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趙哥吃驚地了出來：“您怎麼來了？”

老一臉迷茫地看著他：“你是？”

之前趙哥說過他和老的，結果老本不認識他，這可實在太尷尬了。趙哥一臉窘迫，說：“是我啊，下疙瘩鄉的小趙。”

“哦……”

也不知道老到底想起來冇有，反正就隨便敷衍了一聲，便立刻走到我的前，神匆忙地說：“大哥，終於找到你了，你的電話老打不通！”

這地方的信號確實不是太好，剛纔我給老拐打都找了半天，我趕問老出什麼事了？

老告訴我，說陳隊長下午來了，一來就跪在了我家門前，誰都不起來，說要見我一麵。我媽給我打電話，打不通，隻好安排老出來找找，說應該就在附近的村莊，老一路找過來，終於找到了我。

如果說之前老拐對我尊敬，還被李國用理由搪塞過去，那麼現在老直接開口我大哥——其實老以前我巍子，後來隨著我地位越來越高，他也跟著彆人一起喊我大哥了——直接就把趙哥等人給震懵了，個個都傻了眼，微張、一臉驚恐，似乎世界觀都崩塌了。

而我也冇有心思去管他們，我聽到陳隊長跪在我家門前，我就急了，我能猜到陳隊長是為什麼而來的。一想到陳隊長待我恩重如山，而且輩分也那麼的高，竟然在我家門前跪著，心中就跟火燒一樣難，於是立刻就跟老說道：“走！”

在一片震驚的目中，我和李國正準備坐老的車離開，隻見馬路的另一個方向，一輛黑的寶馬車突然又疾馳而來，穩噹噹停在我們前。車門打開，幾個漢子急急忙忙從車上跳下，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們，都是李國的兄弟。這幾個漢子跳下來車，先了我一聲大哥，又了一聲李哥，看他們的麵，都是焦急不堪。

李國沉著臉，說：“什麼事，慢慢說，彆著急！”

一個漢子說道：“李哥，元朗有一幫兄弟反撲了，有組織有預謀的殺害咱們的兄弟！”

每次除掉一個老大，過後都有一段陣痛期，那些老大總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兄弟拚死報仇，這是正常現象。但是這次，對方似乎來勢洶洶，連樂樂、豺狼他們都有點鎮不住，所以這幾個漢子親自跑到下疙瘩鄉來找李國了。

李國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回頭對我說道：“巍子，你回家吧，我去羅城理問題。”

我點頭，說好，你快去，不用管我。

李國低頭就要上車，上到一半突然響起什麼，回頭看向趙哥他們。趙哥等人已經一片目瞪口呆，無論是我們所坐的車，還是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想像，所以完全呆掉也是正常的。李國一直努力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份，但是最終還是破功了，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衝趙哥說道：“有事打電話。”

“哦……”趙哥的聲音都有點抖了，一幫人也都傻傻地看著李國。文娟更是一臉的複雜神，了好幾次，想說什麼又冇說出來。

李國又和我道了聲彆，便乘坐寶馬車迅速離開了，而我也和趙哥他們說了聲再見，又指著旁邊李國的那輛托，說：“麻煩你們暫時保管一下，他隨後肯定還要回來騎的。”

“放心，包在我們上……”趙哥的聲音依舊抖，顯然腦子都空白了。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等他隨後想起曾經要收我和李國當小弟，還說要帶我們吃香喝辣、開桑塔納，估計還要狠狠自己兩個子。

李國離開之後，我也坐上老的奧迪車，飛速往我家的方向趕。

開車肯定比騎車快，不多時，就到了我們鎮上，來到我家門前。天雖然黑了，但是遠遠的，我就看到我家門前果然跪著一個影，四周還圍了不鄉裡鄉親，正在指指點點。

我一看就急了，等老把車子停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去，邊跑便對四周看熱鬨的人喊：“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回家去！”

我這人平時還是懂禮貌的，但是現在真的冇有心跟他們好好說話了。我一罵街，那些人趕就退回了自己家去，街道上一個人都冇了。我急匆匆地跑過去，看到我媽、老歪、王大頭都站在門前，正在好言相勸著陳隊長，但陳隊長就是不聽，也不起來。

“陳隊長！”

我大了一聲，趕跑了過去，一直跑到跟前，才發現陳隊長邊還擺著一個擔架，而擔架上躺著幾個人，正是陳小練。陳隊長聽到我的聲音，立刻轉過頭來，他的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淚水從中滾滾而落，一張臉像是老了十歲。他衝著我就磕了個頭，哽咽道：“巍子，我是來給你道歉的，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隻希能解一解你心頭之恨……”

我趕手去扶陳隊長的雙臂，同時也跪在了地上，說道：“陳隊長，使不得啊，你先站起來！”

旁邊躺在擔架上的陳小練，也在此時，像是看到救星，哭嚎著了起來：“巍子哥，救我，我爸要殺了我，救我！”

“閉！”

陳隊長狠狠一聲嗬斥，陳小練立刻就不敢說話了，子抖地像篩糠一樣，像隻可憐的流浪狗一樣無助地看著我。我扶著陳隊長的胳膊，想把他的子拉起來，說咱們進屋再說，但是他卻紋不。

甚至，他還出一把尖刀，流著眼淚說道：“巍子，生下這個孽子，實在是我家門不幸。我想直接把他殺了，又怕這樣難以消你心頭之恨，所以就自作主張，先把他的雙廢了，然後又把他帶過來，任你置。要殺要剮，你說了算！”

什麼？！

我吃驚地向陳小練的雙，果然看到他兩隻腳踝都纏著紗布，上麵還有殷殷跡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