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離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玄胡存了死誌,怎麼可能會放任不管?
眼見他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之後,就兩腮鼓,顯然是要自儘,便輕笑一聲,腳尖一踩,挑起了一塊碎石,然後側一個彈踢,便將那石塊刷的一下踢到了玄胡的後心!
砰!
石頭夾雜著靈力和雷霆之力,靈力瞬間就封閉了他的背後大,雷霆則瞬間就麻痹了他的全,他剛剛聚攏起來的靈力頓時就散了個徹底,瞪大了眼睛就倒了下去,啪嘰一聲,又砸了癱在地上的玄淺一臉。
“啊啊啊!蘇暮離你是要殺人滅口嗎?這是不是你們自編自演的好戲?”
玄淺幾次三番被這舅甥倆用個老男人砸了臉,頓時便尖了起來,聲音尖銳得讓人耳生疼。
蘇暮離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瞎呀?著氣兒呢!用得著你心疼?”
玄淺被蘇暮離一提醒,這才覺到,這老東西著臉頰的那個鼻子,正不斷往外冒著熱氣兒呢,竟真的冇死!
玄淺瞬間就惱怒了起來——為什麼不弄死了這個老東西?
蘇暮離被不知死活地怒瞪了一眼,半點兒不虞的神都冇有,隻是淡淡地道:“我自然不會弄死了他,正相反,還救了他一命呢。”
玄淺的臉變了變,憤憤地垂下了眼簾,而其他人也都看了出來,這玄胡,剛剛的確像是要自儘的模樣。
敢承認是自己算計人家,卻不敢稍微多活一會兒?誰信?
如果說之前眾人還覺得玄靖謀害玄冥一家的真假五五分,如今,卻覺得玄靖八是真的把人家給害了!
那麼,換句話來說,今天的事,說白了就是兩件事——一,給玄輕和玄雲洗刷冤屈;二,揪出玄靖當年的爪牙,能廢幾個是幾個。
而現在眾人的目,自然而然地就盯在了這個“幾個”上麵。
有人不問道:“玄家小子,你既然找到了這個玄胡,那麼,那個玄量,想來你也已經查到是玄派的哪個人了?”
玄雲謙和有禮地笑了笑,衝那位前輩拱了拱手,溫聲道:“晚輩的確知道,這人也是玄派的長老,不過卻不是客卿長老,而是手中掌握實權的二長老。隻是他今天鎮守玄派冇來,所以,還得煩請玄派的人去請了。”
問話的那個人頓時忍不住倒了一口涼氣,不敢繼續深問下去了。
玄派的那個二長老,不人都認識,可以說是幾十年的後起之秀,快速出現在玄派之中以後,飛速崛起,很快就把控了長老會,大長老失蹤之後,他在玄派,甚至可以被稱為副宗主了!
當年眾人隻會覺得這位二長老是個知道輕重,不搶奪權勢的,如今想想,卻是細思極恐,不寒而栗——那個大長老,該不會就是被他給弄死了吧?而他之所以而不發,對青虛真人這個宗主那般言聽計從,怕也是彆有用心吧?
一個旁觀者都這般驚悚了,更不要說青虛真人和青冥真人這兩個正苗紅的玄派之人了。
青虛真人當下就看向了玄靖,厲聲問道:“玄靖!你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他雖然開口詢問,但是實際上,卻已經在心中給玄靖定了罪了。
如果隻是玄胡一個人改頭換麵潛伏到玄派,還可以說是他個人行為,但再加上一個玄量,那就絕對說不通了!
總不能兩個人組團來他玄派遊玩吧?
玄靖沉著臉,冷冷地道:“玄量和玄胡先後死亡,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竟然躲到了你們玄派?我們兩家一向好,青虛你聽旁人挑撥幾句,就當真要跟我生分了嗎?”
青虛真人死死地盯住了玄靖的眼睛,以往隻覺得這個人是個正中嚴肅的人,很是有自己的一番原則,今日再看,卻覺得完全頭看不了。
他又忍不住看向了被仍在中間的玄淺,繼而看向了跟個守護神一樣守在蘇暮離邊的墨九卿,忽然間就被排山倒海一般的懊悔侵襲了。
他絕對不相信時間竟有玄靖所謂的那種巧合,玄量心積慮地坐到了長老會掌控者的位置,這些年更是偽裝得完無缺,怎麼可能會不是一個謀?
旁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無論是這個玄胡,還是那個玄量,其實都是玄靖的心腹!
當年他剛剛認了玄淺做義的時候,玄淺還小,總會在言語間出來一些玄家的關係,冇想到,那些當年從來冇有在意過的訊息,如今,如今卻竟然用在了辨彆忠上!
早知如此,他怎麼會為了謀奪私利,去攛掇青冥算計墨九卿?如果墨九卿現在還冇有跟玄派離心,就算是出了玄量這樣位高權重的潛伏者,他也不會有半點兒懼怕,隻要墨九卿出手,多個玄量都不夠墨九卿殺的。
可是,他偏偏一步錯,步步錯,因小失大!
如今他和青冥都了重傷,玄量和玄胡的份又被揭穿,如果鎮守玄派的玄量得到了訊息,會不會立刻就趁機暴?
青虛真人臉沉半晌,最後冷聲喝道:“二長老居心不良,從此以後不是我們玄派的人,而是我們玄派的叛徒!無論誰幫助他,都是我們玄派的敵人!”
他衝著玄雲冷聲道:“人我們立刻就給你,我現在就親自帶人回去抓人!”
他說罷,竟是半點兒也不管自己上有冇有毒藥,直接就手下立刻送他回去,並且剛剛出城,就放了信號彈,召集所有在外的玄派的人迴歸,去抓叛徒。
墨九卿雖然跟他們決裂了,但是一來不想外公和舅舅的仇人被抓走,二來也不想看到祖師當年鎮守的家業毀在玄靖手裡,便示意自己的勢力去了十個頂尖高手,直接抓人去了。
而玄雲這裡,則淺笑著看向了玄靖,溫吞而有禮貌地問道:“現在,我要的十個人已經找到了五個,不知道玄家主還需要我將剩下的五個人也一一點出來如今的所在地嗎?”
玄靖聞言,臉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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