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命令的語氣。
從小到大,傅笙聽過無數次他這樣口吻跟自己說話。
例如:“做不出這道題,不許睡覺。”
“去罰跪。”
“連字都寫不好,去寫一百遍,寫不完不許吃飯。”
“……”
從大三那年,被趕出傅家后,傅笙再也沒見過這位父親大人。
沒想到會在會館這種地方看到他。
傅恩忱面無表的看著這個素來聽話的兒,為了進娛樂圈,不惜與家人決裂。
作為國數一數二大學的哲學系教授,且出生于書香世家,自小接嚴苛的教育,傅恩忱上有一種疏離又儒雅的氣質。
只不過看傅笙時候,眼神卻是冷漠與失的。
他自小心培養的兒。
翅膀了后,竟然敢離家族。
傅笙一步一步朝著傅恩忱走過去,直到與他面對面,才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傅恩忱:“離開傅家三四年,連爸都不會了?”
傅笙雙張了張:“爸……”
看著傅笙比起離家時候消瘦了一圈的形,傅恩忱皺眉:“現在你退出娛樂圈,回家給長輩們道個歉,大家也不會跟你一個小輩計較。”
傅笙角勾了勾。
眼神安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跟傅恩忱相似的桃花眼滿是決然:“那個家族讓我窒息。”
“所以,我不會回去。”
“爸,我還喊你一聲爸,程舒慈的事,你別管。”
傅恩忱想到程舒慈跟他說過的話,眉心皺著:“你這麼有恃無恐,真的是被男人包養了。”
“那個男人是誰?”
“傅笙,別讓爸爸對你最后一點希都變失。”
“是我。”
忽然之間,一道低沉磁的嗓音傳來。
傅笙暗淡的眼神隨著男人的聲音而漸漸恢復清晰。
這個時候,腰間搭上了一個修勁有力的手臂,仿佛將所有不安都支撐住。
“別怕,我帶你走。”
殷墨知道,傅家所有人都是傅笙心中最不愿意揭開的傷疤。
傅家的過往,都是試圖拋卻的。
恨不得永遠不再回顧那種被長輩支配的灰暗日子。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帶走我的兒。”傅恩忱橫眉冷對,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高大男人,他像是野一樣充滿著危險。
是傅恩忱最不喜歡的一種人。
殷墨覺到傅笙在他懷里輕輕抖的肩膀,掌心蓋住的后腦,讓把臉埋在自己口,才看向傅恩忱,這個他名義上的岳父大人,語調平靜:“我是名正言順的丈夫,您說我有沒有資格。”
傅恩忱臉陡然一變:“你結婚了?”
“什麼時候的事?”
傅笙趴在殷墨懷里已經穩定住了緒。
聽到傅恩忱的話,紅勾起淺淺弧度:“我都被您親自趕出傅家了,我跟誰結婚,什麼時候結婚,與您有關系嗎?”
“反正您也不在意不是嗎,您在意的只是有沒有一個優秀的傀儡可以供你們所有人來欣賞,可曾有一點關心在意過我這個兒。”
傅笙抬起眼眸,笑得清艷又諷刺。
“我沒有家了,還不能自己再擁有新的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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