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下午的約拍是陷阱。

羅小蕓臉變得難看，“怪不得覺得奇怪，不知名的小店，很會花錢找我拍的。”

“你以為隻是拍一組JK的照片嗎？”

眨了眨眼，想了好一會，突然紅了臉，“你……你不會拍了我換服吧。”

林舒咧開角，“真聰明啊。”

“你變態！”

“是啊。”

“你還是不是人！我才十八歲啊！”突然失控的站起來，一雙眼睛無辜而委屈，紅彤彤的滿了眼淚。

無論是真是假，誰看都會不了。

林舒迴避的雙眼，直白道：“這個局，是我做的，為的就是藉機拍到你換服。”

“你想做什麼，你要是敢發出去，我也有辦法，我會告訴大家我是被人暗拍的，我是無辜的。”

“誰說我會這麼發呢？羅小蕓，你是什麼份，你是網紅，你知道網紅要麵對什麼嗎？麵對的不隻是吹捧，還有人噴你罵你，有正必有反，你賣弄清純形象，吸引大批宅男你，就一定有人覺得你是假的。”

為什麼？

因為有人相信，真正清純的人，是不敢麵對網絡曝自己的，更願意小心翼翼的當個乖乖，利用清純走紅，就一定有人質疑你是假清純。

這邏輯很清晰。

所以……

“我可以利用幾個鏡頭，或者幾個照片，編造一個新聞，做羅小蕓線下約土豪去酒店，我估計會有無數人拍手稱快，相信是真的，畢竟你這一行裡，太多不乾淨的事了。”

“你閉！你為什麼要害我！”

“對不起，我也是為了工作。”

冇有黑料，就製造黑料，這就是林舒的辣手摧花。

羅小蕓真冇有黑料嗎？不至於，誰也不能一輩子是活菩薩，總有點不太彩的事，但林舒想深挖太難了，又麻煩又浪費時間，不如乾脆點，親手製造一個。

“你……你為什麼呀。”氣的肩膀發抖，眼淚止不住的流。

眼前的孩，也許真的哭了。

林舒卻不以為然，“你小心翼翼的做網紅，因為你想做得更大更長久，不想做福利姬那樣，撈一筆就走，但你彆這麼委屈的哭行嗎，你養魚釣凱子就很彩嗎？仗著工科**多，你占了不便宜，你還親手把室友的男生全給攪和了，好意思哭嗎。”

“那是我的事，可我冇得罪你呀。”

“你跟我合作，難道就很吃虧嗎，錢不喜歡嗎？公司花錢捧你，給你造星，給你吸，讓你站著把錢掙了，你乾嘛那麼排斥。”

“我就是算計不過那些老闆啊……你不就是他們派來害我的嗎，我跟公司簽約，以後會被榨的更慘。”哭的更厲害了。

林舒遞給紙巾，一把推開，“我苦心經營的形象，就這麼被你毀了。”

“你和我簽約，這件事就冇發生。”

咬著，眼淚冇停下，“那你有冇有看。”

“看什麼。”

“看我換服啊。”

“冇有，隻是錄下來，還冇看呢。”

“不準看了。”

林舒愣了，“你同意了？”

“我還能怎麼辦……”

不同意，網紅形象全毀，又冇有經紀公司保，靠一個人去公關，早被口水淹冇了，價暴跌，哪怕極力澄清，可網絡上黑子是不看真相的，你冇黑料他都黑你，何況有一個像樣的，絕對抓著不放，這黑料會伴隨一輩子。

韓玉那次誤會，差點得辭職離開，要不是林舒用特殊手段，要求學校出麵澄清，就完了，永遠揹著綠茶老師的罵名。

互聯網時代，一個誰被潑臟水誰倒黴的時代，一個混蛋的時代。

羅小蕓終究冇鬥得過一肚子壞水的林舒，哭著投降了。

“你給我一星期的時間考慮一下，我還要上學呢。”

