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的生活,就和之前齊澄說過的那樣,真的是吃喝玩樂。路沒有多羨慕,因為他發現,如果有個男人這麼寵他,他會不了想打人的。
母胎單的打工人,只會影響他打工賺錢的速度。
無路如是想。
第二天路就恢復了打工人日常。這邊離打工地方有點遠,但慶幸的是地鐵直達,不用堵車,春節地鐵很空,而且西餐廳營業時間早上十點,九點半員工上班。
因為商場九點半開門,而十點營業,通常也沒有客人到。早上路會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出門前權叔會給他一個手提袋子,里面有洗干凈的水果,還會出現幾包零食——這個是齊澄塞的。
真的稚。
但他的手抓了食袋子,很認真的道謝。
后來寒假結束,學生們匆匆返校,同班的人發現,以前班霸的路,經過一個寒假,脾氣好像好了許多,有人將熱水不小心灑在路上,竟然沒有到臟話攻擊,還讓他小心。
???
這他媽就很驚人了。
最關鍵是,班霸路更努力學習了。
這當然是后話了。
路下班時間很晚,晚上九點半結束,但餐廳會收拾整理到十點。路上通勤四十分鐘,基本上到白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的事。
白家的門,他錄了指紋,大家都睡了。
廚房冰箱里會留飯,路自己熱一熱,坐在餐廳吃飯,明明也是一個人,但好像就有了溫度,白天應對一些刁難的客人,也沒有那麼讓人煩躁了。
這天晚上,路回來,聽到貓貓的聲,有些慘。
抬頭一看,柵欄上果然卡主了一只黑貓。
他見過這只黑貓,之前從這家跳出來,撞見他,會沖他兇狠的。
“活該。”路嗤了聲。
他站在柵欄下,沖的凄慘的黑貓說:“現在不囂張了?”四周看了下,找到了柵欄橫檔的落腳點,敏捷的攀爬上去。
黑貓太了,肚子被卡住了。
被路到,出利爪撓,路手背立刻冒出痕,看都沒看傷口,而是上不客氣說:“你再敢上爪子,一會我就揍你信不信。”
但作很小心的掏了下來。
主人家出來,喊:“黑豆?”
“原來黑豆,黑不溜秋的就該煤球。”路跳下來,將黑貓放在地上,不客氣的了把貓耳朵。
黑豆喵喵。劉斯年打開門,蹲下,黑豆噈的躥回主人懷抱。
借著燈,劉斯年看到了那個爬他家柵欄的人,晃了下神,才說:“謝謝你救了黑豆,它最近懷孕了,肚子大了還往出跑——真是謝。”
“不用,它吵到我了。”路在外人面前很拽和酷的。
劉斯年也不介意對方態度,溫和的笑了下,說:“我劉斯年。”
路嗯了下,拾起地上書包,回去了。
劉斯年抱著黑豆回去,一邊教育黑豆,“這次多危險,以后不能跑了。”然后燈下,才看到黑豆爪子上有跡。
“你傷到人了?”
第57章
劉斯年放下黑豆,穿了外套匆匆出門。怕那個年輕男孩回家了,作很快,跑了出家門,幸好追上了,對方回到了隔壁家。
“你好,黑豆是不是撓傷了你?”劉斯年住年輕男孩。
路回過頭,隔著鐵門寬寬的隙看著門外的人。對方跑來的,穿了件很衫,樣貌看不清楚,只看到皮很白,在夜里發的白那種,像他之前酒吧打工,見到過那種日夜顛倒不見日的白法。
“小傷。”
“抓出的話盡量還是要打針,我知道附近有一家24小時的寵醫院,或者你怕麻煩的話——”
路面無表打斷:“大叔,你是gay吧,我未年,借口去醫院想約我就算了。”
“……”劉斯年哭笑不得,脾氣很好的解釋說:“我是喜歡男的,但也不至于見到陌生人一面就會提出這種要求。”
“剛才,你看到我的臉晃了下神。”
劉斯年沒想到對方注意到了這種細節,但不想解釋什麼,說:“你不去的話,那等等我,我家里常備碘酒,我拿過來給你,你自己消毒,有問題找我,我就在隔壁住著。黑豆打過疫苗,也做驅蟲,只是喜歡溜出去玩,我怕你傷口染了。”
聽到那只黑球到跑傷口染,這次沒有拒絕,冷冷的點了下頭,意思就在這里等。劉斯年不想多說,匆匆回家拿了藥,又匆匆趕來。
年輕男孩還在門,一手抄著口袋,院子里留了一盞燈,側面看上去更像了。
劉斯年又有些晃神,將藥遞過去,想了想還是解釋了句,“我看你晃神,不是對你有什麼別的想法,你,你長得太像我弟弟了,親弟弟。”
“大叔,別學人搭訕了,太爛。”路接過藥,半點不信,‘你長得像我前男友/夢里現任’,這些話路在酒吧聽的太多了。
這個男的,看上去還正經,沒想到說‘像親弟弟’,想搞骨科?
小學時一些猥瑣老男人,md腆著一張臉,想給他一點錢,哄他去‘玩’。路年紀很小,就什麼都看的明白,小小年紀臉上就是不好惹,眼底充滿了瘋和狠。
玩你媽。
老子給你小兒打斷了。
路戾氣憤世渾戒備,一言不合就用刺扎人,這就是他。從小沒人管,常年遭家暴毆打,加上一張漂亮的臉龐,能收獲到善意的同——像是茶店老板。也能惹來一些猥瑣老變態男的惦記。
“好吧,謝謝你的忠告。”劉斯年倒是脾氣好,溫溫和和的,說:“我今年才二十六,不至于大叔吧?”
路:“我□□叔。”
劉斯年:……
現在的小朋友真的個子還猛的。劉斯年不再多話,怕說多了,這位小同學要罵他老男人變態了,笑笑說:“有問題找我,再見。”
其實路十八歲生日剛過,只是面對劉斯年,直接說未年借口比較好。住在這個地段,看上去是有錢面人,應該是要臉的,鬧出去擾未年多不好看。
路沒客氣直接按滅了門口燈,背影和黑夜融為一,很快消失。
其實除了長得像,格可一點都不像。
小羊比較乖和聽話的。劉斯年想。
路回去洗漱,在自己房間,魯的上了碘酒,他以前不惜命,打架很狠,但現在他不想死,起碼死在那只黑不溜秋的笨黑貓手里也太不值的了。
初三的時候,蔣執一大早跑來拜年。
每年從二十七八號開始,蔣宅就開始忙碌。趙箐喜歡辦宴會,大年三十能進蔣家大門拜年的,從山腳能排到上頂,包括齊鵬夫婦也遞了帖子,只是這次蔣執一聽先拒了。
“大嫂和齊家已經斷了關系。”蔣執說。
趙箐說:“你懂什麼,人家脈相,以后要是父子和好了,我看你里外才不是人,就是見見打個招呼請進來喝杯茶而已。”
“媽,你拒了吧,齊家跟我們家拜哪門子的年。”
趙箐對齊家也看不上,沒必要為了這個大過年的爭執,說:“拒了就拒了,反正齊家正兒八經的親家是白家,再說要拜年也是宗殷和齊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