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銳沉默著走出包廂。
他推門對上還沒來得及撤離的施允南等人,似乎想要維持尊嚴似地胡地抹了一把眼淚,快速走了。
房間,再度傳來原璞的聲音,“照安!謝先生!你們都不用去找他!我看看他離了原氏還有什麼資本!”
“特別是照安!你聽見他說得這些昏話了沒有?你今晚要是再向著他,我連你一塊家規置!”
施允南聞言,微微側,果然發現了謝可越停頓的影。
施允南眸底泛起一抹微,暗忖——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好友原銳被父親扇了掌,他居然說不找就不找了?
不知怎麼,施允南突然為‘友不慎’的原銳到一陣悲哀。
駱令聲知道他們不好留在這兒,率先控著椅離去,“走吧。”
秦伯等人沒有異議,紛紛跟著駱令聲走了。
施允南收起自己的思緒和大家一起下了樓,只是走到酒店大廳時,他還是無法撇開心里的那抹不著調的擔心,停了步伐。
“等等,你們先回去吧。”
施允南嘆了口氣,總覺得自己不是心的子,“……我覺得不對勁,去找找原銳。”
原銳被扇掌后的眼太過于悲涼,對方又總是個別扭到不行的子,施允南總覺得這番爭執里藏著。
別的不說,就沖著原銳上回在黑店里的仗義幫忙,施允南都不應該坐視不理。
駱令聲抬眼看向施允南,終是給足了人空間,“我派人暗中護著你,盡量早點回家。”
施允南著駱令聲深邃的目,突然心思微。
他彎腰下來,一邊遮住了椅邊上小金魚的眼睛,一邊當著眾人的面毫不地親了親駱令聲,“好,等我回家。”
突如其來的狗糧將眾人砸懵了,就連路過的侍者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秦簡和袁猛面面相覷——
比起其他人,他們都知道是施先生在家主面前野慣了,但這好像是對方第一次當著他們的面親吻?
家主和施先生果然是來真的!
在周圍人都震驚沉默的況下,只有駱令聲淡定又好心地彎了彎,“嗯。”
施允南又笑了笑,松開小金魚起,返朝著酒店前臺走去——
他得問問前臺有沒有看見原銳下樓。
小金魚盯著施允南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像是發現了什麼大一般,沖著椅上的駱令聲笑嘻嘻。
“舅舅!我知道你們剛剛在干嘛!”
駱令聲將小外甥抱到自己的膝蓋上,維持著好心,“你知道什麼?”
“你和小舅舅肯定在打啵啵!”
“……”
秦伯等人聽見這話,無奈又好笑,他們拿這‘人小鬼大’的小金魚沒有辦法。
駱令聲沒有否認,但也不忘教育,“是,但你現在還小,不能學這些,我和你小舅舅是……”
小金魚打斷,“我知道!小舅舅之前和我講故事的時候,告訴過我!”
駱令聲帶著他往外走,“他告訴你什麼?”
“只有等我長大了,確定最喜歡、最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能打啵啵!不能對任何人都這樣,那樣就不是好男人!”
駱令聲見他講得頭頭是道,難得贊同,“嗯,是這樣,我們今煜很棒。”
小金魚得到了駱令聲有的夸獎,越發來勁了,“舅舅,我還知道了一件事!”
駱令聲繼續順著他,“又知道什麼了?”
小金魚搖頭晃腦,“小舅舅和舅舅打啵啵,那就代表你也是他最喜歡、最喜歡的人!”
“舅舅,我說得對不對?”
駱令聲終于還是被小外甥逗出一聲短笑,毫不敷衍地應話,“嗯,你說得都對。”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金魚: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第043章
施允南走上天臺的時候,夜風正刮得呼呼作響。
酒店特意在天臺四周都加固上了高圍欄,最外側還上了門鎖,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出現危險事故。
施允南環視一圈,將目鎖定在一個水泥圍起隔絕的水箱后,不不慢地提著手里的東西走了過去。
離得近了,他自然就看見了水箱后面的人——
原銳背抵在水泥墻上,雙手抱著部將自己蜷著一小團,腦袋還埋在膝蓋里約帶了點泣聲。
在這一刻,平日里獨屬于他的拽樣不見蹤影。
施允南稍稍安心下來,哭笑不得地松了口氣,“都多大的人了?還躲在這里哭呢?”
“……”
坐在地上的原銳肩膀一僵,慢半拍地抬了眼。
天臺只有盞近乎微弱的老式燈,正好卡在他們所在的水箱上方,燈散下,足夠讓兩人看清彼此的存在。
原銳看見突然出現在這里的施允南,想要強撐自尊,“你怎麼來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施允南將提來的一打冰啤酒放下,挑眉,“酒店大廳前臺說沒看見你下來過,其它層又都是客房或者宴廳居多,我想了想,你應該只能往上跑。”
這不,貓逮耗子,一逮一個準。
施允南出其中一罐冰啤酒,蹲下遞了過去,“給。”
原銳遲疑了一瞬,又覺得自己的臉面都在今天丟了,沒什麼好掙扎的。
于是,他破罐子破摔地接過施允南的冰啤酒,“什麼嘛,啤酒哪里能喝夠味?”
施允南聽出他別扭的嫌棄語氣,哼笑著懟了他一聲,“那你別喝,正好敷敷你的腫臉,丑死了。”
“……”
原銳被原璞用力扇了一掌,這會兒右半邊的臉還紅腫著,再加上明顯哭過的紅通通的眼眶和鼻子,狼狽的同時有些迷之可。
話說回來,得虧他這張臉長得還過得去,要不然,也不知道得讓人嫌棄到什麼程度。
原銳沒接話,只是將冰啤酒按在自己的臉上。
因為一時間太用力,他下意識地‘嘶’了一聲,頓時又有些尷尬地瞥了一眼施允南。
施允南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笑,從自己的風口袋里拿出一罐白酒,遞了過去,“拿著吧,度數最高的,喝醉了我不負責。”
原銳垂眸盯著被塞到手心的白酒,突然有了一微妙——
救命。
施允南還帶這麼善解人意的?
居然還能猜到自己現在就想要喝猛的白酒。
施允南對上他的目,干脆在他對面坐下,“別用這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是有老公的人。”
“……施允南你!”
原銳被懟得無話可說,只好一手拿著冰啤酒敷臉,一邊用咬擰開白酒瓶蓋,“別自了,我又沒看上你。”
瞬間,濃烈又濃郁的酒氣鉆原銳的鼻尖,嗆得他一陣咳嗽。
施允南隨手拿起地上的啤酒,主和他了,這才自顧自地仰頭喝了起來。
原銳暗地瞧著他的舉,角不自覺地彎了彎,又像是察覺什麼似的飛速憋了回去。
他以往和原璞發生爭執時,要麼去夜店獨飲,要麼躲起來發泄。
原銳覺得,自己是討厭有人在這種時候打攪的,不過,面對突然出現眼前的施允南,他難得生出了一種錯覺——
如果對方是自己的朋友就好了。
施允南不說話默默地喝著,原銳干脆也就喝著悶酒。
夜風一陣陣地吹,將醉意一點點吹了起來。
原銳喝得夠猛,大概再加上有緒在心頭,不出半小時,他就悶哼哼地問,“施允南,你就不想知道剛剛在包廂里發生了什麼?”
“你們坐在隔壁,是不是都聽到了?”
施允南晃了晃手里的啤酒,平靜回答,“沒怎麼聽見,也聽得不夠全面。”
“放心吧,我不會問你今天發生了什麼,等你心里郁氣消了,確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我就不理你這個酒鬼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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