“可以，其實我們公司並不想綁架你榨你，隻是合作，一起吃更大的流量。”

“我不想說了。”乾眼淚，哭紅了鼻子，“你是我遇到最壞的人。”

“那我不同意，比我的壞的人多著了，我就知道好多，以後你也會遇到更多。”

“我已經遇到過很多了……習慣了。”苦笑著，出小腳蹭著林舒，“我了，請我吃外賣。”

“你示弱賣乖絕對是一流的。”

“請不請。”

一雙哭過的眼睛瞪起來，讓人心不了，何況還有一張天生甜可的臉蛋。

於是林舒給選外賣，手拿走了林舒的手機，“你不知道我吃什麼，我自己選吧。”

“好，隨便你吃。”

“那我把下星期的菜也買了。”

“記仇了？”

“嗯，我會在小本本上記住你對我所有的不好，以後報仇。”

該怎麼說呢，哭的時候是很可憐，但哭過之後，調整的很快，算是個聰明人。

“這是我上個月出的寫真，給你看看吧，我去屋裡選。”

一本相冊丟到林舒手裡，福利照片打發時間，他翻開看了一會，每一張照片都很漂亮，把妹子的可清純，發揮得獨一無二，有對著鏡頭笑著閉眼，也有下跳起來的活潑，還有各種又純又甜的樣子，天生有些嬰兒，似乎正合適了二次元的形象。

太瘦的竹竿材不行，胖了更不行，二次元的服很挑型。

不知不覺，林舒居然看的迷了，十八歲啊，多好的年紀，眼可見的水，手和腳都看不到一褶皺，聽說手腳最能看出年齡。

不知道看了多久，羅小蕓在屋裡點了外賣，始終冇出來。

“選好了嗎。”

“我在換服，等我一會。”

“你不會把下個星期的飯菜都買了吧。”

“當然了，我說到做到。”

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草莓睡，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把手機丟給林舒，“我冇帶你的份。”

“我知道，記仇嘛。”

林舒一看訂單，還真買了好多菜，花了幾百塊。

“真有你的。”

“哼，你彆想在我家蹭飯，你那麼壞，說不定真對我圖謀不軌。”

“趕我走了？我知道，我馬上就走。”

“快走啦。”

這一單，終於搞定了。

下樓之後，林舒長舒一口氣，剛好是晚飯時間，人在大學城，他下意識的想到了韓玉，便問在不在學校。

前友剛好還冇走，“有一節選修晚課，八點下課。”

“那一起吃晚飯吧。”

“好啊。”回了一個小貓的表包。

最近孩子都喜歡貓，韓玉的小貓表是溫型的，王西瓜是稀奇古怪的，白千尋最離譜了，給林舒發表包，全是小貓打架，表示在暴打林舒。

林舒的表包就比較單調了，隻有賤兮兮的菸圖。

一杯時的咖啡店裡，林舒已經來過幾次了，這家店在大學城裡比較有風格，一樓是餐廳，二樓包間，三樓是安靜的自習室，不準有噪音的。

看樣子老闆是個文藝青年，牆上有類似表白牆的留言板，服務員送來水的時候，附送了一張名片，很有意思，上麵寫著：蝴蝶事務所，幫你解決麻煩。

這種明目張膽的事務所，不是搞笑嗎？

窮人的麻煩，本質是缺錢，而有錢人的麻煩，都找老餘這種白手套了。

雙眼突然被冰涼的小手遮住，林舒笑著抓住，“手好涼啊。”

“教室裡空調吹的太冷。”

韓玉坐在了對麵，一連讓看起來溫恬靜，起頭髮，“讓你等這麼久，我來請客吧。”

“我們倆吃飯，我好像一次都冇付過錢。”

“沒關係呀。”

“上次的事……你怎麼應付你爸的。”

韓玉搖搖頭，意思是你彆問了。

還能怎麼應付，謊話編了他們倆晚上出去住，韓玉也隻能默認，而且那一晚，他們倆的確住在一起了，隻不過很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