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在他的眼里,我究竟算什麼?”
霍烈看著宋詩言,眼神帶著一頹廢與幽怨,苦笑著說道,“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寧愿自己當初并沒有出生。可是,所有人都覺得,父母生下了你,你就應該恩戴德。可是,從來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出生。”
聽著霍銘揚這憂傷的語氣,看著他那幽怨的眸子,宋詩言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世人都說,母是偉大的。可是,卻覺得,事實并非如此。
葉芳企圖用肚子里的孩子來要挾爸爸,并走媽媽,過上夢寐以求的豪門生活。
所以,生下了多雅,后來還將多雅拋棄在孤兒院,一走了之。
而江淑如,又何嘗不是如此?江淑如為了保住自己來之不易的優渥生活,生下了霍銘揚,將他當做一枚爭寵的棋子,讓他在霍家盡白眼。
結果呢?葉芳和江淑如都到了懲罰,多雅走上歧途,害了無數人的命,最終在牢里接懲罰,卻還一直不悔改。
而霍銘揚,一開始,他的確誤歧途過。可是,現在,他醒悟了,只是,他心底的創傷,也許永遠都不會痊愈了。
“你都已經這樣了,我要是再不答應你的請求,那我也實在是太冷漠了些——去吧臺那里坐著,我去給你拿酒。”宋詩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后對霍銘揚說道。
聞言,霍銘揚的臉上這才多了一暖。他看著宋詩言的背影,坐起來,而后笑著朝吧臺走去。
“俗話說,一醉解千愁——我看這瓶伏特加的度數應該是酒柜里酒度數最高的酒了,喏,喝吧!”
宋詩言把一個致的瓶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對霍銘揚說道。
“景頌,你這是打算讓我抱著酒瓶子喝酒嗎?再怎麼說,你也得替我拿個酒杯,再端些下酒菜來吧?”霍銘揚打開酒瓶,卻不急著喝酒,而是對宋詩言說道。
“到別人家喝酒,要求還這麼多——霍銘揚,你的臉皮可真厚啊!”
宋詩言看著霍銘揚,一臉嫌棄地說道。但終究還是走到一旁的柜子邊。
拉開柜門,正打算拿杯子,卻聽得霍銘揚在吧臺那兒悠悠地說道:“景頌,我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你過來陪我一起喝吧……”
“我又不像你,心不好——再說了,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啊?”
宋詩言拿起一個酒杯,正要朝霍銘揚所在的吧臺這兒走過來,卻聽見他又繼續說道:“雖然你的心尚且不錯,可是我猜,你現在,因為那霍銘莘,心也很吧——過來一起喝酒吧。”霍銘揚笑著對宋詩言招呼道。
聞言,宋詩言在心里糾結了片刻,而后便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酒杯,這才來到吧臺,坐在了霍銘揚的對面。
霍銘揚拿起酒瓶,替自己和宋詩言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后,他放下酒瓶,拿起酒杯,和宋詩言了杯,笑著說道:“你的傭人見了我,都跑了,雖然沒有下酒菜。但是,有你和我喝酒,實在是件幸事!”
說罷,霍銘揚仰著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見狀,宋詩言便也不再猶豫,也一口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緩緩流過的嚨,只覺得里、嚨里都是一火辣辣的覺,的臉開始發燙,可意識,卻愈發的清醒。
霍銘揚正要倒酒,旁邊便走來兩個傭人,一人端著兩個盤子,來到了吧臺邊。
“小姐,這是我們為你準備的下酒菜——空腹喝酒,對無益,小姐你不要貪杯。”
傭人放下盤子,恭敬地笑著對宋詩言說道。而后,們倆便又疾步離開了這里。
看著傭人們像是逃難似的背影,宋詩言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霍銘揚也是一臉笑意,悠悠地說道:“景頌,你看,如今你家傭人都覺得咱們倆之間似乎是有些什麼,你說,咱們要不直接湊一對?”
聞言,宋詩言白了霍銘揚一眼——這個霍銘揚,見自己同他,陪他喝酒,他竟然還能腆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
“霍銘揚,放眼C市,不知道有多人想要和你在一起,你又何必擔心自己的終大事?至于我呢?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了,也許,這輩子,我都會一個人。”宋詩言幽幽地說道。
說的這話,的確是真心話。自從遭遇變故之后,便決定不會再對任何人心——
因為,陷河的人,智商都為負,而,絕不會再讓人有機會背叛自己。
聞言,霍銘揚笑笑,不再說話。那些人想要和他在一起,圖的是什麼,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而他,又如何不知道,宋詩言其實,是喜歡霍銘莘的。只是,自己并不知道罷了。所以,才會說出這一番違心的話。
只是,不管如何,他都絕對不會讓霍銘莘得到宋詩言——這不僅是因為他喜歡宋詩言,更重要的是,他絕對不能再輸給那霍銘莘!
“景頌,即使不能為你的伴,我希,我可以為你最好的朋友——我唯一希的,就是你不要和霍銘莘在一起。”霍銘揚猶豫了半晌,這才對宋詩言說道。
如果,他能為的朋友。那麼,他至能一直在邊,守護。
不管最終選擇了誰,他都能含笑祝福——只是,那個人,絕對不能是霍銘莘!
聞言,宋詩言笑了笑,看著霍銘揚,好半晌才開口說道:“聽到你這句話,我忽然有一種滄海桑田的隔世之。”
“為什麼?”聞言,霍銘揚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還記得,第一次,我們在霍家遇見的時候,我與你們爭鋒相對。世事變遷,我沒料到的是,如今我們竟然會「同仇敵愾」,更沒料到,我們竟然會變朋友。”宋詩言一臉正地說道。
“那時,是我不對,如今,我也后悔了——這些年,我錯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和那些東西相比,財富又算得了什麼?”霍銘揚如釋重負地說道,“所以,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徹底離開霍家。”
聞言,宋詩言看著霍銘揚的眼中多了一贊嘆。
“來,干杯!”宋詩言舉起酒杯,笑著對霍銘揚說道。
“好,干杯!”霍銘揚笑了笑,似乎真是放下了,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臉上也多了一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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