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揚開著車,臉鐵青,一臉沉。
他正忙著打點霍烈在霍氏的相關工作事宜,過兩天就搬去A市。
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句話的確是所言非虛。只是剛才,霍烈打電話給他,讓他趕回霍家一趟。
霍烈的語氣不是很好,他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果然,霍烈的電話掛斷后不久,江淑如便又打電話給他,將霍烈讓他回家的目的告訴了他。
這個該死的霍銘莘,難怪那天他一副自信的模樣。原來,他的手里竟然握著這個把柄!
不過,歸結底,這件事應該怪江淑如。當初就不應該把那厲秋玫從樓梯上推下去,既然要做,就應該做得絕一點。
如果當年,直接讓那人消失,就不會發生如今的事!
可是如今,事已經暴了,如果他還想要霍烈名下的那些財產。
那麼,他肯定不能反抗霍烈的決定。看來,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保住自己!霍銘揚在心里暗自說道。
……
霍銘揚回到霍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聽說飯桌上只有老爺子和霍銘莘,霍銘揚連招呼也不打,便直接朝自己的那棟別墅走去。
霍烈心極其憤怒,本就沒有吃飯的心思,而江淑如見霍烈都沒吃飯,這種時候自然也就不敢去吃飯了。兩人就這麼在小別墅里的客廳里干坐著,氣氛冷凝。
見霍銘揚回來了,江淑如的臉浮起一喜。只是,那喜稍縱即逝。小聲地喊道:“銘揚,你回來了!”
霍銘揚無聲地點點頭,而后,他徑直朝霍烈走過去,故作不解地問道:“爸,你今天我回家,是有什麼事嗎?”
“因為什麼事,我想,你心里應該比我清楚——你那好母親,應該早就把消息給你了吧!”霍烈看著霍銘揚,眼中帶著一片寒意。
“媽,究竟是什麼事?”霍銘揚轉過頭,故作不解地看著江淑如,他暗暗朝使了個眼,有些無奈地問道,“你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
江淑如見霍銘揚在對自己使眼,當即便猜出了他的意圖。
心下一轉,然后便一臉愧疚地對霍銘揚說道:“霍銘揚,媽對不起你,讓你也跟著背了黑鍋……”話還沒說完,江淑如便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媽,你究竟又犯了什麼錯?”霍銘揚看著江淑如這副模樣,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江淑如只顧著哭,沒有說話。哎,罷了,只要能保住銘揚,即使被趕出霍家,照樣可以榮華富貴,過著奢侈的生活。
“既然你媽就只顧著哭,那就由我來說——”霍烈看著霍銘揚,冷著一張臉說道,“之前,你和你媽的談話,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什麼談話?”霍銘揚明知故問道。
“那天,你和你媽說,瑾星他來霍家,是為了報復我——你們是不是故意當著我的面說這事,目的就是讓我冷落瑾星,把他出霍家。”霍烈看著霍銘揚,一臉冷淡地問道。
“爸,你自己也清楚,自從厲瑾星進了霍家以來,你有多久沒有來過我住的別墅了。
更何況,這件事,只是我和媽私下說的,也并沒有告訴你的打算——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你暗中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霍銘揚看著霍烈,悠悠地說道。
聽了霍銘揚的這番話,霍烈覺得他說的這番話的確也有幾分道理。
當年,江淑如害秋玫的時候,銘揚他還沒有出生,這江淑如也不可能會傻到主把自己做過的這些丑事告訴銘揚。所以,銘揚不知道這件事的可能的確很大。
見霍烈似乎快要相信自己的話了,霍銘揚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好,銘揚,我希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可是,江淑如,你別妄想我能饒了你!”
霍烈看著江淑如,一臉冷漠地說道,他對二十多年的,終于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聞言,江淑如的臉一白,看著霍烈,一臉祈求地說道:“烈,我承認,這件事是我錯了。可是,厲秋玫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們以往的分上,原諒我這麼一次嗎?”
“原諒?”聞言,霍烈冷冷一笑,說道,“當年,你一直攛掇我對付林婉,扶你上位。我埋怨父親拆散我和秋玫,甚至把藏起來,讓我無法找到。
為了報復他,我聽了你的話,害死了林婉,把你接進霍家——沒想到,你才是害得我再也見不到秋玫的罪魁禍首!”
霍烈說到氣憤之,手把桌上的茶杯、果盤全都揮到了地上,嚇得一旁的江淑如渾抖。
“烈,我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為我你啊!”
江淑如來到霍烈的邊,抖著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弱地說道。
“我?江淑如,你究竟是因為什麼才和我在一起,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難道在你眼中,我霍烈就是一個傻子嗎?”霍烈憤怒地說道。
說罷,他一把將江淑如揮倒在地,完全沒有看一眼。
江淑如好巧不巧地倒在了那堆碎瓷片上,的手臂和大被劃傷,流出了鮮。
“啊——”江淑如一聲痛呼。
聽見江淑如的這聲痛呼,霍烈完全沒有反應,似乎將當做了一個從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
看著霍烈這冷漠的模樣,霍銘揚的臉暗了幾分,他藏在背后的手倏然握——
沒想到,當著他這個兒子的面,霍烈會對江淑如這樣無。
雖然,他并不喜歡自己的這個母親。可是,看著在霍烈這里到冷眼與如此對待,他的心里還是有些憤怒。
霍銘揚想要將江淑如從地上扶起來。可是,他站在原地,在心里思索,他究竟應不應該將江淑如從地上扶起來?
如今,霍烈這麼生氣,如果他把江淑如從地上扶起來。或許,霍烈心里覺得他們倆是一伙的,會因此疏遠他。
可是,如果,這是霍烈對自己的考驗呢?
霍烈見他連跌倒的母親都不扶,當然也會覺得,他是一個冷漠絕的人——所以說,人的心思當真是難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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