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宗殷了背,縱椅去了外頭,遞著水喂了年一口。
齊澄就著老公端的水杯咕嘟咕嘟兩口,又繼續說:“就在他們產生誤會,糾糾纏纏的時候,老公你端了蔣家,蔣氏集團猶如大廈傾塌,快的摧枯拉朽,老公你殺了個蔣奇峰片甲不留——”
“我們澄澄說書不錯。”白宗殷被年氣勢洶洶、正義凜然的模樣逗笑了。他知道年都知道,也知道年說起‘未來’蔣奇峰落得下場,替他開心。
不由低頭吻住年的。
過了一會,分開。
齊澄氣吁吁,臉頰都是紅的。白宗殷又端著水杯湊到年邊。齊澄害的慢慢咕嘟兩口,這才說:“后來蔣奇峰跳樓死了。”
其實是被老公著跳樓。
“趙箐阿姨瘋了進了神病院。”
“蔣氏集團被老公你蠶食干凈,白樺崛起——白樺就是老公你以后的公司名字。”齊澄解釋,他不是不禮貌,這麼直呼公公的名字。
白宗殷并未生氣,“嗯,我知道,然后呢。”
“白樺了華國新的新貴,財富占據半壁江山,很有錢。”但是——“老公你并不快樂,書上說你每天都獨自一人,沒有朋友,所有人在你面前不敢說什麼,背地里罵你沒良心忘恩負義的嗜大白鯊。”
齊澄說完氣呼呼,“并不是這樣,他們知道什麼!”
“蔣奇峰才是壞蛋,是披著人皮的豺狼,人面心。”氣呼呼的小狗勾,卷都豎起來了!
白宗殷給年把呆捋順,“我不在意他們說什麼。”
“不可以!”齊澄在意,“顛倒黑白是非就是不對,明明老公你才是害者,你什麼都沒做錯。”
這個小傻子。
白宗殷心底一片。雖然那些是未來發生的,是原本的‘他’做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年沒有出現,他會做的,想要報復回去的,比年從書上了解的更甚。
只有年相信他是一個正義的清白者。
親了親年的發頂,“好,不可以顛倒黑白。正義總會到來。后來呢?”
齊澄就不想說了,白宗殷也猜到了。后來他跳樓了。
“變冷酷霸總的小執報復回來,著老公你跳樓了。”
“哦?那他長本事了。”白宗殷夸贊弟弟。
齊澄不開心,窩在老公懷里,像極了吹耳邊風的傾國傾城小狗勾,說:“他用了四五年時間報復回去,還老公你跳樓。”
白宗殷聽到,只是莞爾笑笑,沒有說話。
“老公你這麼笑,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齊澄狐疑,“可老公你也不知道劇的。”
“我不知道劇,但我了解自己和小執。”白宗殷看年好奇,說:“我猜,我想讓小執報復回來,跳樓也不是他得。我知道家破人亡的恨,知道想要報仇的,終極一生的目標好像只有這個了。”
齊澄一下子眼眶紅了,他聽懂了。因為書里的老公無牽無掛,沒有親人、人,報完仇,活在世上的念頭都沒有了。蔣家家破人亡,那時候的蔣執就是曾經的老公,強烈恨著一個人。
老公是心甘愿跳樓結束生命的。
他想替蔣執了解心結,恩怨到此為止。
嗚嗚嗚嗚嗚嗚。
齊澄將眼淚回去,霸道又祈求說:“這次不許你這麼干,我不許,寶寶也不同意。”又可憐的說:“好不好?”
“笨蛋。”白宗殷親了口小笨蛋,他聽見自己說:“我現在不是無牽無掛,在這個世上,我找到了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小笨蛋才不笨。
這個人是他。
齊澄聽出來了,憋回去的淚,就流了下來,不過這次是高興的,抱著老公脖頸,湊過去,親親親親了老公好幾下。
太高興了。
不僅因為這個人是他,更是老公不會有輕生念頭,高高興興說:“我們都會好好地,大過年的,當然是順順利利了。”
“是啊。”白宗殷了下年卷,又輕輕替年干凈淚。
哄完了小朋友。年才想起來驗孕棒結果,催著老公看。白宗殷遞給年,“兩條線就是。”正數著線。
“哇!”
