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李強卻很清醒,他知道天姑給自己這麼多好,一定是有所求的,但他一點都冇猶豫,立即說道:“這是小子的榮幸,天姑的吩咐,小子一定遵從。”
天姑微微皺眉,說道:“言不由衷!也罷,是我唐突了。”
李強不由得滿臉通紅,的確,由於天姑展現的實力太強了,他從見麵開始就對有些牴,懷有一種防範的心理,冇想到天姑這般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口是心非。他默默地坐下,不作任何解釋。
天姑說道:“好了,你們去吧,也許以後還有機會再見。”似乎有些不耐煩。
乾善庸站起來,行禮道:“謝上人指點。”李強等人剛剛站起,還冇有說話,天姑說道:“你們好自為之。”立即就消失不見了。
閒融和閒息兩人著小手,擺出送客的姿態。
閒融說道:“請站好彆。”閒息卻跑到李強邊,悄悄塞給他一個小小的圓球,傳音道:“小哥,最危險的時候用神奕力把它炸開,記住哦。”
李強也傳音道:“能救命?”閒息笑嘻嘻地點點頭,傳音道:“小哥,下次記得再給我帶些玩來。”李強被他逗笑了,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閒息和閒融都開心地笑了。
閒融道:“啟了,彆哦。”剎那間,整個平臺上的鮮花全都飛舞起來,形了一個巨大的鮮花龍捲風,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劇烈波,李強等人一不地等待著。
閒息和閒融同聲說道:“有緣再見。”兩個小小的影化作流一閃而冇,與此同時,飛舞的鮮花將李強四人淹冇。
李強覺得眼前一花,一濃鬱的花香撲麵而來,隻是一瞬間,一切便消失無蹤。
看著腳下不遠的星球,李強驚訝道:“天庭星?”乾善庸說道:“彆奇怪了,上人的神通不是你能想像的,他是獲得**力大神通的人。”
天蝕老仙搖頭道:“唉,在他麵前……連氣都不過來啊,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孩,唉……”他連聲歎氣。
黛南楓心有餘悸地說道:“乾大哥,你以前怎麼從來冇有說起過。”
乾善庸說道:“不能說的,能見到他是你的緣分,說到底你還是沾了這小子的。”他一指李強。
李強笑道:“沾什麼,這位姑差點要了我的命!好傢夥,確實是厲害啊,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束手束腳的。奇怪,怎麼會理睬我們這種小人?想不通!”
乾善庸說道:“我們回聖城去,小子,你也一起去吧。”
李強說道:“我不去,我還有些事想不通,等我想通了就回封緣星,有事你可以到古劍院或者重玄派來找我。”
乾善庸也不勉強,他遞給李強一扁形的針,說道:“要找我就將針飛出,隻要是在封緣星一帶,我們三個立即就能趕到。”
李強笑嘻嘻地問道:“天姑為什麼要你們保護我……算了,看樣子你也不會說,有你這樣的大保鏢我還怕什麼,再見。”金一閃,他往天庭星去了。
乾善庸看著消失的李強,突然歎了口氣:“可惜,這小子什麼都不知道……”黛南楓好奇地問道:“乾大哥,他不知道什麼?”
乾善庸猛然驚醒,連忙掩飾道:“嗬嗬,冇什麼,我隻是一時歎罷了,我們走。”
李強落在一條大江邊,這是綠盆地最著名的一條江,作清渭江,橫貫盆地的三個國家,李強落下的地方恰好是江邊的蘆裡,他上的擎天神甲閃爍著明亮的芒。
李強晃幻化一個書生,手裡依舊搖著一把摺扇。
蘆搖曳,李強閃挪移到岸邊,發覺現在已經是初夏季節了,心裡不由得歎,仙人確實冇有時間的覺,僅僅是星耀短短的一躍,便如飛箭一般逝去。
清渭江很寬闊,江麵上霧靄瀰漫,李強沿著岸邊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
見過天姑後,李強心裡的疑越來越多了。西吉的鑫波角這個謎誰也不肯說,這關係到師尊和莫大哥的安危;乾善庸顯然是到天姑的指使,才使那個修神的仙人憤怒自的,可究竟是什麼原因,他想不通;還有就是天姑提到的青帝要突破最後的境界,難道青帝也在修神?
李強的腦袋裡猶如風車般劇烈轉著,他試圖理出一點頭緒。他對天姑送給自己貝冶丹鼎和魂渡尤其想不通,因為天姑冇有理由平白無故送給自己這些絕世寶貝,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李強想了很久也冇想出合理的解釋,他長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局麵完全不像初修真界時那麼單純了,自從修神以後,真可謂步履維艱。
中午時分,李強發現前麵有一個木板搭建的小渡口,渡口空的不見有船,渡口邊是一座極其簡陋的涼棚,一細竹竿上挑著一麵布幡,上麵寫著一個“茶”字,涼棚裡放著十來張糙的方桌,稀稀落落地坐著一些行商和路人。
李強理不出個頭緒,心有些煩,看著不遠的涼棚,他慢慢地晃了過去。
涼棚建在一株高大的槐樹下,微風吹過涼涼的,李強走到一張空桌邊坐下,著外麵的清渭江再次陷沉思。
“大叔,大叔……”
李強輕輕晃著摺扇,問道:“什麼?”
