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會如何寫,我並不在乎。”慕辰逸臉上平靜的可怕,聲音也是冰冷的話。
“那你想過木頭沒有嗎?他才那麼小,他要如何做人?”思涵質問他,“一旦你的條約簽下來,你就是歷史的罪人,木頭呢?我呢?月樓呢?整個慕家呢?你都不在乎嗎?”
慕辰逸說著,點點頭:“你說的對,只不過我娘也好,月樓也好,他們姓了慕,既然是慕家人,這些都是他們應該承擔的。至於木頭,便更不用說了,他生來是我慕辰逸的兒子,這就是他的命。”
思涵總算看清楚了,他早決定了這麼做,又怎麼會在乎歷史留名,在乎家人的名聲。
“至於你,你如果後悔了,上回你說的離婚,現在還有效。”慕辰逸說著,角出一抹笑容,“這個時候你跟我離婚,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思涵聽著他這麼說,淚水控制不住的涌出來:“慕辰逸,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
“就像你說的,我當皇帝。我今天會這麼晚回來,就是跟土原吃飯,他現在是日本陸軍大將。這次圍困渝州,他同意借三十架戰機給我。”慕辰逸還對著比了個三字,“有了他的幫忙,十天之後渝州可破,接下來便是廣州,鬆州,乃至整個華夏。至此華夏,便只有一個政府。然後北方政府也會瓦解,復辟舊朝,實行君主立憲,我慕辰逸便是第一任首相。”
思涵看他像是陌生人,努力的去想,歷史是什麼樣的?慕辰逸是什麼樣的人?已經記不清了,慕辰逸這個人也分不清了。
“等再過幾年,我可以廢了這個皇帝,再自己當皇帝。”慕辰逸說著,竟是笑了。“涵兒,你留在我的邊,你就是我的皇后。”
“我從來就不想當什麼皇后,我不稀罕當什麼皇后。”思涵不想再聽他說這些話,忙說道,“我去渝州,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霍家有難,我一定會在我大哥邊。第一次我失言了,這一次我不想再失言。”
“你真的想好了,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真的確定要離開我?”慕辰逸說著,一把將擁到懷裡,“嗯?”
“你一開始就預備了要這麼做?既然你決定了要這麼做,就應該想到這樣的你,我不會留在你邊。”思涵拉開他的手,“明天我就走。”
“不用這麼急,現在時局這麼,我派火車專列送你。”慕辰逸道。
“不要,我不要,我自己坐火車走。”思涵思緒一片混,這一刻他還對自己溫,真的想不通,眼前的男人究竟是怎麼了?
“不急,就算我們要走,也要先把婚離了,記得嗎?你回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我離婚。那個時候我已經讓白安將和離書準備好,現在只要彼此按下手印,便可以把婚事了了。”慕辰逸看眼睛的眼淚,很是不捨,“寶貝兒,別哭了,我真不喜歡看到你掉眼淚。”
他居然說要離婚!思涵都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想到,慕辰逸多有些意,去了渝州,或許他會手下留,至不會再做出屠城投彈這麼殘忍的事。
可是他居然跟自己說要離婚!而且和離書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按手印便可。
“我知道你心裡定然很捨不得木頭,你和木頭也分離十年,我讓你把木頭也帶走。明天下午有去渝州的火車。”慕辰逸始終是笑著說的,既然思涵已經這麼說了,他便全。
思涵的眼淚乾在眼眶裡,口一時甚至呼吸不過來。他居然讓帶走木頭,還想木頭在他的邊至能安全一些。
“二哥!”兩個人正說著,慕月樓衝了進來,“你把我的學生放了,你馬上把我的學生放了,聽到沒有。”
慕辰逸看著妹妹,大概是聽到他回來了,便趕了過來。
“你馬上放了我的學生,他們只是年輕氣盛,本不懂什麼。你要賣國也好,復辟也好,都是你的事,把我的學生放了。”慕月樓通紅著眼眶,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如果不是爲了學生,一個晚上都不願意在這裡呆。
“既然他們有膽子做,自然要有膽子承擔。”慕辰逸無於衷,“你不是今天登報跟我斷絕關係了麼?怎麼還在這兒?”
“沒錯,以前所有人都跟我說,害死大哥,你害死爹,你把三哥困在遼州,讓他碌碌無爲。我都不想管了,現在你居然賣國,跟日本人合作,我沒有你這樣的兄長,我以是你慕辰逸的妹妹爲恥。”慕月樓說的咬牙切齒,愣是把眼淚了回去。
“既然如此,你都不是慕家人了,更不應該在這裡,你走吧!”慕辰逸冷聲道。
“你把那些學生放了,你殺的人還不夠多嗎?那些學生才十幾歲,他們也有父母,你把他們放了。”月樓不肯走,抓著他的手臂哀求,“你把學生放了,算我求你。”
“你已經和慕家登報斷絕關係,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妹妹,你也沒有資格求我。你是自己走,還是一會兒我讓白安送你走?”慕辰逸微微一笑,眼眸冰冷異常,凝視著妹妹。
慕月樓看著自己的哥哥,像是在看陌生人,他可怕的讓人膽寒:“你簡直就是個魔鬼,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哥哥,你的是冰的嗎?你到底還有沒有人?”
慕辰逸不回話,按了牆上的鈴,小喜忙進來。
“衛書應該還在外面,讓他進來,請這位慕小姐離開慕家。”慕辰逸對小喜說的,聲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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