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多年前，南國還不是南國，這片土地的名字上南國。

彼時，上南國太子失蹤，二皇子與三皇子政見不同，僵持多年，最後一起同歸於盡。

上南國一夕之間分崩離析，朝堂大。

如今的南晉王，於當時的朝堂是一位異姓王爺，他在王妃上一族的幫助下，奪得了上南大半的江山。

“我上家從未想過要爭奪王位，而且那時候我已經懷有孕，你的舅舅戰死沙場，你外公自此膝下無子，他希你將來登上王位，這樣南國的江山，我們上占了一半。”

“但你外公怎麽能想到縱然他願意退讓，南公翎卻不知足。”

“他怕你外公日後勢力壯大，用反叛之罪奪我上家兵權，殺我上一家上百口。”

玄錦看著，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他早就聽聞過上一族是被父王滅門，但許是他從小在父王邊長大，所以更偏心他的父王，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

誰也不能斷定，當時的上族不會造反。

這件事從上蘭符裏重新聽了個大概，玄錦依舊沒有搖自己的猜測。

上蘭符看著玄錦平淡的神，說著說著笑了起來，笑得萬般決絕。

“我知道，你更偏心你的父王。因為你不知道我當年是如何才生下你。”

“你本什麽都不知道！”

上蘭符忽然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玄錦氣極，可還沒有失去理智，下意識別開了臉：“娘，你這是做什麽！”

“娘要你親眼看著，你父王當年是如何對待你的親娘，我也要你親眼看著我究竟有沒有說謊！”

“娘，你先穿好服。”玄錦本不敢看。

“我要是穿上了，你還能看到什麽？”

上蘭符漠然地解開了上的服，作利落：“你回頭看看，你好好看看。自己究竟是如何來到這個世上！”

玄錦不敢。他自學醫，兒是如何誕育子嗣他心知肚明。

更何況，麵前的是他娘親，他怎麽敢直視呢？

上蘭符卻笑了起來，笑得癲狂淒苦，累過歲月萬世，倒了無數荊棘，仍舊不得解。

“愚兒，你以為娘要你看什麽？娘隻是讓你看娘的肚子。”

肚子？

玄錦還是不敢，但心裏多了些複雜。

“你回過頭好好看看，否則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玄錦不敢回頭，上蘭符隻好慢慢走到了他眼前。

玄錦低垂著視線，可是餘不經意掃過，上蘭符並沒有盡數褪去衫。

子生產之時，下。

這他知道。

既然上蘭符穿著服，玄錦也就有了一些勇氣，抬起了眼，一點點順著敞開的衫往上，終於看到了娘的肚子。

他的心像是被一塊巨石重重砸了下來。

疼得連呼吸都困難。

“這是什麽？”

上蘭符的肚子上盤踞著一道疤痕，深且長，猙獰不堪，幾乎貫穿腹部。

玄錦震驚得說不出話。

為何會如此？

這是……什麽？

“你看到了嗎？這一刀有多長，有多深？你就是從這個剖開的肚子裏被人帶到世上。”

“不！”玄錦渾猛地一，往後退了好幾步，他一不小心撞在了椅子上，膝窩一摔在了椅子上。

看著上蘭符肚子上醜陋的疤痕，他抑製不住地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