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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能為付一笑的心腹,當然是有些小聰明的。
很顯然,有人想挑撥他和三哥的關系,用的是離間計。
這一招,真狠。
不但傷了三哥,更是冤枉死他了。
黑皮著腦袋,十分委屈:“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這瓶藥確實是經我的手買的,但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我對這瓶藥就再也沒什麼映像了。”
付一笑角一個哆嗦,頗有些恨鐵不鋼的提醒:“你最后用這瓶藥是什麼時候?”
黑皮頗是苦惱的想了半晌,接著眼睛一亮,道:“上次,就是上次,想撮合三哥你和嫂子的好事的時候。”
付一笑危險的瞇起眼,仔細的回想,問:“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嫂子的臉被秦琛打傷的那一次,我們去城中村去看?”
“對對對,就是那一次。然后,然后……我就真對這瓶藥沒什麼映像了。”
“確信?”
“我敢保證,三哥,就是那天的事。”
見付一笑在想著心事,黑皮又道:“三哥,你也知道,那個時候嫂子不見了,我們風風火火的找嫂子找了半天,哪還關心什麼其它的事。然后,我確定就是那天,那瓶藥就不見了。當時我還想著是不是在找嫂子的過程中掉哪里了也說不定。”
掉也就掉了,只是怎麼就這麼巧的用在了他的上?
付一笑滿臉戾之氣,不復當初的笑,沉半晌,森道:“看來,不是你將它弄掉了,應該是被有心之人拿走,然后對付我付一笑。”
對付三哥?
黑皮仔細想了想那天的人。
都是兄弟。
他是不會懷疑自己的兄弟的。
那……
鐵定只有城中村的人值得懷疑了。
越是想,黑皮越發的不解,說:“可是,三哥,城中村的人我們都不。再說,那里住的都是些勞務工之流,和我們接甚,應該沒什麼深仇大恨啊。”
“不見得是城中村中之人。”
“啊?”
“許是早就盯著你我的人,趁盜走,然后見機給我下藥罷了。”
“三哥,會是誰?”
“誰?”付一笑一聲冷哼,腦中浮出秦琛的影。
這個世上,能夠將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秦琛還有誰?
許是秦琛發現了那天連翹中藥之事,要給他付一笑一點苦頭嘗嘗、教訓教訓。
念及此,付一笑雙眉幾近倒立在額頭上。
不對,似乎又不對。
如果真是秦琛,那那天連翹就不可能獨自一人去醫院,應該是秦琛送去的醫院再或者和秦琛發生了點什麼才是。
可那天……
除非,連翹在說謊。
心念一,付一笑道:“快,去要那個蘇芙來一趟。”
付一笑住的是外科,蘇芙在婦科,黑皮雖然不明白他們三哥此時此刻為什麼要急于見一個婦產科的醫生,但仍舊快速跑出了病房。
付一笑心思緲緲。
修長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床頭柜,發出清脆的‘嗒嗒’之聲。
城中村那天,共十人。
他的人,不會有問題。
那唯一有問題的是……
憶及那日連翹失蹤歸來的景,一顰一笑似乎也沒有半點差。
是真沒差?
還是的戲演得太好?
若真是在演戲……
突地,付一笑只覺得心口悶疼悶疼的。
“媳婦兒,你可千萬不要騙我,千萬不要。”
“你可知,你和我的淵源并不是起于魅。”
“你可知,我為什麼來到江州?”
“你知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了。只是,你將我忘了,忘了……”
語及此,他閉上眼,大掌猛地握拳,在床頭柜上死勁的捶了兩下。腦中劃過過往的一幕幕,最終卻停留在連翹提前出獄然后到魅借酒消愁的那一刻。
當事時,看到,他幾近停止了心跳,難以置信居然來到了他的場地。
當事時,他便以如果不認得連翹,那他付一笑在江州便白混了為借口讓一眾小弟去查連翹提前出獄的事。但其實,的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當事時,他便喜歡得瘋了。
當事時,他便失了冷靜。
“連大小姐是否愿意屈尊到我魅駐演?我保證你的薪酬絕不比那些辦公樓中的白領低。”
當事時,他想的是,只要能來魅,他便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當事時,他想的是,既然秦琛放了手,那他付一笑便必要痛快的接手。
當事時,他想的是,他要將拽在邊、護在邊一輩子。
從此,他開始對死纏打、糾纏不休……
最終,不再是魅那只要戴面的凰,而是他付氏的一名正式員工。
可以說,因了他對的執念,他全然拋卻了他素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
提前出獄,他催眠自己說定是在牢中表現好所以才出獄的,并不是什麼答應當什麼臥底、細作之流才獲得提前出獄的資格。
回到江州,他催眠自己說,江州是的第二故鄉,念家,所以回的江州。
在魅借酒消愁,他催眠自己說,那是因為到了云瑚的打。
正式進付氏工作,他催眠自己說那是因為在秦府長大的要顧及秦府面的原因,也更是他熱相邀的原因。
但凡關系到,他便會自的催眠自己。哪怕這個中間他會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仍舊選擇了對的相信。
在面前,他不再是那個小心翼翼的付一笑。
“媳婦兒,我不想懷疑你的,真的。”
“懷疑你,那是對你的污辱。”
“可現在……”
付一笑腦中又閃過另外兩個人的影。
江州地區,類似于紅花會的社團共有三個,在江州地區很好的形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由黑及白。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
“也許是他們早就盯上了我付一笑然后見機行事也說不定。”
“若真是他們……”他不介意一個個的除掉他們。
“若不是他們……”
“媳婦兒,哪怕你真是臥底來查我我也不怕,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夠查出些什麼。”
“也正好借你的手……”
付一笑正在沉思、分析間,黑皮利落的帶著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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