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和那丫鬟一出現在屋裡，沉魚就知道要壞事。

此刻終於意識到自己失算了，知道府裡有暗衛，也算準了瑾元本不可能派暗衛去追那許大夫，沈氏只要在金珍的事上服個，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

可萬萬沒想到，羽珩邊的丫頭會武功。

沉魚縱是琴棋書畫樣樣通，可唯一的弱點就是沒有習過武。家只想著讓日後飛上枝頭當凰，一門心思的教如何攻於心計，武功這種東西這種人是萬萬不得的。

果然，在老太太的問加威脅下，許大夫痛痛快快地全部招認——“都是大夫人讓我做的呀！要害家二爺，讓我熬了那種藥送過去，求老太太明鑑！”

人證當前，沈氏百口莫辨，而那小丫鬟到實在是冤枉，完全是按著許大夫吩咐去做，連爲什麼要逃離家都不知道。

真相查明之後，瑾元大怒不已，雖說子睿這個孩子早在三年之前他就準備捨棄了，可今時不同往日，那時因姚家所累，對於那姐弟倆他是不得不捨，可如今，羽珩有了王府撐腰，姚家的事他也有了另外一番思量，再讓他舍這個孩子，他就真的下不去那個狠心了。更何況，他府迄今爲止也只有兩個男丁啊！

眼瞅著瑾元的緒有變，在角落裡著的金珍一咬牙，乾脆也拼了——“老爺！許大夫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大夫人做的！”

瑾元一見金珍說話，之前二人的一番所爲再次襲上心來，他心底開始矛盾。

這金珍是沈氏的丫頭，沈氏這些年做的事他雖說沒怎麼管，但並不代表不知道。有多壞事都是經了金珍的手，這丫頭說起來手底下也並不乾淨。可若讓他把金珍也一併發落了，他還真有些捨不得。

瑾元眼下到十分希這金珍能聰明一些，最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這樣他才能保得住。

而金珍也果然不負所，再開口，不但把自己摘乾淨了，到還了有功之人——“奴婢知道大夫人要把那樣的藥給二爺喝後，真的是不顧一切的就衝到柳園去想把那藥給要回來呀！二小姐！求二小姐爲奴婢作證，奴婢當時是跪下來求二小姐將藥還給奴婢的呀！”

羽珩瞇著眼，幾番思量之後點了點頭：“沒錯，當時金珍姑娘是跪下來求了我。”再轉向瑾元：“可是兒並不知道這藥本來就是要給子睿喝的，還以爲真的是送錯了，就讓金珍姑娘拿來給父親了。”

金珍再接過話：“奴婢不敢把大夫人的事說破，只能著頭皮跟著忘川姑娘一起來到鬆園。奴婢總想著大夫人許是一時糊塗，事後一定會後悔的，這纔沒有在老爺面前說破。而那藥……老爺喝了那樣的藥若是不馬上……不馬上與人……只怕命堪憂，這才……”

“難爲你了。”見金珍把話說這樣，瑾元趕表態，算是將人保了下來。

沈氏卻氣得脣發青，要不是沉魚死命拉著，只怕早就衝過去把金珍給撕爛了。

“賤人！”氣得站都站不住，又因太胖沉魚本撐不住，一抖，母二人齊摔在地上。“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還有你！”猛地指向羽珩：“該死！最該死的就是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羽珩故作害怕的樣子頻頻後退，目中帶了祈求：“母親，母親你爲何要這樣？阿珩沒有做錯事啊！阿珩什麼也不爭，阿珩不做嫡，把府裡最好的全都讓給大姐姐，母親你爲何還要這樣將我們到死路？”

“因爲你活著就礙我的眼！”沈氏像個瘋一般狂吼：“羽珩！子睿！姚芊！你們都該死！”

沉魚一個頭比兩個大，此時真的有點厭煩沈氏了。想這麼多年努力經營的良善和友，多次都毀在這個母親手裡。的母親從來都只顧自己痛快，從來在做事說話的時候都不肯爲考慮考慮。眼下父親生了這樣大的氣，母親還是這般，這不是把們娘倆再加上還在外求學的大哥的將來都要葬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