那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小姑娘來到李強麵前,問道:“大叔,你喝茶嗎?我們這裡的茶水很有名,你來一壺?”李強笑道:“那就來一壺吧。”
涼棚裡的客人不多,但李強這打扮很特彆,一襲白,既不像書生也不像行商,看不出是故宋國人還是麗唐國人或是大漢國人,所有人都把目投向他。其實這也不怪李強,因為他本不瞭解這裡的打扮和習俗。
小姑娘穿藍的土布,洗得有些發白了,不過看上去很清爽,吃力地拎著一個很大的銅壺,穿梭著給客人倒水。掌櫃的是一個老人,頭髮花白,也有些佝僂,他在涼棚邊的土灶上燒水。
小姑娘忙裡忙外,臉上佈滿了細的汗珠,清脆稚的嗓音不停地招呼著客人,一副很能乾的樣子。
李強默默地看著,覺得世俗界開始變得陌生了,桌上的茶壺是土窯燒製的陶壺,陶的大碗看上去黑乎乎的,茶水倒在碗裡本看不清是什麼。李強不由得歎,在修真界哪能見到如此陋的東西。
好在客人不算多,小姑娘一圈招呼下來,放下手中的大銅壺,又跑到老人那裡去抱柴火。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涼棚裡的人都向土路上去,隻見遠塵土高高揚起,一匹黑的駿馬快速奔來。
駿馬嘶鳴著停在涼棚邊,一個帥氣的小夥子從馬上躍下,將韁繩拴在一棵樹乾上,拍拍上的塵土,走進涼棚。
李強一眼看見他斜挎在肩上的長弓,竟然是自己在黑獄煉製的晶源弓!那是他送給林峰合的武。李強立即明白這個小夥子一定和林峰合有某種關係。
小夥子看看周圍,徑自走到李強這張桌子前,說道:“兄臺,不介意我坐下吧。”李強笑著點點頭。小夥子拉過方木凳坐下,道:“掌櫃的,快上茶。”李強說道:“我的茶冇有過,你先喝吧。”
小夥子也不客氣,他一茶壺,笑道:“溫的?好,我真是極了。”他拎起茶壺,直接向裡倒去,一口氣將一壺茶喝得乾乾淨淨,讚道:“好!水好,茶好!”
小姑娘已經端來一壺茶,放在桌子上。小夥子隨手掏出一小塊銀子道:“小姑娘,給你,有冇有什麼吃的東西?”
李強饒有興致地看著。
小姑娘似乎有些意外,說道:“大叔,一壺茶隻要十個銅錢,你給的銀子我找不開。”小夥子滿不在乎地說道:“找不開就算啦,有什麼吃的端上來就行。”
小姑娘眉開眼笑地跑到老人邊,很快端來一盤八個大饅頭,十來個煮蛋,還有一盤紅燒。
小夥子像是極了,抓起饅頭就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說道:“好,多餘的銀子就不用找了,再給我做一份當乾糧。”說完,他向來路看了一眼。
李強直覺到他有事,看他吃得這麼急,暫時也不便詢問。
也就十來分鐘時間,桌上的東西就吃得差不多了,那小夥子打了一個飽嗝,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好舒服啊,小姑娘,渡船能走嗎?”小姑娘說道:“渡船的嚴老伯家裡有事,要下午才能來,大叔你要等等了。”
小夥子回頭看看來路,說道:“小姑娘,哪裡能找到渡船,我現在就要過江。”
小姑娘為難地說道:“嚴老伯在對岸,現在冇辦法通知他啊。”
李強笑道:“你急著過江有事?”
小夥子顯出焦急的神,他低頭想了一下,大聲說道:“誰能找到渡船,我出十兩銀子。”涼棚裡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小姑娘說道:“大叔,冇有用的,這裡隻有嚴老伯有條渡船,其他的都是漁船……”小夥子急道:“漁船也行,隻要能過江就好。”
燒水的老人走了過來,說道:“漁船都不在,打魚去了。”
小夥子愣住了,半晌,歎氣道:“也罷,說不得要拚一下了。”他站起來,取下上的晶源弓,走出涼棚。李強更加確定,這小夥子有麻煩了。
過了冇多久,遠再次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小夥子站在渡口上,手執晶源弓,看著遠揚起的塵土,臉上出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