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瀾手擱在眼睛上,擋住了,“瞎煽什麼,掛了掛了。”
“知道了!”
汪助理接到安保的電話后,去敲時嶼的門。門口保安說徐小姐又來了,跟上回一樣坐在大樓門口,并沒有進來。
“進。”
汪助理進去時,時嶼正著眉心。昨晚有個國會議,他們時總大約沒休息好在補眠,被他吵醒了。
他猶豫:“時總。”
時嶼頭疼,凌晨才結束的會議,加上他想親自去云南一趟,又熬夜看了文件,他幾乎一夜沒睡。
這才剛睡了五分鐘,被吵醒。
“時總,徐小姐在樓下。”汪助理不說廢話。
時嶼愣了愣:“在哪兒?”
“大樓前的石凳子,坐了有一會兒了。”汪助理著頭皮問,“要不要我下去接徐小姐上來?”
他想的簡單啊,昨天他們時總都把徐小姐氣走了,那麼生氣呢,結果,今兒又主過來了,怕是來跟時總低頭的。
多好的一個姑娘,時總怎麼就……
他不敢想下去。
時嶼停住作:“不用。”
汪助理看著他:“外面冷的,徐小姐……”
時嶼起,面無表。
汪助理:“……”
眼睜睜看著他們時總往門邊走,他愣了一下,隨即跟上,“時總,您這是……”
“倒杯檸檬茶進來。”時嶼吩咐。
汪助理忙點頭。
原來是親自接去了,誰說他們時總無無義的?
時嶼坐電梯到樓下,保安給他指了指。徐安瀾坐在上回的地方,翹著,姿勢隨意又瀟灑。只有那雙眼睛被手擋著,看不清神。
他快步走近:“曬太?”
平平淡淡、不帶的一句。
徐安瀾一驚,松開手,看清來人,坐正,仰起頭看了眼。
今天天,沒太。
“我坐會兒就走。”徐安瀾被人這麼盯著,渾不自在。
時嶼發現的眼睛是紅的,“心不好?”
徐安瀾冷冰冰:“沒有。”
時嶼勾笑了笑,他擋在跟前。看穿的面后,要比過去好懂得多,這會兒緒低落,大概上回坐這也是。
“要不要上去坐坐?”他問。
徐安瀾避開他:“不用。”
這人怎麼這麼煩呢?
瞪過去:“你擋我空氣了。”
時嶼有些意外:“那不好意思了。”他步子未,破天荒的耐心十足,“不敢上去?”
徐安瀾眼睛里寫滿了不耐,又瞪了一眼,不偏不倚撞上他的目。
過去也不見他這麼磨磨唧唧,不是不得離得遠遠的嗎?
“上去了也不用你手下留。”時嶼又說。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徐安瀾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方汲的案子,“行啊。”背上包。
時嶼側讓路,讓先走。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樓上辦公室,茶幾上擺了杯檸檬水,像是早有準備,茶水還是溫的。
徐安瀾理智回籠:“謝謝。”
“方汲那兒的況你還了解什麼?”時嶼問。
徐安瀾歪頭:“你不是站在公司的角度,跟我談不攏嗎?”朝他笑了笑,毫不掩飾的假笑,“要我上來坐坐就是為了說案子?”
時嶼也對笑,切切實實的真笑,“當然不是。”
是的緒太明顯,他意外的看不過眼,于是請上來,可又不知道說什麼。
時嶼從辦公桌拿了疊資料:“方汲的事我了解過,你先看看這些驗收單。”
徐安瀾:“……”
不是說不談案子嗎?
時嶼坐旁邊的單人沙發:“這些是按照合同在階段驗收時所有的資料,包括圖片,數據。我想,你最好看看再來跟我說是不是要對簿公堂。”
這是把徐安瀾的話都堵了。
拿起其中一份,是第一階段的驗收報告,上頭有衡豫食品公司負責人和方汲的簽名。
“你還是堅持?”看了兩頁,問。
時嶼攤手:“沒什麼堅持,站在公司的立場,我維護的是公司的利益。”他頓了頓,“還是那句話,我不是慈善家。”
徐安瀾將手里資料扔茶幾上:“那就趁早摘了公益扶貧的名號。”
“啪”一聲不輕不重,足以證明此刻心有多差。但的眼睛是亮的,不似剛才在樓下來不及收回的黯然神傷。
時嶼把扔在茶幾的資料推回去,黑眸靜靜看著,一點沒生氣,“那你說說你的看法。”
徐安瀾坐過去一些,離他更近了,“你給我看這些驗收資料的目的是什麼?證明你們公司完全盡了應盡的義務?”重新拿起來,翻開指明,“關于第一次階段驗收,方汲對我說的是他已經對此提出了疑義,是你們公司的負責人承諾……”
許久沒有聲音,抬頭一看,頓時氣笑了。
時嶼坐姿仍是端端正正,可他撐著腦袋,呼吸輕緩和。
竟然是睡著了?
徐安瀾無語,好奇瞅了瞅,他是真睡著了。
這都能睡?
收起資料,這是覺得有多無聊,時嶼才能睡著?
果然,狗男人還是那個狗男人。
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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