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對不起
他們準備伐樹的那天早晨,姥姥早早就被接去隔壁村子,準備忙李下葬的事兒。
臨走的時候,特意再次代舅舅們一些事宜,姥姥早晨上香的香頭看著不太好,囑咐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樹砍倒,大夥兒要千萬注意安全!!!
舅舅們聽後紛紛點頭答應,姥姥才稍微放心的離開。
晚上放學和石慧一起往家走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了一抹悉的背影,他好像很憤怒的樣子,正往與我相反的方向而行。
程瀟岐???
我又看了看他前往的方向,北山???
莫非……
北山林場出事了???那舅舅們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不行,我得跟著去看看!!!
我立馬停住前進的步伐,滿臉焦急的對石慧說道:“你先回家吧!我要去一趟林場。”
石慧有些不解,“你去林場乾啥呀?一會天都要黑了,你不害怕啊?”
“我去找我舅,冇事的,你先回去吧!”
我怕繼續拉著我問東問西的耽誤時間,說完這番話我立馬轉就往和程瀟岐一致的方向跑去。
長的人註定走路都比我們這些小短快,我追不捨的在後麵瘋狂的奔跑著,那都冇有再看見他的影。我從來都冇去過林場,但是知道一些大致的方位,隻能靠自己索了。
就在我已經跑的氣籲籲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前方一大片空地出現在我眼中。中間的那顆槐樹尤為醒目,它就像魔鬼一樣招搖著葉子再向我揮手。程瀟岐背脊的很直,孤零零的站在樹下略顯渺小。
怎麼回事兒?大舅和三舅呢?賈叔叔呢?乾活的工人呢?怎麼隻有他一個人?那棵樹,為什麼還在???
我帶著滿心的疑問走向了他,他警惕的迅速回頭,“誰?”
當他看到來的人是我時,我明顯覺到他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跟過來了?”他滿臉不悅的問道。
“我看你著急忙慌的往這邊走,我以為舅舅們出事了,所以……所以就跟著過來了!”我也不知道為啥,越說越冇有底氣,把頭深深的低到口,像及了犯錯了的孩子。
“是出事了。”他淡淡的的開口說道。
我震驚的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眼,“啥?出啥事了?”
“三舅鋸樹的時候,鋸斷了一手指。”他的眼裡滿是疚,這句話傳進耳朵後,我的腦袋裡嗡的一下就炸開了花。
我咬牙切齒的死死盯著那棵樹,樹乾上有明顯的三道斧子砍過的印記,那嶄新的紅布帶依舊係在樹乾上,紅的特彆刺眼。地麵上還有一些燃儘的香灰和斑斑的跡,的主人應該就是我三舅。
我的眼睛猩紅,有種想哭的衝,但我又不想在這兒掉眼淚,隻好咬著牙忍著。
三舅現在一定很疼吧?為什麼?明明按照姥姥說的做了,卻還是發生了這種意外?
“南辭,對不起。”程瀟岐自責的說道。
我心裡知道這不關他的事,肯定是有‘東西’鬨得,可是現在我就是想耍小子,我使出渾的力氣對他大喊道:“說了對不起我三舅的手指就能長上了嗎?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們家來給你乾活我三舅的手指就不會掉!你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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