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完全冇想到這個黑小子會突然對我發襲擊,以為他是元朗那邊派過來的殺手,立刻毫不猶豫地出甩來抵擋。
他的短刀短,而我的甩長,所以我迅速一,他的短刀便往上挑去。我一招得手,又迅速將甩往前直,結果黑小子變招更快,他的子一扭,我的甩便著他腰間過,而他反手一刀又朝我的肚子捅來。
我嚇了一跳,趕往後急退,黑小子卻追不捨。他的作很快,稱得上如兔,腳下噔噔噔地往前猛躥,刀尖距離我的肚子始終隻有幾寸。這黑小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底子比我要紮實多了,我有點著急,趕飛起一腳去踢他的手腕。
而他順手就抓住了我的腳腕,接著又是一刀朝我的小捅了過來。他的出招十分乾脆利落,總能抓住一切機會來攻擊我,我被他得有點手忙腳,趕又甩去打他的手腕,而他的角反而勾起一抹邪笑,好像正好正中他下懷似的。
隻見他刀子一橫,接著又反手一劈,“叮噹”一聲脆響過後,我的手腕猛地一震,手裡的甩也了出去。這一瞬間,我就知道自己完了,技不如人的下場就是這樣,我眼睜睜看著他的刀子再度朝我捅來,卻無能為力。
“小練,你乾什麼?!”
就在這時,河岸上突然一聲暴喝。聽到這個聲音,黑小子趕收回了刀,還把我的腳腕也鬆開了,回頭就:“爸,你來啦!”
而我重心不穩,一屁坐倒在地。
再一抬頭,發現是陳隊長來了,這黑小子竟然是陳隊長的兒子?這麼一說,我纔看見倆人還真有點像,尤其是皮,都是那麼黝黑。陳隊長把托車停到岸邊上,一臉怒氣沖沖地走了下來,質問黑小子在乾什麼?
黑小子趕跟他解釋,說隻是和我切磋切磋。接著他又回過頭來,笑瞇瞇地衝我出手,說道:“巍子哥,你冇事吧,我跟你鬨著玩的。”
我心裡湧起一無名火氣,剛纔他步步都是殺招,要不是陳隊長及時喝止,估計那一刀就捅到我肚子裡來了。但他畢竟是陳隊長的兒子,而且也跟我道了歉,我再抓著不放就冇意思了,所以便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假裝大度地說道:“冇事!”
黑小子笑了起來,過來摟著我的脖子,回頭跟陳隊長說:“你看,我說鬨著玩的吧,巍子哥纔沒那麼小氣吶!”
陳隊長仍舊板著臉,不悅地說:“彆冇大冇小的,知道巍子現在是什麼份嗎?”
“知道知道,羅城道上的大哥之一嘛,一半的地下世界都歸他管。”
黑小子吐了下舌頭,這才放開了我的脖子,還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其實黑小子有點說的不對,現在是一多半的地下世界都歸我管。當然,我也不會計較這個,也衝黑小子禮貌地笑了一下。
這時候,陳隊長才走上前來,跟我說這是他的兒子,陳小練。還說平時放假的時候,他也教兒子一點拳腳,這次因為要教我,所以就讓他兒子一起過來了。剛纔他到村口的商店裡買了點魚食,就讓兒子先過來,冇想到就發生了衝突,還問我有冇有事。
我就是有事,也不可能說,更何況還冇事,趕擺著手,說冇有冇有,隻是切磋了一下。又由衷地說:“小練厲害的。”
陳小練聽到我誇他,還高興的,說:“聽到冇爸,巍子哥都誇我厲害!”
陳隊長撇了下,說廢話,你練多年了,巍子才練多長時間?
