你是先喜歡我的呢？還是先認出我的呢？秦、哥？”

這話赤//的就是找茬，語氣不那麼正經，表也是看熱鬧的表，一邊眉挑得老高。

其實對于江知火來說答案怎樣都無所謂，糾結這個事沒道理也沒意義，哪個先哪個后都一樣，反正都是自己，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但江知火最喜歡嗆慕，能嗆一下哥，就很有意義。

可能老天都不太看得下去這種拙劣的找茬，話剛問完江知火的小腹就開始疼痛，江知火捂住小腹，慕注意到他的作，起走來，弓下腰，兩手搭在江知火肩上。

這姿勢有點像被摟在懷里，手臂帶點重量往下，慕上有信息素的味道，清新的雨味。小腹的疼痛緩解許多，慕不松手，就保持這個姿勢。

“我不確定。”

聲音從而后傳來，不大，但很穩，“接下來的話我不大好意思說，我說，你忍忍聽完。”

江知火仰起頭，對上慕的眼，微微笑道：“你說唄。”

慕用手掌把江知火眼睛擋住，確實害臊，他擔心看著這雙眼睛說不出來，耳朵會紅。

“我一直沒搞懂過自己。很早之前我嘗試過剖析想法，但理不清。”

“一開始是舍不得你搬出去，后來總想見你。第一次有這種想法，讓我很茫然。”

“小舟也是你，你走了之后我找了你很多年，思念這種從很小就扎在心里，這麼久已經習慣了。”

“看誰都想找小舟的影子，想到發瘋的時候會拼命抓住那點虛無縹緲的相似。”

想念為一種執念，會犯錯，所以才有當初追求白語筠的事。

慕沒為這件事開，錯就是錯，當事人即使表示原諒也依舊是錯。

“我錯了一回，所以我不想傷到你，當時糾結了很久，想和你緩和關系，想躍過以前那些不愉快和你重新認識，以及最后終于確定自己究竟想要怎麼做。”

“老天對我很好，再喜歡一次，那個人依舊是你。”

江知火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聲音，沉沉的從頭頂上落到耳畔，他從指里去看慕，離得很近，掌心也溫熱。

慕說：“你很重要。”

慕說：“你不要再走。”

慕說：“再走，我真的會發瘋。”

慕還說：“對不起，讓你生氣。”

說完，他垂下眼眸。

江知火被擋住眼睛，慕可以肆無忌憚的盯著面前的年，鼻梁，淡稍抿，他的眼睛眨了眨，眼睫過掌心。

“小舟。”慕低下頭，額心在他的頭發上蹭了蹭，語調縱容，“消氣行嗎，不生氣了，我都聽你的。”江知火把慕手撥下來，在臉頰，往他掌心里靠。

哥說話時整個人都溫得不像話，江知火控制不住，扛不住，脈搏，心跳就連理智都在囂，都在發了瘋似的在他耳邊說：老天待你不薄啊江知火！！！！！

秦哥沒忘了他！

秦哥沒不記得他！

秦哥說喜歡他！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還是那句話，氣氛不合適。

江知火下緒，心臟跳個不停，但面上十分鎮定：“這句道歉是關于你不告訴我這件事呢，還是關于前晚那事？”

平安夜那晚慕摁著江知火用手，不肯給酈穆河開門，江知火當場對慕翻臉讓他走。

這事沒得洗，責任全在慕上，占有作祟沒考慮過人，不挨一子都不能輕易原諒。

“是我的錯，我想想……”

“想什麼？”

“怎麼能讓你消點氣。”慕音調不大穩，張了。

江知火笑嘻嘻的盯著他看，表里全是狡黠，顯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簡單啊，火葬場唄。”

江知火從沙發上坐起，盤起，雙手搭在膝蓋上，“錯了就是錯了，要一個道歉就能解決就不會衍生出榴蓮遙控鍵盤認錯法，但要真一個個跪過去事就過了那連道歉都沒必要，你說是吧哥？”

追妻火葬場麼，都快了網絡流行語了。

一次道歉不行那就很多次，態度得先擺出來。

慕想了想：“行。”

“好！”江知火一拍膝蓋，“那今天先聊到這，我走了。”

慕怔住：“？”

江知火看他：“？”

慕：“走去哪？”

江知火：“不是火葬場呢嗎？我不得先拒絕接道歉甩臉走人？明天再說？”

說著江知火就起往外跑，慕愣了下，抬手抓住江知火手腕。

“你不能走。”

江知火：“為什麼？”

這頓馬甲不白掉，剛剛那麼害臊的話都能說出來，臉皮早厚了。

“還沒聊完。”

慕為學神，任何話都得有理有據，他神正經的解釋道：“火葬場分為兩種。”

“第一種是指一方喜歡，被傷害后又不喜歡了，另一方展開追求。”“第二種屬于，或是伴，一方犯錯后兩人分開，犯錯方認清心意承認錯誤并展開追求。”

“小舟，我們屬于哪一種？”

作者有話要說：江知火：呵呵，哥你研究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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