齊澄眼睛亮晶晶卷也晃著。
又確認了一遍。權叔和路早有心理準備,再次確認還是很替小澄/傻白甜高興,早飯桌照舊是花樣滿滿。
早飯結束,路要去上班,齊澄照舊給小路塞了幾包零食,先是坐在沙發上發呆,沒一會就和的果凍一樣‘呲溜’下去,最后呈現趴在沙發上。
肚子上蓋了一張炭治郎的妹妹禰豆子圖案的毯子。
今天已經大年初六了。齊澄醒來,打了個哈欠,鄭阿姨送來了水果,還有溫水,說:“權叔和白先生出去了。白先生說讓你醒來等等他。”
“哦,好。”
不知道老公和權叔出去干嘛去了。
齊澄頂著卷發,乖乖吃水果喝水,大概半小時后,家里前院車進來了,著落地窗,看到老公和權叔回來。
“你們回來了。”齊澄放下手里的水果碗噠噠噠跑向大門。
權叔見狀提著一顆心,“慢點別跑。”
“哦。”齊澄改了走,撓了下呆,說:“我還沒習慣,一起興,老忘記。”
白宗殷進來,齊澄就幫忙替老公拿大,不等齊澄開口問去哪里了。白宗殷先說:“剛和權叔一起買了燒紙,我想今天去陵園看看爸媽,澄澄你去嗎?”
!
當然要去。
齊澄很認真點頭。
華國的老傳統影響很深,像是人去世了,逢年過節在世的親人要燒紙、燒之類的習俗。當然國家提倡文名祭拜,送鮮花表表心意。但權叔是個老傳統的人,別說權叔,鄭阿姨也是。
像權叔、鄭阿姨堅持守舊燒紙的思想,在華國還有許多。
“……不然到了地底下沒人給燒紙、燒服,沒錢花沒穿多可憐。”鄭阿姨說。
權叔點點頭,“是該的。這家紙扎鋪子是老手藝,買了紙錢、金元寶、銅錢,像現在印的冥幣,那麼大的數額,誰知道底下通不通用,還是實實在在金元寶好,這家疊的元寶就很好。”
每一年只有在十一月楓葉紅的時候,白宗殷會去陵園拜祭父母外公外婆,權叔開的車,帶點這些燒紙,他堅持他的,在一旁默默的燒完東西,然后就去車上等。
宗殷會在墓前待到天黑,陵園寒氣很重,很久了,才會回到車上。有時候下雨了,權叔便留一把傘,也沒陪著。他知道宗殷想自己留下來。
現在宗殷帶小澄過去。
權叔覺得是好事,人已經走了那麼多年,宗殷也該走出來了。
權叔不知道白父、李家人死亡背后真相,以為是白宗殷沉浸過去,遲遲出不來,這孩子重。
“早早去。”權叔說。
齊澄上樓換服,他想挑一黑的,結果老公給他買的服都很鮮明和,倒是以前原買的服有很多暗的。像那件機車皮,還有破牛仔。
都是黑的。
可有顆,也不顯得正式,還有皮是不是太輕浮了?
齊澄抓著頭發,將目放在了老公的柜中。老公有很多深的服,黑、深灰、煙灰等。他剛出試探的狗爪爪,就被抓包現場。
“澄澄。”
背后傳來服主人的聲音。
齊澄:!
規規矩矩手背后,轉,笑!
“我想找一件黑的服老公。”小狗勾乖乖解釋。
白宗殷怎麼會不知道,他臉上不自覺的帶著笑,過去牽著小朋友的手,說:“穿你喜歡的服,爸爸媽媽看到我們過得幸福,會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