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臣海推著商熹夜去了正廳，揮退下人，自己在對面坐了開始手烹茶。

商熹夜見他把茶水和茶葉倒得滿桌都是，暗嘆一聲，道：“岳父，還是本王來吧”，說罷從姬臣海手中接過茶，作優雅地烹起茶來。

姬臣海嘿嘿一笑，道：“哎，你們這文雅的玩藝就是麻煩，你要是能喝酒，咱爺幾個，一人一壇子抱著對飲暢談到天亮，那多痛快。”

商熹夜眼瞼微掀，嗓音輕潤：“日后會有機會的。”

“你老實跟我說，你的人上我府上干什麼去了，是不是我新添進來的人有問題”姬臣海突然話鋒一轉，直接問道。

商熹夜抬眼看了他一眼，角輕勾，眸莫名：“岳父，在這京都，即便是最信任的人有朝一日都可能會背叛你、棄你于不顧，防人之心不可無。本王只是著人將府上新添的人修剪一遍，以確保王妃提純酒的事不會被泄。”

“你能事事替瑤著想，我就放心了”姬臣海掌點頭，似乎對商熹夜烹茶的過程很興趣，眼睛一直盯著他的作，又隨口閑聊道：“昨兒我和鳴去了禮部尚書馮征昌的府上，你猜怎麼著？”

商熹夜再次抬眼看他：“收獲頗？”

“豈止，我們爺兒倆一進去，他就自己打開了庫房讓我們自己挑”姬臣海揮手比劃：“嗬，那一大屋子的金銀珠寶、奇珍異寶，比你王府的庫房不知氣派幾倍。我和鳴一口氣抬了他二十口箱子，人家愣是連大氣兒都沒一下。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的劫，總算是知道什麼財大氣了。”

“馮征昌在禮部當職多年，能盤下這份積蓄不足為奇”商熹夜淡淡道。

姬臣海話鋒又是一轉，這回看起來頗不正經：“走這一趟也算發了點小財，所以我們爺兒倆明晚打算去聽個小曲兒、喝個花酒，你要不要一起？”

商熹夜：“……”

想起上回去翠紅樓，把媳婦兒氣得夠嗆。

“唉，還是算了，你就別去了。就瑤那脾氣，要知道我和鳴帶你去那種地方，還不得鬧得飛狗跳”姬臣海很快自己就否決了這個不靠譜的提議。

商熹夜深以為然。

傍晚，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在一起吃飯。

看著滿桌不甚可口的飯菜，姬瑤忍不住問：“爹，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娘、蕭和華接進京來，娘不在，瞧你和大哥這都是過的什麼日子。”

“再過一陣子”姬臣海含糊道。

“妹妹，你就別管我們了，就讓我跟爹在京都自在逍遙一陣吧。要不然娘一來，這也管著那也管著，不是啥也干不了麼”姬鳴說得煞有介事。

姬瑤聽得暗自呵呵，他們是什麼人還不知道？

進了京，這一個個都秒變戲了。

直到掌燈時分，姬瑤和商熹夜才起出發，準備回肅親王府。

臨上車時，姬鳴悄悄握了一下姬瑤的手，在手心里用三手指拍了拍。

姬瑤會意點頭，登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