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哦?還有這個功能?那一會兒還是把彈幕打開吧,給沈箐疏投上這珍貴的一票吧。
“下面來接本季的評委。”主持人說著,鏡頭轉向了評委那邊,在場的只有三個評委,兩男一,韓城也不認識,只聽到每個人都頂了一長串的頭銜。
“然后是本場的100名觀眾!”主持人抬手示意。
韓城略掃了掃,觀眾倒是安排的有男有,有年輕的還有中年的。
主持人介紹完評委和觀眾,又再次介紹了一遍比賽規則,這才有請本期比賽的嘉賓場。
韓城瞬間坐直了子,等著沈箐疏出場。
沈箐疏走在了隊伍最末尾,這是張琦請求的,他一看到沈箐疏就知道完蛋了,有這麼一張臉在,誰會看他旁邊的他啊!
所以張琦在上臺前特意求沈箐疏道,“你當四辯好嗎?到時候我走在第三個位置,不然沈哥你這一走出去,誰還看我啊。”
沈箐疏對這些沒什麼所謂,所以好脾氣的表示,“可以啊。”
張琦連連致謝,走到了他前面。
也確實如張琦所想,最開始兩隊人馬場的時候,人氣最高的就是走在前面的老嘉賓高卓,甚至彈幕都在刷著:【高卓高卓,高知卓越】。
梅玥和冉杏的人氣一般,再到了張琦這個新人,彈幕已經開始潑冷水了:【這還比什麼,肯定高卓那一隊贏啊!】
【梅玥和冉杏帶兩個新人?這完全帶不啊。】
【還以為第一場會比較彩呢,結果就這陣容???今年的春晚都比他彩!】
【想走了,覺沒什麼可看的。】
可很快,可看的就來了,沈箐疏跟著張琦走了出來。
他走得不急不緩,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
白襯衫,牛仔,搭配這一雙白的運鞋,微微解開的扣子可以看到致的鎖骨,有白金的鏈子細細的閃著,鎖骨似乎有什麼鏤空的吊墜輕輕滾。
他的劉海搭在英氣的眉上,貓一樣的眼睛眼尾上翹,他輕輕眨了眨眼,眨落了一地桃花。
直播間的觀眾都驚呆了,本來還想走的觀眾也在這一刻留了下來。
【臥槽!!可看的來了!!!】
【這誰?也是新的嘉賓嗎?節目組哪里找的,太他媽好看了吧!】
【嗚嗚嗚嗚,媽媽,我了!】
【危!危!李默你辯草的位置不保!】
【啊啊啊啊啊箐箐媽媽你,你果然和鏡頭里長得一模一樣,不,比鏡頭里還好看,不枉費媽媽這麼早就你!】
【好帥好帥好帥,就這個臉,我能看一個小時!】
【我能看兩個小時!】
【我能看一輩子!】
【呵呵,這就來了,要看臉麻煩回去看你們的電視劇,這可不是看臉的地方,就這種廢花瓶,我能罵飛十個!】
【請明星就無語,誰他媽是為了看臉來看的這個節目啊,不都是為了看辯論嗎?節目組神經病!】
【沈箐疏滾出,帶著你的一起滾出去,小白臉,以為這是T臺走秀嗎?】
節目瞬間就和沈箐疏剛吸的撕了起來。
好在韓城關了彈幕,而沈箐疏則沒法在現場看到彈幕,所以兩個人倒是都十分平靜。
主持人介紹了兩方的辯手,隨后再次讀了本季節目的冠名商與贊助商,接著就干脆利落的表示:“本次辯題,老公躺在病床上,臨終前最大的心愿之一是想再見自己的白月初一面,作為妻子,是否應該答應?辯論開始。”
高卓率先站了起來,表示,“這當然是應該答應的,人死為大,你的老公都要死了,你難道連他這最后一個心愿都不能滿足他嗎?他已經要死了啊,而你呢?你還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又何必計較這最后一面?難道你真的忍心看你的老公憾離開,死不瞑目嗎?這樣你自己不會疚嗎?只為了一時的計較,讓自己疚一輩子這值得嗎?”
