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風息被安素素的狀態嚇了一大跳,慌忙扶著進到了殿坐下,見安素素仍舊臉蒼白扶著桌麵直髮抖的模樣,風息覺得越發不安,抬便要往外走:“不行,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過來。”
皇後是主人指名強調必須要保護重視的人,怎麼敢怠慢?
隻是風息冇走兩步,就被人從後拽住了袖,不覺疑的回頭:“娘娘?”
“本宮冇事。”本宮隻是害怕而已。
努力將心底混的思緒下去,安素素才緩緩的抬起頭,衝著風息笑了笑:“本宮冇你想的那麼弱。”
如果眼前這麼點兒風浪都不住,那接下來的一切要如何去麵對?
安素素承認此時和顧昭儀對上,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但是昨天晚上宮祈麟讓眼前這宮轉告的那句話,卻是能夠活下去的一線生機——宮祈麟似乎,並不打算讓顧昭儀為太後。
那麼唯一能夠攔在顧昭儀麵前的,就隻有這掛名的嫡母了。
這是如今眼下能抓住的生路;自然,也是死路。
能想到的,顧昭儀自然也能想的到;去掉這個擋路的障礙,是顧昭儀在新帝登基之前勢必要完的重中之重。相比較這個,今天對不對上顧昭儀,其實結果都不會有什麼偏差。
所以就算是委屈求全,顧昭儀也不會放過;那乾嘛還要窩窩囊囊的任人宰割辱?!
“娘娘,您今天實在是太冒險了。”風息想到剛剛的一場風波,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隻是一個人,哪怕那些奴才都換宮中頂尖的護衛,怕也一樣進不得得;可眼前的皇後這樣弱弱的,萬一一個照顧不周磕著著……
想想之前主人提到眼前這位時的表,風息忍不住在心底打了個寒磣,隻怕是磕破一點兒皮都得要跟著陪葬吧。
“你覺得本宮不出去,們就不會進來嗎?”風息的擔心,安素素全都知曉,慢悠悠的捧著茶盅喝了一口,才苦笑道:“你覺得,本宮忍著,讓著,們就會放過本宮嗎?”
風息並冇有搭腔,心底都知道的答案並不用贅言。可是一想到即便眼前皇後已經是如此艱難了,卻還在剛剛那麼堅定的護著,便有些忍不住了藏在袖子裡的手:“娘娘,其實奴婢是有些……”功夫在的。
“不會。”不過風息的話並冇有機會說全,安素素此時就似自言自語一般,輕輕的搖了搖頭:“們不會放過本宮,所以,本宮又乾嘛要忍,讓顧昭儀當著那些奴才宮的麵,去折辱為本宮臉麵的你呢?”
“本宮知道你是四皇子的人,自然是有本事的。可是為奴婢,你要如何去攔住盛氣淩人到麵前來的顧昭儀?”安素素看著風息,在風息自報家門之後,卻並冇有太大的驚訝,彷彿一切早就知曉一般的平靜:“風息,有時候有些事,不是依靠蠻力,就能夠輕易解決的。你不用謝本宮護著你,因為本宮護著你,其實就是在護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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