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勢時吹捧,失勢時作鳥散,再度得勢時又一次蜂擁而來,看著這群人,清居又一次認清,所謂人氣就是這麼回事。而自己接下來想要進的娛樂圈,更是每天都在無數次上演類似的戲碼,更加的殘酷無。這麼一想這也算是一次很好的經驗。
完全無視一年級孩子們持續不斷的聲,清居繼續往前走著,突然他注意到對面走過來的男人。明明是一樣的校服,不知為何穿在他上看上去就很郁。全散發著和清居完全相反的負面氣場。總是低垂著頭貓著背。總之,清居總是能在人群里一眼認出平良的影。
放學后熱鬧嘈雜的走廊里,平良獨自一個人走著。
兩人間的距離慢慢短。
留意著不去彼此的視線。
然而清居就是知道。平良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從長長的劉海間,牢牢注視著清居的一舉手一投足。
那充滿熱切的視線,和那群見風使舵的家伙完全不同。
只有平良,無論何時都不曾改變過。不止如此,總是被無端欺凌踐踏的平良,甚至為了維護清居,揍了城田那幫家伙。如野一般揮拳把城田揍的滿臉是,那一瞬間的平良了這個滿是懦弱羊羔的班級里的王。
平良不只是單純的惡心煩人的家伙。
他近乎可怕的著「清居奏」,是個堪比犯罪者級別的惡心煩人的家伙。
平良的腦子如此不正常,而正是這份不正常,將平良和其他人區別開。
放學后的音樂教室里,清居第一次知道平良會拍照。舉起相機時,平良說話作變得順暢不。在夕染紅的音樂教室里,伴隨著單反相機的快門聲,平良第一次呼喚他“清居”。是清居讓他這麼喊的。
——清居。
——你好漂亮。
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在五月,那之后雖然有過幾次機會,清居的邊卻總圍繞著朋友沒辦法給平良信號。『現、在、單、獨、見、一、面、吧、』。所謂信號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或者微微的頷首,一般人恐怕本捕捉不到。
可是平良絕不會掉。
因為他總是從長長的劉海后面,死死的、死死的、看著自己。
隨著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就在清居打算給平良發出信號之時,
“清居前輩!”
突然一聲格外響亮的聲打了清居的節奏,錯過了發信號的時機。
清居和平良肩而過。平良不斷走遠。清居不咋舌。
清居并不是非要和平良說話不可。
可是,就因為平良那家伙絕對不會主靠近——。
所以,才總是,不得已由自己來發出訊息——。
心煩悶的清居想起剛才肩而過時平良的模樣。
平良低著頭,手了角。
如此平常的作,清居卻到一心焦。
在和平良僅有的幾次單獨見面中,清居曾經允許平良親吻自己的手。清居未過,也未曾和誰往過,自然也從沒有人帶著的意味過清居的。如果僅僅落在手背上的親吻也能算在的話,平良是第一個自己的男人。
一臉癡迷的用熱切的目仰著自己,單膝跪地,親吻著自己的手背,喃喃說著什麼‘想為和尚’這類讓人莫名其妙的話。真是個惡心的家伙。
——果然,清居對我來說是最特別的。
——清居是特別的。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
惡心。煩人。無論清居多次吐這樣的話語,平良總是一副高興的模樣。雖然搞不懂平良到底是什麼神構造,可是清居強烈地到平良把自己當神一般崇拜。
走到拐彎,清居隨意回頭看了一眼,那里已經沒有了平良的影,清居無意識地用手背挲了一下自己的。平良的曾經過這里。
所以呢?
自己到底在干什麼?
搞不懂自己的清居立刻放下了手。
第22章 番外 kiss me(中)
三月,高中畢業后的某天,清居中午有一個雜志拍攝的工作。
“清居,今天給你拍照的攝影師,在業很有名的,要注意禮節哦。”
“野口大海?”
“對。我們公司安奈的第一本寫真集就是他拍的哦。野口老師技非常厲害,他的照片能夠很好的表現出模特的個,所以清居只要好好聽他的安排就行了。”
進攝影棚后,經紀人菅和清居一起去跟野口打招呼。
“啊,清居。山形社長家備期待的新人,是吧?”
“今天多指教啦。”聞言,清居給出模范生般的回禮:“請多多關照。”
拍攝非常的順利,野口也夸清居非常氣魄,完全不像是新人。清居表面點頭致謝,心卻不置可否。攝影師都是些能說會道的人,本不知道他們心里真實的想法。
“啊,對了。清居有朋友嗎?”
回到休息室換服時,經紀人問道。
“嘛,應該有吧,畢竟正是熱衷的年紀嘛。雖然事務所不會強制要求你跟朋友分手,但是要囑咐你朋友,不可以把兩個人的合照放在推特或者ins上哦。哪怕是帶點邊球的也不行。”
“我沒有朋友。不過我會注意的。”
聞言經紀人大吃一驚。
“誒?為什麼?清居肯定很歡迎的吧。”
“我不喜歡人。”
經紀人一下子領悟過來。
“清居是那邊的?”
“好像是。”
“啊啊,是嗎。我知道了。總之,注意不要上傳雙人合照。”
過于練的應對倒讓清居不知該說什麼好。
“都怪那些個八卦雜志,就連頂流偶像都怕哪天被曝。現在隨便哪個事務所都對旗下藝人管的很嚴的。那,清居有男朋友嗎?”
“沒有。”
“也沒有喜歡的人?”
腦海里立刻浮現出那張惡心煩人的臉。“沒有。”清居回道。
“娛樂圈可是有很多的哦,你要多注意點。”
“嗯。”清居隨口答應著。
在回家的電車上,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清居回想起畢業典禮那天。
——畢業之后也想和你見面。
清居理所當然的認為平良會這樣說,可是那個笨蛋卻只是一直傻站著。這樣下去,哪怕兩個人就此再無任何關聯平良恐怕也不會主靠近,清居又是心焦又是生氣。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支配著,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吻上了平良。
每當回想起那個吻,清居的耳朵就開始發燙。
真是糟了。
那竟會為自己的初吻,清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吻他呢?自己都搞不明白。萬一他誤會自己喜歡他,該怎麼辦?萬一他之后變本加厲的做一些跟蹤狂的行為就糟了。
回想起平良那帶著獨特熱度的目,清居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圈車廂。總有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可是哪里都沒有那個惡心煩人的男人的影。清居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電話、短信、line,全都沒有那家伙的消息。距離畢業典禮已經過去十天了。
‘趕快聯系我啊,笨蛋。’清居生氣地想到。
**
“奏,媽媽回去了哦。真的沒其他事了嗎?”
站在單間公寓狹窄的玄關,母親又一次問道。
升大學的清居,從今天開始了在東京的獨居生活。說是搬家,不過清居的東西得可憐,半天不到就收拾完了。母親看著窄小的廚房面擔心。清居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因為他本不會做飯。倒是組合式浴缸讓清居有一些不滿。東京的房租貴得離譜。
“離家還是很近的,要是有什麼事就回家來,知道了嗎?平時也要好好吃飯哦。”
“知道了,早上起都嘮叨多回了。”
看著不耐煩的清居,母親出帶著歉意的笑容。
“奏——”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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