沈箐疏:????人話?
韓城:……神經病!
彈幕:【他說的對!人死為大啊!活人哪能和死人計較呢?】
【就是啊,而且不讓的話,自己真會疚的吧,我肯定會讓的。】
【我也會讓的,只是一面罷了,他都要死了,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就算我不答應,其他人也會答應吧,到時候還會說我不講道理不善良,還不如讓他見呢!】
梅玥在他發言結束后,立馬站了起來,冷聲道,“我覺得沒有必要,都只是心愿之一了,又不是唯一的愿,滿足其他心愿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見呢?他是爽了,可是我不難嗎?白月還初?我算什麼,接盤俠嗎?我不覺得妻子應該答應,不愿意,就可以不同意,這沒什麼問題。”
對方的二辯王超立馬表示,“可是他都要死了,他是你的老公,你不心疼嗎?他只是見一面罷了,又不會和舊復燃,如果你足夠他,足夠自信,為什麼還要在乎這些呢?讓他好好的走不好嗎?一定要臨死還和他爭吵嗎?”
冉杏也立馬站了起來,反駁了回去,“那如果他足夠我,為什麼還要見白月初呢?他是我的老公不心疼我嗎?為什麼臨死還要和我爭吵呢?”
對方三辯趙曉余爭辯道,“你是個正常人,你不知道人臨死前的無助,你平時生個病你都覺得脆弱崩潰無助,他這是要死了,他的心態已經崩了,所以他已經很脆弱了,但是你的心態還是正常的,你沒有面臨他的那個困境,所以你不知道他有多苦,你應該理解他啊?”
張琦:“……”
張琦覺得他說的對,不過話到他了,他也沒辦法,只得著頭皮道,“那也不應該,這不道德。”
他說完,就坐下了。
沈箐疏:????就這一句?
韓城:……你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彈幕:【!果然新人就是不行,這說了個屁!】
【完蛋了,這隊輸定了,對方淡定如初,他們這邊已經開始拉了!】
【我就說新嘉賓就是不行吧,這支支吾吾的就說了一句話,還沒有反駁到點子上,說個屁啊!】
【我可以,讓我來,我比他能說!】
【這后面還有個沈箐疏呢,估計更拉,我看他就不像是能言會道的樣子。】
直播間觀眾立馬朝沈箐疏看去,就見沈箐疏正撐著腦袋,一副懨懨的樣子,甚至眉宇見還有幾分無辜與懵懂。
嘖,真是清純干凈,剔晶瑩,仿佛一只單純的小白兔,但問題是不適合這里啊!
你這樣子,簡直是把要完寫在臉上啊!
對方的四辯張燕也明顯這麼覺得,站起曉之以之以理,“如果單獨問我這種事,那我肯定會覺得很惡心,但是放在這個環境下,再問我應不應該見,那我覺得應該見。為什麼呢?因為這是他生命盡頭的最后一個要求,我希可以滿足他,這樣我就可以告訴我自己,我對得起他,我也可以告訴其他人,我對得起他,所以我不會在往后余生疚,也不會讓別人覺得我胡攪蠻纏。我其實為的不是他,而是為了我自己。”
彈幕:【沒有問題!燕姐說的對!】
【燕姐牛!我答應他們見面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我!】
【條理清晰,為燕姐打call!】
【這完蛋了,沈箐疏還怎麼說啊?】
【算了吧,反正我一開始也沒對他又什麼希,這場高卓隊贏定了。】
【實力相差太大,沒有懸念啊!】
彈幕正發著,就見沈箐疏站了起來。
他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則一點都不云淡風輕,“你都覺得惡心了,你還要違背你的思想去讓這件事發生,你這是對得起你自己嗎?你這難道不是委曲求全,騙自己說這是為了自己好?”
“你有什麼對不起他的?你和他結婚,給他生兒育,照顧他的父母,這已經對得起他了,怎麼臨死前不讓他見白月初就是對不起他了?那他臨死前想著白月初對得起你嗎?你還要讓他見他,還要說這是對得起你,你這是真的對得起你嗎?你才是最對不起你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