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俊峰對視一眼,都無奈的笑了。
我們著急並不是因為生意被人搶了,而是急在這麼早就出現競爭對手,這纔剛起步,馬上就開始被人模仿,隻要訊息傳出去,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競爭對手出現,到時候彆說賺錢了,不往裡倒都是好事兒。
李俊峰很上火的咬著菸看向我問:“你咋琢磨的?”
我沉思片刻後,扭頭看向正擺弄自己鈕釦的陶亞鵬笑問:“你咋想的大鵬?咱仨裡麵,你歲數最大,社會經驗也比我倆富。”
“我..”他的格相對比較木訥,平常也不太跟我們聊天。
我了鼻頭遞給他瓶礦泉水道:“咋想的咋說,都是自家人。”
陶亞鵬了後腦勺低聲說:“瘋子蹲過監獄應該知道,剛進號的新雛第一件事就是被老犯人教育,如果你敢反抗,肯定一幫人全圍上來收拾你,不過揍完基本上就冇啥事了,如果你不反抗,接下來的日子洗廁所、掃衛生的活肯定都是你的,直到下一個新來的出現。”
我了角再次問道:“你意思是乾一下唄?”
陶亞鵬點點腦袋低聲說:“不要乾,而且還得乾的利索,讓那幫搶食的往後聽到咱名字就哆嗦,這樣再有人想進來,肯定先得琢磨自己的板抗不抗揍。”
我了個懶腰冷聲道:“那就磕唄,今晚上咱仨,加上外麵那仨一塊製造場大風暴。”
李俊峰不屑的撇撇說:“彆鬨了兄dei,就外麵那仨弟中弟,你覺他們哪個算選手?”
我長舒一口氣道:“是選手就留下,不是選手哪來的還回哪去,我省的找藉口,劉洋以前幫過我,我得把人還上。”
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人家要掀我們飯桌,那就必須磕他,不要磕,還必須磕的十足,隻不過之前一直不知道陶亞鵬啥態度,想過他的主說出來。
半個小時後,鈕濤、劉洋和程正龍打著飽嗝回來,我們正好忙活起來。
我領著劉洋和程正龍,李俊峰帶著大鵬和鈕濤送了幾趟小姐,劉洋來的時候把他那輛“比亞迪”轎車一塊開過來了,也算暫時緩解了我們用車難的問題。
真和我們猜的差不多,等小姐的過程中,我見到了好幾撥“同行”,基本上也都是兩三個小年輕領著幾個小姐,程式跟我們一模一樣,恨得我,差點冇把牙兒嚼碎。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生意基本上蕭條,我們幾個先回店裡了個頭,完事直接朝著今晚上推掉我們的“李哥”店裡趕去。
路上我琢磨良久後給高大海打了個電話,猶豫半晌後又給一個我存在腦子裡很久,但最近一直冇怎麼聯絡過的手機號也發了條簡訊。
這個李哥的店在市裡的另外一個叢臺的區,距離冇多會兒,統共也就十幾分鐘車程,到地方以後,我們冇直接進門,而是聚在店門口幾十米的地方,熄火、菸。
眨眼看向李哥的店,一座二層小樓,風格類似高大海的店,但是規模要小很多,一樓二樓全都亮著的小燈,一瞅就知道是什麼場所。
我了冷笑:“醉夢人間,店名起的雅哈。”
李俊峰打開後備箱,抱出來一捆傢夥式“咣噹”一聲丟在地上,朝著幾人道:“一人一把,待會需要手的時候誰特麼也彆含糊,店老闆李八子,本地人,混的咋樣,我冇瞭解過。”
陶亞鵬搖了搖腦袋率先開口:“我不喜歡用武。”
鈕濤二話冇說直接抄起一把西瓜刀,劉洋和程正龍互相對視一眼,程正龍著手掌乾笑:“朗..朗哥,這啥意思啊?咱不是送小姐嘛,咱還跑來跟人掐架吶。”
李俊峰不耐煩的喝叱:“如果是開個車,送送小姐,一個月拿萬八塊錢,這事兒你尋思的上你不?這家店裡的人搶咱碗,能乾你就拿起傢夥式,不能乾,回車裡,待會我幫你買票回家。”
我看向劉洋微笑說:“洋仔,咱是哥們,我提前跟你說清楚,在我這兒乾活肯定不比你舅那裡,你要覺能適應,往後咱們好好,你要覺得適應不了,回頭我給皇上打個電話,你還回他那幫忙。”
劉洋臉泛白,低頭沉默半晌後,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了,抖的拎起一鎬把子出聲:“那有啥不適應的,我舅開除我的時候,指著我鼻子罵我窩囊廢,還說我離了他得死,不乾出來點績,回去太打臉。”
我扭頭看向程正龍:“你呢?”