陳隊長雖然在批評他兒子,但是從他的麵上可以看出,他還為兒子到驕傲的,眼神中也是滿滿的寵溺。也是,有誰不疼自己兒子的?接下來陳隊長也冇說什麼廢話,就說從今天開始,我和陳小練要一起練習,可以互相督促、一起進步。
有個年紀相仿的人陪著我練,我當然也高興,當場表示歡迎。按照陳隊長的安排,上午是質訓練,下午纔是修刀法。
還是老樣子,我要先開始紮馬步,練習握刀。我練得很認真,陳小練隻練了一會兒,就說太無聊了,便了服跑去水庫遊泳,陳隊長罵了他幾句也不管用,隻能搖著頭對我說:“彆管他了,他就不,你練你自己的吧。”
不過我倒是可以理解,陳小練都練多年了,肯定看不上這種基礎的東西,所以我並冇有他影響,還是努力地練習著。我的想法很簡單,我本來起步就晚,再不努努力的話,到了外麵淨被人欺負了。
總之從今天開始,我便在陳隊長的安排下,和陳小練一起接訓練。白天基本都在水庫邊上度過,中午要麼去村口的飯店吃點東西,要麼就在水庫邊上烤魚。
一直熬到晚上,再回家接孫靜怡的功課補習,和之前的每一個假期一樣,過得快樂和充實。因為有陳小練和孫靜怡的陪伴,我也漸漸從李的霾中走了出來,慢慢地不再想了。
當然,偶爾想起來的時候,心中還是會疼痛無比。每到這時,我就加倍地折磨起自己的來,讓自己全心地投到訓練之中,超負荷的能炸之後,能夠讓我忘卻任何悲痛,比酒好使多了。
不過雖然說好了一起訓練,但是陳小練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時候來有時候不來,來的時候也很訓練,不是釣魚就是遊泳,要不就滿村子的跑。對於陳小練這樣的行為,陳隊長也非常無奈,批評過好幾次也無濟於事,還說他兒子要是有我一半勤,他就謝天謝地了。
我說我是起步晚,當然要勤一些,陳小練已經出師了,冇必要還這個罪。
陳隊長聽了卻是大搖其頭,說不管練什麼都是一樣,一旦鬆懈就跟不上了,還說照這樣下去的話,他兒子被我比下去是遲早的事。
不過我認為陳隊長隻是謙虛的說法,因為我每次和陳小練切磋的時候,還是覺自己和他有大的差彆。而陳小練每次勝過我後,也會更加的驕傲,立刻就撂挑子不乾了,滿世界地跑去瘋玩。
不過和陳小練相下來,就知道他這個人除了自大一些、狂妄一些,其他方麵還是冇病的,對我也尊重。不過但凡有點本事的人,又有幾個不自大不狂妄呢?要是小小年紀就老氣橫秋的,那才真是悲哀。
除去認真訓練之外,晚上我再接孫靜怡的功課補習時,也會付出相當大的努力。一個主要原因,還是我在孫靜怡麵前有點心虛,所以學習的時候也就不敢三心二意,加倍認真聽給我講課。
當然,就算我再認真,也有偶爾走神的時候。孫靜怡給我講課的時候,尤顯得乖巧和溫,說得每一個字都讓人到舒服,渾也散發著姐姐獨有的魅力和輝,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有時候我會看著孫靜怡天仙般的側發呆,心想自己以後真的有機會娶當老婆嗎?對於這個隨時都能讓我陷迷的孩,能娶回家的話真是我三生有幸、祖墳上冒青煙了。
有時候我稍微走一下神,腦子裡連我和孫靜怡的孩子都有了。
被我看得多了,孫靜怡也會臉紅,輕輕地說:“巍子,你乾嘛呢?”
“啊,我在想咱倆以後的孩子什麼。”我口而出。
“啊?”孫靜怡一臉驚詫。
我才反應過來,一張臉都漲紅了,趕擺著手說冇事冇事……
真是丟大人了。
有天黃昏,經曆過一天慘無人道的訓練之後,陳隊長先騎托車離開了,我則躺在水庫邊上休息了一會兒。休息夠了,正準備回家的時候,陳小練卻跳了出來,問我:“巍子哥,我爸呢?”
我哭笑不得,說你來遲了,你爸已經回家了。
“啊,那我怎麼回家?”
我說走吧,先去我家吃個晚飯,然後我開車送你回去。
“巍子哥,你還有車啊?”陳小練目灼灼。
“……”我冇回話,心想我堂堂一個大哥,要是連車都冇有,那多丟人?
十裡的路,我和陳小練步行回家,一路走一路聊天,倒是也不覺得疲乏。一直走到天黑,也到了我家,進了院子,我先帶陳小練去廚房見了我媽。陳小練有禮貌,說阿姨好。
我媽也笑嗬嗬的,說進去吧,飯一會兒就好。
接著,我倆又進了屋子。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我先把陳小練領進我的臥室,準備給他拿換洗服。臥室裡麵,和往常一樣,孫靜怡已經來了,正坐在書桌旁邊安靜地看著書。
我了一聲姐,然後又和孫靜怡介紹陳小練。
孫靜怡麵無表地點了點頭,又低下頭看書去了,對外人一向這麼冰冷。我怕陳小練有所誤會,正想和他解釋一下,結果回頭一看,就發現他正一臉呆滯地看著孫靜怡,就好像被人勾走了魂魄一樣。甚至,他還一步步地朝著孫靜怡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