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寂靜后,整個賭場一片嘩然。
——saint居然真的打算再陪gambler玩兒一局!不但全押,而且選擇了加注!
如此驚人的手筆,已經破了paradise的單場賭注記錄!
這兩個人……真是要玩兒這麼大!?
“gambler輸的失去理智了吧,這種時候居然還敢再來一局?”
“前面輸掉的那些已經夠多了,這要是再輸……”
“saint居然也應了!?”
“贏錢的機會主送上門來,誰不要?不過,我唯一想不通的是,saint手里的籌碼已經夠多了,怎麼還要加注?”
“……估計是看gambler拿了塊表,也就跟了?可那杯果和那張房卡,又是個什麼意思?”
有人不解喃喃。
賭桌之上,很多東西都可以拿來做賭注,比如房子、車子、珠寶等等。
那塊腕表一看就是收藏級別,但剩下的……
眾人不解,然而數額越大,也就越是刺激,隨著謝楨將全部籌碼前推,并且將所有加注全部放上賭桌,氛圍也徹底被推向了最高點!
所有人都興不已地看向賭桌。
這一局,真是要彩了!
荷再次確認,而后開始發牌。
時間在此時似乎變得格外漫長,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了賭桌之上。
一半的人在看埃米爾,剩下一半在看謝楨,想要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來點東西。
不過這兩位都是賭場很有經驗的代玩荷了,除了剛才埃米爾以為自己穩贏,結果對方出了blackjack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震驚與慌,其余時間,他的表管理做的還是很好。
但,不是不張的。
盡管他不是真正的玩家,可看著賭桌之上這堪稱驚人的賭注,怎麼可能真的做得到心如止水?
他的手按在了前的兩張牌上,心臟像是被什麼攥住。
客人已經把前面的獎金都輸了,還欠了對方債務。
如果這一筆不能翻,那……
相較于埃米爾,坐在對面的謝楨相較而言倒是輕松許多。
saint先生三年前就贏過gambler一次,今晚又贏了第二次,這樣的勝率已經算是極高。
就算再來一局,saint先生應該也是穩贏。
空氣似是凝固,所有作都好像進了慢放。
許多人已經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埃米爾拿牌,視線終于落在其上。
他聽見自己的心臟猛然跳了一下!
隨即,他極力克制住自己激的緒,亮牌:
“blackjack。”
紅桃a+紅桃j。
眾人齊齊驚住,呼聲四起!
第一把就拿到了blackjack,而且還是同花!
這局要翻了!
謝楨的視線落在這邊,臉上劃過一抹詫異,卻并無慌。
他將手里的牌攤開。
“blackjack。”
黑桃a+黑桃j!
這邊居然也hi同花!
兩人平局!
剛剛喧囂起來的場子頓時死寂,所有人臉上都出了不可置信的神。
居然打了這樣的局面!?
一場賭局之中,出現一個blackjack已經很是難得,更不用說兩個,而且都是同花!
站在中間負責發牌的荷也愣怔了好一會兒。
“既是平局,那……繼續?”
埃米爾和謝楨都頷首表示同意。
這當然也就代表著那兩位的意思。
有人忍不住小聲念叨。
“這也太刺激了!同花blackjack居然也能打平!”
“怪不得gambler說什麼都要再來一局,就這樣的水準,如果不是遇上了saint,真是穩贏了!”
“其實我覺得他們兩個實力差不多,不然也不能杠了這麼多次平局,估計是gambler的運氣還是差了saint一點兒吧……”
“也不知道終局到底會是誰贏?”
……
賭場一片安靜,只剩下洗牌的聲音,聽著格外清晰。
隨后,荷再次開始發牌。
埃米爾屏住呼吸:
“blackjack。”
紅桃a+紅桃q!
人群中傳來驚嘆。
“兩把同花blackjack!而且順序還是連著的!”
幾乎就在同時,謝楨攤牌:
“blackjack。”
黑桃a+紅桃q!
場越發躁!
又是平局!
埃米爾抿了抿,后背已經被汗。
前兩把他都覺得絕對會贏了,誰知道對方拿到的牌面和他一樣!
哪怕只是代玩,他也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口跳出來了,真不知道這兩位客人此時又是什麼樣的心。
他緩緩掀開第三把,心臟頓時跳了一拍。
隨后,他將牌面翻過:
“blackjack!”
紅桃a+紅桃k!
gambler在這一局拿到了blackjack同花順!
周圍有人倒冷氣。
即便是親眼所見,也很難讓人相信,賭桌上居然會出現這樣的牌面!
許多人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謝楨!
前面兩把都是平局,那麼這一次——
謝楨看向手中的牌,眼皮狠狠跳了跳。
他沒有說話,緩緩將之攤開。
同樣也是blackjack,但……
紅方a+黑桃k。
棋差一招!
四周安靜的落針可聞。
結果已經出來,可所有人好像都還沒回過神來。
謝楨長長吐出一口氣,站起來,微微彎腰示意:
“saint先生說:他認輸。”
他認輸。
這一句落下,終于讓在場眾人從那一場幻夢般的賭局中清醒過來。
震驚!嘆!不可置信!
“saint輸了?他居然輸了!?”
“我天……那豈不是他先前所押所有賭注,全都輸給了gambler!?”
“這真的是天價了啊……”
“真是好可惜!如果剛才saint沒答應這最后一局,又怎麼會輸的這樣干干凈凈?估計這會兒后悔也是晚了啊!”
無論其他人如何評判,這一局勝負已分!
埃米爾懸著的心終于落下,這才發現自己掌心居然也全都是汗。
謝楨頓了頓,將賭桌上的那塊腕表、果,以及房卡依次前推,道:
“saint先生先前所押的全部賭注,自此刻起,皆屬gambler。這幾樣先請gambler收下,稍晚一些,還會有人過來專門清點籌碼——”
“不必。”
埃米爾忽然打斷了他的話,一只手扶了扶耳麥,他的臉上還帶著一未曾褪去的震驚之。
片刻,他抬眸看了過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gambler說,為謝saint先生給了最后一局的翻盤機會,這場就算平了之前所欠債務,彼此徹底清賬。至于多出來的那些——”
他將那幾樣推回:
“統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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