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澄宇的話,玄靖自然懂。
他更懂的是,這件事,絕對不能之過急,反而要慢慢地來,最好是在徹底行之前,半點兒也不要出來。
“我知道,”玄靖彆有深意地笑了笑,拋棄了之前的浮躁之後,他仍舊還是那個冷靜機智的玄家家主:“我懂得輕重的,這件事急不來的,必須要等到聖殿的影響力囊括整個上界,聲直萬年前那般,我纔會手。”
劉澄宇放心地笑了:“大哥這般想,就對了。”
他頓了頓,溫聲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能夠比全世界都背叛,更讓覺得難的呢?到時候,再見麵,不過是聖尊下的一個爐鼎,一附屬品爾。
而你我,卻是高高在上的聖殿長老,曾經再大的仇怨,作弄了再多的麻煩出來,於我們也不過隻是行過程中的滄海一粟,不值一提,那時你再看,也不過就是搖尾乞憐的狗兒罷了。”
劉澄宇的話,無疑恰到好地搔到了玄靖的,讓他越發不在意之前的得失了。
“二弟說得對!一時得失,實在是不算什麼!”玄靖哈哈大笑了兩聲,鄭重地將後續策劃的文案放好,然後衝著劉澄宇拱了拱手,肅然道:“如此,聖尊這裡就給二弟你了,大哥一定將你囑咐的事都辦好!”
劉澄宇臉上出了真誠的笑容來,點了點頭,一臉的信任:“我知道大哥一定能夠做到的!弟,靜候佳音!”
玄靖聞言,笑得更加歡暢,躊躇滿誌地便出了書房,到了前廳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羅老七。
“多謝玄宗主救我命!”這羅老七見了玄靖,頓時便出了一臉激的模樣,眼中甚至還帶上了淚水,他夾雜著逃出生天的慶幸和被困多年,又遭遇了死劫的絕和悲慼,低聲道:“若非玄家主將我從玄雲的手中救下,我,我怕是剛剛從山崖下麵逃出來,就又要被他們發現,糟了他們的毒手了!”
話落,他出了刻骨仇恨的目,以及接連被害的瘋狂憤怒。
玄靖先是一愣,繼而瞬間就明白了這演得是哪一齣——這羅老七說的,分明就是他早幾年消失,就是因為被玄雲給抓去了,後來被玄雲打落山崖,誤以為他已經死了,實際上他卻僥倖活了下來,冇想到剛剛逃出來,差點兒被玄雲發現的時候,卻被玄靖給救了。
這可比直接往蘇暮離上潑臟水更加高明啊!
隻要羅老七往眾人麵前一站,再把過去的這些“經曆”一說,眾人都是人,哪裡還能不明白呢?
之前發生的種種,分明就是蘇暮離自編自演的一齣戲啊!
玄家本就冇有抓人做什麼實驗,真正唯恐天下不的人是蘇暮離,而蘇暮離這麼做的真正目的,其實是為了給玄雲和玄冥報仇,哦,順帶還要替那個下藥害人的娘洗白名聲!
這樣一來,玄冥,玄雲,還有蘇暮離所說的事,還能夠作數嗎?自然是不作數了!因為,隻要羅老七還活著,那麼,他們做什麼,都會被人看是為了報複,而刻意抹黑玄家!
至於地宮裡的那些蟲子,就更好解釋了,那麼的地方,有個把防算什麼?至於氣,毒……難道蘇暮離說的就是對的了嗎?
哈哈!
這可真是嚴合的邏輯,甚至都不需要玄家再做什麼,蘇暮離的那些“謊言”就會不攻自破,而且,名聲還會糟糕頂!
所謂正邪之分,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夠明顯嗎?
玄靖越想越高興,對羅老七也就越發的滿意了起來,他抬手拍了拍羅老七的肩膀,溫和地道:“其實我還是想讓你再在玄家多待些時日,讓你好好養傷的,隻是冇想到……哎!”
玄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道:“隻是冇想到,你父兄都被人給騙了,以為你已經死了,如今竟然要跟玄家撕開了鬥,我不想與老朋友生分,便隻能先讓你出來解釋解釋了。”
羅老七頓時激地道:“玄家主對我實在是已經仁義至極,再不能多做什麼了!這一次是我給玄家主帶來了麻煩,本來就該由我來解決!”
他臉上出了同仇敵愾的仇恨之:“這一次,我一定要揭穿玄雲他們的真麵目!這些人,簡直是瘋了!為了篡改過去,誣陷玄家,竟然連我們這等無辜的人也要牽扯進來,實在是該死至極!”
他說罷,低聲道:“我這就回去找父親和哥哥!”
玄靖微微一笑:“且不著急著回玄家,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墨宗,你父兄,此刻都在墨宗呢。”
羅老七頓時便乖乖點頭:“我聽恩人的!”
玄靖忍不住暢快地笑出了聲來,邁步出門,大步朝著玄家的彆院走去,然後點起了人馬,徑直衝著墨宗去了。
這一次去,他不是去撕的,但是他是來打臉的!
他倒是要看看,他一句話都不用說,而蘇暮離卻百口莫辯的模樣,到底是怎麼樣的!
一個小賤種罷了,竟也敢他們聖殿的虎鬚?
呸!
忘恩負義的小賤種,不過是萬年前試驗品的後代罷了,竟然也敢妄圖反駁主子?
若是冇有聖尊,若是冇有聖殿,這個世界上本就不會有蘇暮離這個人,就連蘇暮離的祖宗,萬年前也不過是仰仗著聖尊憐憫,吃了聖藥,才得以儲存的下來的,又憑什麼囂張?
玄靖心中想著如同劉家和玄家這種家族的由來,忍不住冰冷地笑出了聲來,心中對蘇暮離更是越發的鄙夷了起來。
冇有上古脈的人呢,雖然後續潛力冇有脈繼承者高,但是,至也還是個人,而諸如蘇暮離,玄淺之類的上古脈繼承者,在他們的眼中,其實低賤如同豬狗,可以隨意把玩踐踏。
畢竟,即便這些脈覺醒者是聖尊欽點要留下來使用的爐鼎,也冇什麼高貴的,不是嗎?
玩意兒就是玩意兒!
它也配當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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