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督軍會不會知道我給大爺送藥的事?”福媽想想就後怕,這會兒都有些了。
“福媽,別胡思想,他要是真的知道了,還有你的活路嗎?”思涵說道。
福媽正是想到這一點,又覺得小姐說的有道理,便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這日出殯,外面居然下起了雨,霍天奇現在還在香港,不能回來。由霍天宇前面抱像,慕辰逸和霍家的幾個本家的兄弟扶靈。這場葬禮還是以簡單低調爲主,只是沒有想到會下這麼大雨。
一排的車已經在霍家門口停放好,霍天宇弄來了一個大的卡車,上面蓋了厚厚的黑蓬布,用來放霍時芳的棺木。慕辰逸看思涵穿著黑的風,頭上彆著一朵白花,挽著母親跟在後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霍家門口還有一排排的軍隊,頓時的水泄不通。
將霍時芳的棺木放好之後,霍天宇說道:“慕督軍,今天我父親下葬,我看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只有我們本家的親戚來了。”意思是他可以把他那一排排的護衛軍給撤了,這一路去墓地有很長的距離,也招搖了。
“我已經考慮到這一點,一會兒這些人我會讓李副各自派回去。”慕辰逸說道。
“多謝督軍。”霍天宇表示謝。
慕辰逸說完,坐到前面的車,思涵同一行眷坐後面的車。
霍家世世代代都在鬆州,在城北區有他們的祖墳,霍時芳的墳地也早就留出來了。
車子一行開過去,思涵總有種不顧的預,實在擔心有大哥會做出什麼來?可今天是父親的葬禮,無論如何他都會相信大哥會尊重父親,讓他安心的離開。
到了墳地,因爲是私人的墓地,霍家的祖墳已經被圈圍住,現在是冬末,原本還種了一些白,這會兒都枯了。
車子一路進去,是一片松樹林,即使是百草枯萎,松樹林還是鬱鬱蔥蔥的。他們從樹叢中而過。雨水拍下來,滴在車窗上,嗒嗒的響。
“昨天晚上,你喝酒了?”段氏在耳邊說道。
“喝了兩杯。”思涵也自知不對,低聲回道。
“以後就是督軍要胡來,你也要剋制些,這種事可不彩,傳了出去對你也不好。”段氏說道。
“我知道的娘,我記著了。”思涵回答道。
此時車子停了一下來,前面的大卡車先停,墓坑已經挖好了,之前就支好了一個蓬架,避免挖好的墓坑被水淋了。
霍天宇請了當地的老師父來念悼辭,唸完悼辭,慕辰逸和霍家幾個兄弟一起將霍時芳的枕木要擡出來,按著指定的位置放好。接著由霍天宇拿鏟子鏟了第一坯土,再有其他人一一剷土,便開始正式下葬了。
思涵旁邊的段氏哭的極是傷心,思涵扶著眼睛,也微微溼了眼眶。
雨越下越大,等霍時芳完全葬好了,霍天宇看慕辰逸站在一旁,神莊嚴,他走過去:“慕辰逸,你可有話給我父親說?”
他說完這話,霍時芳的侍從便過來示意們避開,似乎接下來便男人的對話。
思涵自然不肯走,不是擔心大哥會把慕辰逸怎麼樣?而是擔心大哥,又著了大哥的道。
“娘,你先上車。”思涵讓母親先上車,“放心,不會有事的。”
段氏只得點點頭,霍家其他人也都上車,先行離開。來墓地,慕辰逸只帶幾個人在邊。最重要的是鬆州現在是他的地盤,他也不覺得霍天宇真的敢怎麼樣?
“大哥,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思涵走到了霍天宇邊,對他說道。
“涵兒,你先上車,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霍天宇將思涵拉到自己的後,“慕辰逸害死了爹,他一定要給個待。”
慕辰逸一看到霍天宇拉著思涵的手時,眼眸一寒:“涵兒,過來。”
思涵哪裡會聽慕辰逸的,擔心的是大哥,忙勸道:“大哥,你記得我說過的嗎?爹剛下葬,你想讓他走的不安心嗎?”
“我正是要讓慕辰逸在爹的面前,給他一個待。”霍天宇側頭說道,“涵兒,你知道慕辰逸是怎麼攻佔咱們霍家的嗎?他的那個大將石磊不僅佔了鬆州,派兵把霍家圍了個團團轉,然後開始放煙。把所有的門全部堵住,娘,你嫂婦,還有府裡的一羣姨太太都嚇的又哭又。石磊爲了污辱爹,讓他自己拿著槍和帥印出來,否則便將霍家一把火燒了。”
思涵聽著臉一白,手腳開始冰冷,震驚的看著慕辰逸。他從來沒有跟說這件事。
慕辰逸聽著一臉的平靜,他雖然是後來知道的,也重重的罰過石磊,但是再重也不會把石磊怎麼樣?到底石磊是他的心腹大將,他還要他替自己辦事。
“你看的霍家,是不是覺得全部是新的,那都是慕辰逸做給你看的,將整個的霍家翻修了一遍。”霍天宇說著,掏出了槍指向慕辰逸,“今天我就要替爹報仇,殺了他。”
慕辰逸聽著竟是笑了:“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霍天宇說著,從裝棺木的大卡車有車盤底下迅速跳出了十來個人,個個手裡都握著槍,指向啊慕辰逸的人。“慕辰逸,我沒有想到你還會親自來鬆州,還說要給我爹扶棺,這樣也給了機會讓我殺你。”
“殺了我,你認爲你還有出路嗎?”慕辰逸倒是一點也不張,“霍天宇,你在把你們霍家往死路上推。”
“誰知道呢?”霍天宇冷笑,“石磊的主力部隊因爲你要到北平奪權,已經派了過去,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你不要忘了,鬆州還是霍家的地盤,不服你的人大有人在。只要你一死,我霍天宇自然有辦法可以再雄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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