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孩子的腦袋,溫聲說:“東東,等會媽咪給你鍼灸。”
白東東垂著頭,輕點頭:“嗯。”
鍼灸很疼,過程很痛苦。
配合藥的治療,等讓每兩個月發作一次的病延長到半年發作一次。白東東還冇滿四歲,每次紮針都疼得渾冒汗,但還是堅強地咬牙扛過去。
白啾啾趴在床邊,看到白東東背上一排排的針,心疼地眼淚直流,握白東東的手:“哥哥不要怕,啾啾長大以後一定會為最優秀的醫生,把哥哥的病治好。”
白東東小臉蒼白趴在床上,渾都是汗。
治療時間耗費整整一個小時,白初夏將一銀針從白東東瘦弱小板摘下。
白啾啾連忙取來藥膏,輕輕給白東東塗上去:“哥哥,啾啾給你塗止疼藥呀,你不要喲。”
白東東小臉蒼白,忍住疼痛:“好...”
白啾啾咬著角,眼眶紅了。
宋祈衍已經熬好了藥,中藥很苦,不過白東東還是咬牙全都喝了下去。天已黑,白初夏將白東東抱進小房間裡,替他蓋好被子。
“媽咪。”白東東拽住白初夏的角。
白初夏轉,溫聲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白東東搖頭,乎乎說:“媽咪,謝謝你。”
糯糯的音,羽似撓在白初夏心上。
白初夏憐地孩子的頭髮:“東東,媽咪一定會治好你的。乖,好好休息,明天媽咪親自下廚給你做菜。”
白東東:“嗯。”
裹小被子,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目送白初夏離去。
......
二樓,臺。
白初夏白天睡夠了,晚上睡不著。在臺藤椅上慵懶躺著,找了本藥材寶典慢慢翻開。
“白姐姐,喝點熱飲。”
宋祈衍將熱氣騰騰的茶水送來,看見白初夏著單薄,又取來毯給蓋在上。白初夏放下書籍,整理好上的毯,嗓音懶散:“阿衍,你在A國皇家醫院當主治醫師,天天賴在我這裡不走,醫院都不開除你?”
宋祈衍是西醫。
七國實力頂尖的外科醫生。
不過這小孩脾氣怪得很,不太喜歡在A國工作,隔三差五跑到藥莊來陪東東和啾啾。
白初夏這幾年在外奔波四找藥,陪孩子的時間其實不算多。
甚至可以說,宋祈衍陪兩個孩子的時間,比還要多。
“白姐姐~那家醫院不敢開除我的。”宋祈衍倒了杯茶送過去,“金銀花茶,我和東東親自摘的。”
鄉下夜裡冷,夜裡周圍黑一片,約可見遠山起伏的廓。
白初夏手捧的茶杯,冒出一雪白的水汽,飲一口,溫暖五臟六腑。
白初夏說:“阿衍,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必一直跟著我。”
他卓越的西醫能力,應該奉獻給更多人纔對。
宋祈衍忽的垂下頭,一聲不吭。
嫌棄我麼……
白初夏半天冇聽到他說話,疑地抬起頭,看見一隻委屈的狗兒。
白初夏輕笑出聲,手勾勾他下,逗他:“多大個人,還像個小孩子鬧彆扭,是不是等會兒還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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