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酒店住，一行人自行分開。

蔣婉和聞燼把包放下，準備去樓下吃飯。

點餐的時候，聞燼還沒開口，蔣婉就對著服務員幾番確認，“不可以放一點菜，菜葉也不行，一點綠的都不要出現，可以嗎？”

服務員再三點頭，“好。”

聞燼抬頭看了眼蔣婉。

很秀氣的一張臉，細眉長眼，頭髮不是很長，堪堪垂在肩上，皮很白，說話時眼睛總會帶著一點善意的笑。

很讓人舒服的長相。

不注重外表，也不會化妝，穿服也不打扮，幾乎就是T恤和牛仔，孩子穿搭的首飾長，一件都沒有。

安靜斂，即便好奇，卻從不過問關於他的任何事。

就是這樣的。

讓聞燼第一次有開口的。

“不想去。”

“什麼？”蔣婉沒明白，“去哪兒？”

“我爸媽的家。”聞燼又重複了遍，“不想去。”

“我知道。”蔣婉指尖在桌布上挲了一下，“其實我跟我父母也鬧了很大的不愉快，我現在也不跟他們來往了。”

心底約有個想法，聞燼大概是第一次跟人主說起自己的父母，所以為了公平，也主坦白一點關於自己的過去。

“我沒有念過大學。”勉力出笑，“但我考上了，只是沒有去念。”

聞燼面無表，“我也沒有，我自學考了兩個學位證書。”

蔣婉：“……”

服務員過來上菜。

蔣婉深吸一口氣，問他，“為什麼沒去念大學？”

聞燼低頭拿起叉子，“太簡單了。”

蔣婉：“……”

“麻煩。”他又補充，眉微微蹙起，“生，總喜歡跟我講話，問題很多，很吵。”

蔣婉點點頭，又看了他一眼。

這個長相去學校，確實是生倒追的臉。

其他男生要是有這個資本，不知道有多狂妄自大，他卻覺得是麻煩。

蔣婉輕輕笑出聲。

“笑什麼？”他問，“你也被很多男生追過？”

蔣婉：“……”

扎心。

吃完飯，蔣婉想去附近的大學轉一轉。

沒去過大學，想一下大學的氛圍。

聞燼一路跟著。

他個高長，加上過高的值，十分吸人眼球，來來往往不人都朝他投來驚豔的目。

他微微蹙眉，拿起口罩遮住臉，隨後牽著蔣婉過馬路。

離這最近的大學走路十五分鍾就到。

頭頂的驕熾烈悶熱。

兩人走了十分鍾，蔣婉就覺得氣，渾都是汗。

打開地圖，前面還有一個紅綠燈就到了，是一所科技大學。

蔣婉不清楚自己這副明顯不像學生的模樣能不能進去。

幸好，正值吃飯時間，門口人來人往，他們混在人群裡走了進去。

漂亮的人工湖，排的柳樹，還有路上歡聲笑語的同學，一切的一切都在蔣婉腦海形鮮明的畫面，好像自己也曾融過這個環境。

兩人逛到研究所門口，聞燼接到電話。

是母親李彩。

“我聽說你今天到上海了？在哪兒？”

聞燼一雙眼沒什麼緒，“在你的研究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