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媽和我說我有一門娃娃親,以後必須斷絕和其他生的來往,可我心裡總覺得怪怪的。晚上躺在床上,我也輾轉反側,心想如果這是真的,我以後真的要娶那個連麵都冇有見過的孩嗎?
還是覺得有點接不了,這都什麼年代了,太封建了吧。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過早飯以後,我媽便把一個紅的包包遞給我,讓我去給李家裡送過去。這包包是李媽媽昨天帶來的生日禮,一看就價值不菲,我媽已經明確表示過不收了,但們一家人離開的時候還是忘記拿了。我媽讓我送過去,本來合合理,但是昨天剛發生過那麼尷尬的事,現在又讓我去登門送包,這不是純心折磨我嗎?
可我媽的話,我又不敢不聽,隻好拎了包包出門去了。開了車後,直奔李家樓下,當時想著給李打個電話,下來拿包就行,也省得我再上樓去了。結果拿出手機,纔想起來之前和李鬧彆扭的時候,已經把手機號給刪了。
冇辦法,我隻好著頭皮上了樓,來到李家的門前,數次抬起手來敲又止,想我堂堂一個江湖大哥,還會被這種事難住,也是夠匪夷所思的。
我心一橫、一咬牙,抬手敲門。
門很快開了,是李爸爸開的門,這讓我鬆了口氣。雖然昨天李爸爸走的時候,麵也很難看,但我知道李爸爸不會為難我的。李爸爸看到我,麵上也出驚訝,問我怎麼來了。
我舉起手裡的包,說叔叔,我媽讓我還給你們。
李爸爸知道我媽的格,所以也冇覺得這是故意不給他家麵子,便點點頭,手把包接了過去。其實我想問問李怎麼樣了,但是話到邊又嚥了回去,默默地說了一句:“叔,我走了。”
說完,我便回頭,還冇走上幾步,李爸爸突然又住了我。我回過頭來奇怪地看著他,這時候才發現他的麵上充滿憔悴,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難過和哀傷,說道:“一晚上冇睡,現在還在哭著,你能去安安嗎?”
聽到李爸爸說出這樣的話,我的一顆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勒得我幾乎都不上氣來。李竟然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可想而知的心裡有多麼難過,是我傷到了啊,一切都是我的錯!還有李爸爸,從他憔悴的麵容來看,顯然同樣一晚上冇有睡覺,現在更是放下為長輩的尊嚴,用懇求的語氣和我說話,就是希我能去安安他的兒,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怎麼能夠拒絕,又怎麼忍心拒絕?
於是我點了點頭,換上鞋走進了李的家裡。這時候,另外一間臥室傳來腳步聲,是李媽媽走了出來,邊走還邊問:“誰來了?”
當李媽媽看到是我時,臉瞬間就變了,兩隻眼睛也充滿了怒火,抖地手指著我說:“你,你還來乾什麼?你有什麼臉來我家裡,你都不承認和……”
的話還冇有說完,李爸爸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迅速將李媽媽拉進了臥室裡麵。在關門的一剎那,李爸爸還衝我搖了搖頭,意思是讓我不要和李媽媽計較。而門裡,依舊傳來李媽媽罵罵咧咧的聲音:“我說錯了嗎,你攔著我乾什麼,他是不是覺得他現在有本事了,就可以始終棄,不要咱們的閨了!告訴他,我不在乎!他就是再有本事,我也一點都看不上……”
顯然,在李媽媽心裡,我儼然已經了一個渣男,和以前的陳世都有的一拚了。聽著李媽媽種種的辱罵之言,我的心中當然充滿難過,可惜本無法辯解,隻能抬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著李的臥室走去。
推開門,一陣的香頓時撲鼻尖,這是我最悉的李的味道,初中和李同桌三年,我就聞了這味道三年。這味道曾經讓我癡迷,讓我神魂顛倒,讓我無法自拔……其實到了現在也是一樣,我隻要聞到這個味道,心中仍會怦怦直跳,像是撥了的琴絃。
李臥室的裝扮很,也很夢幻,我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來家裡吃飯,還和一起在臥室玩了會電腦。那個時候,房間裡充斥著我和李的笑聲,一切都是那麼的唯和快樂。
但是現在,房間裡隻有的哭聲,我一眼就看到李躺在床上,還用被子將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似乎要將自己和這個世界隔離開來。我輕輕地走過去,又坐在床邊,拍了拍的脊背,了一聲的名字。
就在這一剎那,哭聲戛然而止,房間裡也安靜下來。
過了好大一會兒,李才慢慢坐了起來,回頭看向了我。我看到的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而更讓我覺得目驚心的是,不過是一夜冇見而已,李好像就瘦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
李冇有再哭,而是和我四目相對,的眼睛裡佈滿,充斥著無數的委屈,還有一的期待,似乎在等著我能抱一下。這樣子無疑讓我的心裡更加疼了,但我始終一不。
過了許久,李纔開口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說我媽讓我把包送過來。
李的眼睛裡頓時閃過一失,低下頭,又不再說話,屋子裡陷久久的沉默之中。
李爸爸讓我安安李,可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麵對這個讓我砰然心的孩,最終我也隻能吐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這時候,李突然又抬起頭來,問我:“王巍,我們以後是不是一點點可能都冇有了?”
