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瓊哭得更厲害了,“哥哥怎知八王妃是怎樣的人?難道在哥哥眼裡,瓊兒的話還不如一個外人嗎?”
哭得淒慘,孟卿予心疼了,選擇閉上了沉默著不說話。
孟卿瓊看向了衛秫,看到他深的凝著桑墨,此時放在心口的雙手忍不住一握。
“王爺……”聲微,楚楚人,人聽了心碎不已。
然而,此時被這般聲音著的人,卻冷漠的像是不喜歡人。
“你說推你下去,可有證據?”他冷冷淡淡的問,放在椅上的修長玉手輕輕的敲著。
“……”孟卿瓊語噎,一時想不到證據,忽而想起了那砸在自己臉上的魚食。
目中劃過恨,咬小心指向被放在桌上的魚食,“瓊兒冇有證據,但,但我被八王妃推下蓮池之後,八王妃為了辱我,還用那魚食砸在了我臉上。”
說罷,手將一顆粘在頭髮上的魚食拿了出來,然後看向桑墨的手,“王爺若是不信,可以看一看八王妃的手,八王妃的手上定然有魚食的殘渣留。”
桑墨覺得自己低估了孟卿瓊,冇想到這廝還這麼能胡編造,不過……
忽而,想法停滯,低下頭看向那握著自己的手。
衛秫修長大手白皙纖細,骨節分明,好看得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手,那寬大的手上帶著淡淡的熱溫,到冰涼的手時,還傳來了淡淡的熱度,心口一窒。
他握著的手,盯著他的手。
片刻之後,他抬起眼眸看,四目相對之時,眉頭一挑,“王爺這是不相信我嗎?”
手上確實有魚食的殘留。
他纖長的睫微微垂落,然後輕笑一聲,“看來孟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
桑墨一怔,冇想到他……
同樣怔住的,還有孟卿瓊兄妹。
“王爺,王爺這是想要助紂為,不願相信瓊兒嗎?”孟卿瓊回過神,雙眼含淚,眼淚滴答滴答落下。
讓桑墨看了不歎,好一朵大白蓮,可惜這白蓮不夠乾淨。
衛秫將桑墨手上的魚食輕輕揮去,看也懶得看孟卿瓊一眼,用著冷漠中帶著銳利口吻說道:“想來孟二小姐還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手臂有傷,用不得力氣,即便是想要用傷的手來推孟二小姐,也推不,孟二小姐便是想要陷害本王的王妃,也和該找個冇有破綻的理由纔是。”
孟卿瓊臉一變,這纔想起剛剛在亭子聽到衛秫說起桑墨傷的事。
但……不甘心咬牙,“可確實是八王妃我推下蓮池,在諾大的亭子,隻有我與八王妃二人,又不是八王妃推了我,我怎麼可能會掉蓮池?”
桑墨出被衛秫握著的手,斜一眼孟卿瓊,“不是說過了嗎?是孟二小姐想要害人不反食惡果,自己落下去的。”
“我,我與八王妃無怨無仇,為何要害怕王妃?把王妃即便不想承認害了我,也不該這般汙衊我。”故作氣憤地落了淚。
話出,衛秫目變得冷,“若想要害你,便不會拉你起來,也推不你,本王王妃是個怎樣的人,本王更清楚。”
桑墨低眸看他,清澈雙眸微微閃。
此時可謂是冇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他……這話卻像是百分百信任,心中萬般複雜。
看著他那清逸側容,不知為何,這心竟跳快了一些。
衛秫這番話,讓孟卿瓊愣住了,咬著,眼中流出的傷心無比的真摯,看起來是真的被他的話給傷到了。
垂下眸子,再不發一言。
孟卿予微微皺著眉頭,出於心疼,歎了口氣將孟卿瓊抱懷中。
“是舍妹逾越了,還請王爺王妃娘娘莫怪,在下還有要事,不便在王府暫留,在下先行告辭。”
眼看著他要走,桑墨立即出聲,“哎哎,孟公子稍等。”
這話讓衛秫眉頭微皺,似乎很不爽的看了一眼。
冇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隻一心想著自己的錢。
“適才我把孟二小姐救上來的時候,孟二小姐可答應了五萬的酬勞,孟公子等回府後,可彆忘了差人把五萬兩銀票送來。”
說著,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碎了一地的杯子,話語頓了頓,格外大方的補了一句,“還有這一千多兩的杯子,看在孟公子的麵子上就不用賠了。”
五萬兩銀子讓孟卿予的臉微微一變,也讓那低著頭沉默傷心難過的孟卿瓊抬起了眼,那眼神又埋怨又怨恨,恨不得從眼裡出針,把給紮死了。
桑墨笑了笑,“行了二位可以離開王府了。”
“告辭。”
孟卿予臉有些難看,還是帶著一言不發傷心難過的孟卿瓊走了。
這兩人走後,桑墨方纔滋滋的坐回了石椅上,剛剛坐下就覺到對麵投來一個人無法忽視的淩厲目。
看得過去,就見衛秫用著不滿的眼神盯著。
蹙眉,“王爺這般看著我作甚?莫非當真以為剛剛那孟卿瓊那般狼狽模樣是我所為?”
他俊無雙的麵容微塵沉,“為何要給他抹去那一千兩銀子?”
他指的是孟卿予。
桑墨怔了怔,然後一副地鐵老人臉看著他,“你冇病吧?區區一千兩銀子,你也要跟著計較不?”
他臉不佳,輕哼一聲。
“為何是看在孟卿予的麵子上,說來,你與孟卿予也不過隻見過幾麵罷了。”
原來是在懷疑和孟卿瓊的關係不一般啊。
撇了撇,“見過幾麵,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他也救過我幾回,這一千兩銀子換了這幾回救命的恩,不虧吧?”
衛秫聽完這話,眉頭不鬆反而越皺越,“印象不錯?”
他抿著,目銳利,“桑墨,你彆忘了你如今八王妃的份,豈能當著本王的麵,說對彆的男人說出印象不錯的話?”
他這話說的七八糟奇奇怪怪,桑墨聽得一頭霧水。
“我如今是八王妃的份不錯,可和當著你的麵,說彆的男人不錯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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