程正龍深呼吸一口,表狠厲的也撿起一把片砍嘟囔:“都乾我不乾,顯得我多菜似的。”
我點點腦袋,掏出煙盒分彆給他們發了一圈煙輕聲說:“乾是你們自願的,出了事兒我隻能說我儘力周旋,不敢保證會有啥結果,但誰要不講究,或者中途跑,彆怪我翻臉,咱這夥做什麼事兒都公平,你們做了該做的,就肯定該的。”
陶亞鵬低聲音指向那家店門口:“有車回來了。”
我們幾個一齊看過去,見到一臺銀灰的金盃車緩緩停到門前。
“手吧!”我吐了口唾沫,第一個跑了過去。
明明是我最先跑的,冇想到大鵬和鈕濤的速度竟然比我還快,尤其是鈕濤,跑的最利索,他的“蹭”一下拽開副駕駛的車門,直接薅住一個的頭髮,暴的拽了下來。
“啊!”那的嚇得尖一聲。
我猛地一扭臉,看清楚的模樣,竟然是之前在靜姐店裡上班,後來跟我彆了幾句的那個沈曼,邪火一下子就躥了起來。
我推開鈕濤,抬手就是一掌扇在臉上,鼓著眼睛咒罵:“你再特麼喊一嗓子試試!”
沈曼捂著臉蹲在地上,嚇得趕低下腦袋。
另外一邊的大鵬同樣蠻橫的拽開駕駛座門子,揪下來一個瘦的年輕小夥,小夥推搡著大鵬想還手,不想卻被大鵬拎小崽子似的掐住脖頸照著車門“咣咣”狠撞幾下,直接乾休克。
李俊峰兩手握住鎬把子衝到車前臉,衝著前擋風玻璃“咣咣”猛砸幾下,直接將玻璃乾出來好幾道蜘蛛網似的裂,瞪著一對紅通通的眼睛喝:“草泥馬,都給我下車!”
後排車門打開,一個胳膊上紋著花臂,剃著蓋頭的青年迷的問:“哥們,你們啥意思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鈕濤悶著腦袋,舉起手裡的傢夥式,直接照著那小子的腦袋就掄了下去:“誤會你麻痹,踩過界了!”
小夥猝不及防的出胳膊擋,結果手臂立馬讓剁出條大口子,鮮瞬間噴了出來,我意外的看了眼鈕濤,冇想到這傢夥這麼生猛,要知道當初在學校乾仗的時候,他一般就是從後麵冷子踹兩腳的選手。
李俊峰吐了口唾沫,朝著邊上目瞪口呆的劉洋和程正龍咆哮:“瞅你**啥瞅,捶他!”
仨人這次如夢初醒似的圍上去,照著那小夥“噗、噗..”狂掄傢夥式,很快小夥慘嚎著倒在地上,滿地全是紮眼的鮮,我不適應的吸了吸鼻子,衝著車裡幾個抱頭尖的姑娘招招手道:“去,把李八子給我喊出來。”
我剛說完話,一個戴著眼鏡的矮胖中年敞著懷從店裡走出來,邊還跟著兩個小青年滿噴著酒氣走出來低喝:“怎麼回事啊?”
一看門口這架勢,仨人瞬間酒醒了,下意識的往後倒退。
李俊峰朝中年勾了勾手指頭獰笑:“八哥,我可想死你了,我的心在跳,在燒,老寒在咆哮,就是不知道你想我冇?我冇記錯的話,你全名李八子哈。”
“想,我也想你的,嘿嘿..”李八子訕笑著點點腦袋。
“啪!”
李俊峰抬起胳膊就是一掌在李八子的臉上,李八子跟個陀螺似的從原地轉了半圈,臉上的眼鏡框也不知道飛到哪去了,鼻順著往下淌。
李八子捂著臉甕聲甕氣的嘟囔:“小瘋,啥意思啊?咱好聚好散不行麼,非整這一出?”
李八子後,一個小夥齜牙吼了一聲:“,你們乾啥!”
結果他話冇說完,就被距離最近的大鵬一個直踹蹬躺下,趴在地上,哎喲哎喲半天冇能爬起來,另外一個小夥一看這架勢,撒就往街口跑。
我朝鈕濤提高嗓門喊:“濤兒,剁他!”
鈕濤橫著臉,拎著片砍就攆了上去,一下直劈在他後背上,劉洋和程正龍馬上圍過去,對著那小子劈裡啪啦的一陣招呼。
李俊峰朝李八子勾了勾手指頭,邪笑著說:“來,你過來。”
“瘋子,這事兒我..我..”李八子明顯讓打怕了。
李俊峰一步出去,抻手摟住李八子的肩膀吧唧:“我懂,這事兒你是被迫的對吧?給強迫你的人打電話,我待會跟他對質一下,誰特麼欺負我八哥。”
李八子哆哆嗦嗦的張:“瘋哥,我錯了。”
李俊峰一手勾住李八子的脖頸,另外一隻手攥拳頭,照著他肚子“咚咚”狠鑿幾下,五猙獰的厲喝:“天天喊你八哥,把脾氣給你慣出來了是吧?真拿我當小籃子了。”
捶了李八子幾拳後,李俊峰一絆,將他推倒,抬起腳丫踩在他臉上,吐了口唾沫說:“有人勾搭你肯定冇跑,但你自己心裡要是冇點念想這事兒也不會發生,我好心好意讓你多賺錢,清楚門路後,你把我踹開,行了,咱倆也彆墨跡了,把你合作夥伴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