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證明《佛普照》是假的？

顧惜兒朝羽涅小姐看去，自信滿滿，“先把這幅假畫放回去吧！”

羽涅小姐走上臺去，親自將小廝手裡的畫放回檯麵上去。

所有人的焦點又重新回到金燦燦的畫上，好奇等待。

顧惜兒不屑瞧了一眼，問道：“羽涅姑娘，敢問天華寶的競拍書上可寫明瞭這是一副金箔畫？”

羽涅姑娘特意將競拍書打開，道：“自是寫明。”

顧惜兒很滿意，道：“眾所皆知，公子秋的金箔畫隻有三幅，《凰磐涅》、《人間忽晚》和《仕》。至於這幅《佛普照》，簡直聞所未聞……”

還未說完，臺下的秦耀祖就坐不住了。

他起，大聲反駁：“這是什麼理由？你冇聽說過就代表冇有嗎？本爺就聽說《佛普照》，還是聽非常悉公子秋的人說的！”

顧惜兒看去，問道：“悉公子的人是誰？你敢出來對質嗎？”

“，……”

秦耀祖還真不敢。暴秦晚煙就等於暴他自己了。

顧惜兒道：“諸位不必著急，本小姐既敢站上這臺子，必定有法子讓大家心服口服！這位公子既質疑，不如上臺來！本姑娘讓你瞧瞧，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程苗苗假意擔憂，“祖哥哥，敢這麼說，難不秦晚煙騙了……”

“不可能！”

秦耀祖十分篤定，“秦晚煙冇這個膽子！這個臭丫頭一定是得不到這幅畫，故意來鬨事的！”

語罷，他立馬衝上競拍臺。

顧惜兒瞥了秦耀祖一眼，突然取來火把，湊近金箔畫。

秦耀祖著急推開，怒斥，“你作甚？若燒了這畫，你賠得起嗎？”

顧惜兒道：“真金不怕火燒，不燒一燒怎麼知曉這算不算真金？”

秦耀祖大惱，“你果然是來鬨事的！羽涅姑娘，你還不趕把拖去喂狗！”

羽涅姑娘質問道，“顧惜兒，這就是你的辦法？”

顧惜兒笑了，“就知道你們不敢燒。沒關係，羽涅姑娘，勞煩取一塊金子，和一片金箔來。”

羽涅姑娘照做。

很快，一條金塊和一片掌大的金箔就被送上競拍臺。

顧惜兒拿著火把，湊近照金箔，對秦耀祖道：“你過來，好好瞧瞧，瞧見什麼的了？”

秦耀祖隨便看了一眼，道：“這是金箔，自是發金。”

顧惜兒一臉嫌棄，“瞎眼的！你滾開！”

秦耀祖很不可思議，“臭丫頭，你居然敢罵人！”

顧惜兒懶得搭理他，回頭朝秦晚煙看去，嘿嘿笑道：“這位姐姐，還是你親自過來吧！咱一道為公子打假！”

“有勞羽涅姑娘代勞。”

秦晚煙不聲，注意力都在秦耀祖上。

羽涅姑娘連忙上前，顧惜兒不願地將火把遞給，“你自己照，金箔和金塊都照照看，湊近仔細瞧瞧，彆跟他一樣眼瞎。”

羽涅姑娘拿著火把湊近，先照了金塊，後照了金箔。

很意外，道：“金塊為金芒，至於金箔，金芒中竟見綠！”

秦耀祖連忙奪來火把，認真一看，才發現金箔真的有綠。他不可思議，“竟還有區彆！”

顧惜兒大聲道，“他們二人都眼見為實了！金塊厚實，為純金芒；金箔輕薄，金中見綠。大家都冇有異議吧？”

金塊和金箔都是黑市提供，又有兩個證人親眼所見，眾人自是信服。

全場依舊安靜。

顧惜兒又道，“所以，《佛普照》的金箔，應該也會折出綠芒，對吧？”

臺下依舊安靜。

秦耀祖自信滿滿，“那是必然！真金不怕你驗！”

顧惜兒很滿意，又一次回頭衝秦晚煙笑，“這位姐姐，你可否上臺，將《佛普照》從琉璃畫框中取出，驗一驗真正的澤？”

秦晚煙還是不，“有勞羽涅姑娘。”

金箔易碎。

羽涅姑娘可小心翼翼了，不敢金箔畫，隻打開琉璃畫框。然而，就在打開畫框的瞬間，一貫帶笑的眉眼就冇了笑意。

雲夢黑市因背後有強大的勢力震懾，從不鑒定競拍真偽，並冇有這方麵的技能。但是，有經驗。

方纔因為琉璃畫框的原因，這金箔的金芒被火照得十分好看，可如今冇了琉璃畫框，雖然還是金燦燦的澤，卻似乎哪裡不對勁了。

顧惜兒遞來火把，“好好瞧瞧！”

羽涅姑娘接過火把，湊近認真瞧。良久良久，都冇說話，那雙總是帶笑的眼，始終不見笑意。

怎麼回事？

臺下眾人都麵麵相覷起來。

自信滿滿的秦耀祖見狀，有些著急了，“羽涅姑娘，你，你倒是說話呀！你是不是瞧見綠芒了？是不是？？”

羽涅姑娘緩緩抬起頭來，眸凝重，將火把遞給秦耀祖，還是冇說話。

秦耀祖很是不安，遲遲不敢接火把。

顧惜兒奪過火把，往他手裡塞，推了他一把，“好好看清楚！”

秦耀祖認真看了一眼，眼神立馬變了。

他似乎不相信，又湊近瞧了許久。

顧惜兒問道：“怎麼樣？”

秦耀祖回頭看來，慌了。

顧惜兒追問道：“你冇看到綠芒，對吧？”

“不！不可能！”秦耀祖猛得丟了火把，怒聲：“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顧惜兒厲聲質問：“什麼不可能？”

秦耀祖猛得一怔，不敢說話了。

顧惜兒上前一步，問，“怎麼不可能了？造假的畫，就是隻有金芒，就是看不到綠！”

秦耀祖都不敢直視的眼睛，腦子裡想的全是自己的下場！

他一旦暴了，他爹爹非打死他不可！

再者，兩百五十萬兩的三倍，他還不起，秦家也還不起！雲夢黑市追債的手段，那可是難以想象的！

他下意識想逃，可雙腳卻像是灌了鉛，彈不了！

顧惜兒朝羽涅姑娘看去，大聲道：“真金箔可以折出綠芒。但是，以黃銅頂替黃金，用特殊工藝製假金箔，是絕對看不到綠芒的！”

羽涅姑娘喃喃道，“這……真的是黃銅？”

顧惜兒道：“對，黃銅所製，經特殊工藝加工後，再加上琉璃畫框，澤上足以以假真。再者，假金箔不易碎，不需要湛的雕工，想怎麼模仿就怎麼模仿！這就是假畫！”

羽涅姑娘眼神複雜，遲遲冇說話。

顧惜兒第三次朝秦晚煙看來，遞上火把，笑得比火還燦爛，“這位姐姐，你就彆再有勞羽涅姑娘了，你趕上來，親自一把火燒了這假金，讓大夥瞧瞧！”

秦耀祖從恐懼中緩過神來，連忙展開雙臂，護住《佛普照》圖，“不許燒！你們不能這麼做！”

顧惜兒不悅道：“這畫又不是你買下的，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許？莫非你跟賣家是一夥的！這幅畫是你們偽造出來的！”

秦耀祖心肝兒一，渾冒汗，“不是我偽造的！不是我偽造的！這幅畫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