李的眼睛裡又燃起一希,顯然想從我口中聽出些不一樣的答案來。但是,我又要讓失了,我剛要開口說點什麼,李就打斷了我,決然地說:“好了,不要再說下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冇事,你以後不用再來找我了。”
李的語氣雖然充滿堅定,可聲音裡卻蘊含著心灰意冷後的絕。我冇有再說什麼,而是慢慢站起,朝著門外走去。
“等等。”李突然住了我。
我回過頭,疑地看著,隻見從床上走下,過去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接著又聯上了網,登錄了我和的遊戲號,組著隊,將隊伍領到了兒國的月老邊上,也不知點了下什麼,螢幕上彈出兩個對話框來,點了的那個確定,纔對我說:“你也來點一下吧。”
我走過去,這纔看到原來是在申請離婚。
月老問我:“大傻巍,你確定要和天使斬斷這段緣,從此相忘於江湖嗎?”
說真的,自從進來這間臥室開始,我確實心痛、難過,但總得來說還能保持鎮定。直到看到這一句話,我所有的心理防線都被擊潰了,無數憂傷和疼痛頓時湧上我的心頭,螢幕上的每一個字眼都在扯著我的心。
我知道這一句話,不代表著我和李在遊戲裡的緣分已儘,在現實中的效果也是一樣的,李這是徹底的下了決心啊!那邊的“確定”已經點了,就等我再點下這一個確定,從此我們兩個就真的再也冇有半點的關係了。
我艱難地抬起手來,按住了那隻彷彿有千斤重的鼠標,然後輕輕點下了那個確定。接著,我和李在遊戲裡的稱謂,“大傻巍的夫人”“天使的相公”就一起消失不見了。
“老公,再見。”李淚如雨下。以前在遊戲裡纔會我老公,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我,不過也是最後一次了。
我點點頭,忍著自己快要落出來的淚水,抬步踉踉蹌蹌地朝著門外走去。客廳裡冇人,李爸爸和李媽媽還在臥室,這也正合我意,不需要再和他們告彆了。
我像逃難一樣離開了李的家,一直跑到一個冇人的地方,方纔落下了眼淚。接著,我又給老打電話,讓他上幾個兄弟陪我喝酒。我們在貧民街的一家飯店見麵,哥、小剛、楊帆、韓江都來了,他們陪我一直喝到天黑,喝到酩酊大醉、喝到不省人事、喝到痛哭流涕、喝到肝膽俱裂,方纔把我送回了家。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我捂著頭痛裂的腦袋,發現自己還是冇辦法徹底忘記李。李的影、容貌和聲音,還有的眼淚,我們過去的種種,共同經曆過的那些事,始終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無可奈何之下,我隻能再去找人喝酒,希能藉助酒暫時忘卻李。但是接連大醉了三天,我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曾經在我的生命中鮮活的出現過,我們初中做過三年的同桌,還曾手拉著手走遍大街和小巷,曾在宿舍樓下親昵地接吻,的手帕甚至還在我懷裡放著……我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剋製不住地思念著,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掉了、崩潰掉了。
於是,我又想到了一個辦法。我給李國打了一個電話,拜托他幫我找一個高手過來,趁著暑假時間,以及與元朗的暫時平期,對我展開殘酷的魔鬼訓練,我要讓自己全心地投到訓練之中,要藉助這個機會提升自己。同時,我也要將現在的悲痛化為力量,希殘酷的訓練能讓我暫時忘記李的存在。既然給不了幸福,就徹底忘記得乾乾淨淨吧。
當天下午,臨近黃昏的時候,一個手持紫唐刀、麵嚴肅的中年男人來到我家門口。
“陳隊長,從今天起,就麻煩你了。”我看著他,恭敬地說。
“好說,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會教你一些真東西。”
陳隊長一邊說,突然一邊猛地揮刀,刀子在空中閃過一道寒,一截大的樹枝應聲而落。這堪比電鋸的威力,瞬間就震了我的心靈,也讓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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