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靜果然對兒的話很用,吸溜著鼻子,從地上慢慢地直起了子。
“顧德財,你瞅見冇?還是生個閨心細哎,知道我老人家腰不好不能久坐在地上,這心小棉襖就是這樣來的哦。”阮文靜站起時,拍了拍上的土,明明在對著顧安阮說話的時候麵帶微笑,可偏偏到了趙春蘭那兒畫風卻變了兇神惡煞。
“顧東彥。還不趕快給你媽道歉。”顧德財出麵調和兒子和媳婦兒之間的關係,他的右腳惡狠狠地踹到了顧東彥的屁上:“你纔到省城幾年,就開始變得六親不認了?冇有你媽生你,你能有現在的就?”
“爸!”這還是第一次,顧東彥用那麼大的聲音對自己的親爹那麼說話:“這件事本來就是媽不對。”
顧東彥控訴著阮文靜種種行為,自己也不是瞎子,能看見阮文靜咄咄人的樣子,而且從他進門到現在媳婦兒趙春蘭愣是一句話都冇敢吭聲。
顧德財氣得咬著後牙槽,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他的基因怎麼能變異到這種程度?
顧東彥就覺得莫名其妙,過去家裡阮文靜不明事理,但是顧德財的三觀還算正,怎麼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連同著顧德財都變得無理取鬨起來了?
本以為顧安阮會知道點什麼,顧東彥再次將目投放到妹妹顧安阮的上,隻是可惜顧安阮也無奈地對他聳聳肩。
“前些日子阮阮落了水,差點兒整個人都冇了,你作為哥哥,人又在什麼地方?”顧德財抬起手臂,氣得他朝著顧東彥的臉上扇了一掌:“虧我和你媽還以為你冇收到信,現在看來你是收到了信,妹妹的命都冇有你趕著做趙家的上門婿重要吧!”
聽到這話的顧東彥鬨騰地也不再那麼厲害。
他聯想到媳婦兒從進門來就開始心虛,更加確定了害怕的不是阮文靜和顧德財,而是二老的興師問罪。
“春蘭。”顧東彥蹙著俊眉,他的臉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我隻問一遍,媽前段時間捎給我的信有冇有到家裡來?”
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下去的趙春蘭直接雙膝跪在地上,拽著顧東彥的胳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東彥。我以為媽是在給我開玩笑,就冇放在心上。”
顧東彥瞭解到那封信還是被自己丟棄在垃圾箱後,心裡對家人的愧疚更深了。
他就想,為什麼阮阮在邊,母親還一改常態刁難趙春蘭,原來事出有因,前後都形完整證據鏈的顧東彥低頭向阮文靜道歉。
雖說平日裡阮文靜偏袒閨顧安阮多一些,可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兒子兒就像是手心和手背,都是自己上的,又怎麼真的捨得苛刻對待?
“顧東彥。我可承不住你的這聲道歉!”阮文靜雖然心在搖,但是上不放鬆:“你趕著過去做的上門婿,瞧瞧這家媳婦兒現在都能剋扣著信件,也幸虧你大哥在旁邊,要是慢一慢,恐怕阮阮都涼了,你這個親哥哥的還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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