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逐漸在沙發上明朗,等安向晚看清楚是誰后,鬼已自來地坐好,一素白襦,擺繡有夏荷圖。
“安小姐,晚上好。”嫤兒糯的腔調,似江南三月里吹拂翠柳的春風,兩手疊優雅放在兩上,讓自己坐姿顯得端莊大方。
安向晚坐在對面,姿勢很隨意,不知道嫤兒今晚怎會孤過來了,難道不怕被一棒子灰飛煙滅?
“原來是嫤兒小姐呀,我還以為是哪只鬼不請自來,差點要上法招呼了。”
嫤兒聞聲臉上微笑一僵,旋即扯開個訕笑:“安小姐真會說笑。”
“噢,承蒙嫤兒小姐夸獎,我向來都是幽默風趣的人。”安向晚這話咋一天,似厚臉皮的自賣自夸,但認真聽能辨別出其中的諷刺之意,說白了是高級黑。
嫤兒抬袖,微微頷首擋了擋白,輕笑了下聲。
“其實我今晚過來,是想把另外三份墳契還給澈哥哥的,先前我修行回來,沒墳地寄宿,澈哥哥就拿了四份墳契讓我去挑,現在挑好了,就想拿過來還給他。”
說完從袖里了取出三份墳契,看起來有點像古代用的銀票規格。
安向晚看著放到茶幾上的墳契,眉頭煞時間不高興的皺了起來,先前聽恭澤說整個界的華南地區所有墳地都歸宗澈管轄,他給嫤兒安排寄宿的墳地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為何是給四份墳契挑著住,他那算幾個意思?
心里此時很不爽。
“噢,原來是這樣。好吧,我會替你轉給他的,還有事嗎?”
假裝若無其事地拿過墳契,胃里犯起了寒,口里悶悶得有些難。
“噢,沒有,我就想過來還墳契而已,安小姐記得一定要幫我還給澈哥哥,要是丟了,會對他造不必要的麻煩。”
嫤兒笑靨溫和,語氣里卻有著一種在代下人辦事的覺。
安向晚眉頭皺得更,本來就不爽,還跑上門來耀武揚威,不就是給挑個墳墓住麼,多了不起的事似的,真可笑。
想著直接把拿到手里的墳契給撕了。
“你干什麼?”
嫤兒本來還想看安向晚難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這麼過份。
“啊~你是問我這個嗎?”
安向晚故作一臉不懂意指什麼,揚了揚手里撕好幾瓣的墳契。
“說了不要給澈哥哥添麻煩,你干嘛不聽,真不知道宗爺爺為什麼讓澈哥哥娶了你。”嫤兒氣得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安向晚聽到酸溜溜的話語,心立即由轉晴,笑道:“是啊,爺爺寧愿讓阿澈娶我,也不他娶你,真你不甘心呢。”
“你……”
嫤兒被氣得兩眼充,這人,妝姨遲早有一天會替治的。
“我?我怎麼了?呵呵……”
安向晚繼續撕多兩下墳契,嫤兒的臉就顯得更難看。
“我是阿澈的妻子,宗家的主夫人,我們界結婚都講夫妻共同財產,所以叱,阿澈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撕自己的東西,不知嫤兒小姐,為何如此怒?好像跟你沒什麼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