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陳池曾經
記好的小妹把沈玲瓏的話懟住了,這孩子還仔仔細細的把遇上潘正立,潘正立怎麼讓步步後退的事兒,一件件一樁樁重複額的清清楚楚。
不是敘述,而是將當時的對話還原,一個人分演多個角。
如果不是講得太過於乾的,沈玲瓏覺得都可以給這丫頭頒個獎了。
沈玲瓏啞口無言,避開了陳池的眼神,著自己肚子說:「飯好了嗎,我都要死了。」
明晃晃的轉移話題,陳池哪兒能看不出來呢?但他媳婦想要轉移話題,他還能不準了?
自然是不能的,他還有事兒被沈玲瓏記著呢,陳池可不敢借題發揮。
更何況,他媳婦兒言簡意賅的拒絕了敵,敵糾纏不休隻能說他媳婦兒太好了。
陳池順著沈玲瓏的話說道:「已經好了,就是過來你吃飯的……小福,去看看你姐把你幾個哥哥回來沒有。」
小福瞧著沈玲瓏沒什麼問題了,他也是一溜煙的跑出去了,纔到門口就看見他幾個哥哥氣勢洶洶的回來了。
臉還沉著,挽著袖子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兇悍。反正小福是被嚇了一跳的,邁出去的小短立馬收了回來,轉就往屋裡跑,邊跑邊喊:「爹!娘!大福哥哥他們要打我!」
剛坐下的沈玲瓏:「???」
大福二福兩個雖然平常覺得小福太氣了,不帶他玩,但做哥哥的還是蠻友弟弟的,要是大隊裡那個小孩欺負了小福,他們兄弟兩個那都是會一起找過去教訓人的。
怎麼可能會打小福呢?
沈玲瓏不信,但小福又不像二福,總撒謊,現下更是不曉得打哪兒學了七分真三分假了。
想,這麼一會兒功夫小福幹了什麼,引起大福要打他人。
剛找著,大福幾個就回來。以大福為首,表兄弟三個在屋裡到看,像是在找誰一樣。
沈玲瓏看了一眼後麵小跑過來的大姐兒,眼皮子一,該不是聽說和任若楠鬧起來了,所以來找任若楠麻煩了吧?
果不其然,大福衝到沈玲瓏跟前道:「娘,呢?欺負你的那個人呢?」
沈玲瓏曲手敲了敲大福的腦門:「那是你若楠阿姨!什麼誰誰誰啊?你有點兒禮貌?再說了,我們隻是聲音大了一些,不是我被欺負了,我看起來這麼好欺負嗎?」
大福理直氣壯道:「娘這麼弱,當然好欺負啦!不然爹為啥要咱們男子保護娘啊?」
好嘛!看起來弱可欺的謠言是陳池給造的啊!
沈玲瓏向陳池嗬嗬笑了兩聲,隨後道:「我沒有被欺負,記住了我沒有被欺負,就算是想保護我,也得先認清楚事實。」
大福不解道:「可是姐……」
「知道了娘!」二福截斷了大福的話,在大姐兒趕進屋之前將大福摁在了椅子上,一邊回復著沈玲瓏,一邊同大福說道,「別說話了,吃飯吧你!」
大福莫名其妙,衝進來也是二福讓他乾的,現在又是二福讓他閉。他覺得最近的二福跟病了似的,總阻止他剛帶過的事兒。
原本大福想反駁的,但是又想到他是做哥的,還是要包容弟弟。
想到這兒,大福便是特別順從的坐了下來,並且給了二福一個『哥哥你』的眼神,看的二福頭皮發麻。
好在這事兒雷聲大雨點小,等大姐兒著氣跑進來的時候,大家都等著上桌吃飯了。
瞧見大福三個男子漢老老實實坐著吃飯,沒有之前那沉的臉,大姐兒也是鬆了口氣。
沈玲瓏眼尖,看到了以後大致猜測到大姐兒估計說了和任若楠爭論的事兒,到沒有表達清楚,幾個男孩就直接沖了過來,以至於大姐兒在後麵追趕,想要解釋阻攔。
不過預想到的鬧騰並未發生,大姐兒這纔是鬆了口氣。至於剛才二福讓大福閉,大概也是反應過來他們自個沒聽明白大姐兒的話了。
沈玲瓏笑了笑,遞給了大姐兒一口水說:「吃飯吧,下次別跑這麼急了,咱們一家人吃飯,肯定是要等你的。」
沒有穿大姐兒的心思,也沒揭穿二福的心思。隻不過目在二福上多停留了幾回。
這個二福,最近心不在焉的。要是以前的話決然不會犯這種沒搞清楚事實的錯誤。
沈玲瓏有心想瞭解,但二福似乎在躲,一直到睡覺的時候,沈玲瓏都沒能夠找到機會和二福講話。
因為這事兒,沈玲瓏蹙眉頭,心思叢叢,陳池洗了澡搬了把椅子,正兒八經的在沈玲瓏對麵坐下來有事要說都不知道。
還是陳池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沈玲瓏纔是回過神來。
先是懵於陳池現下的行為,條件反的問:「洗完澡了不睡覺,你想幹嘛啊?」
「你今夜無眠,還想拉著我無眠?我困得很知道嗎?」
等講完以後,纔是猛的反應過來,陳池這架勢,像是要給坦白啊!
立馬又變了話道:「等等,你是想跟我談心?」
陳池因沈玲瓏說困得很,想著自個媳婦大概是打算讓他多不自在幾天的,所以打算老老實實的著沈玲瓏的冷理,不談了,爬上床睡覺。
可沒想到沈玲瓏跟才反應過來了一樣,問了這麼一句。陳池斟酌了片刻道:「你要是困的話,我們改天再說也可以。」
「還打算拖?」沈玲瓏這會兒也沒心思考慮二福的問題了,聽著陳池的話眉頭一皺問,「你不覺得應該給說說你傷的問題,以及是不是自願救那個什麼樓衍?」
陳池聽見他媳婦兒如此一針見,也是有些無可奈何,有個敏銳又能說會道的媳婦,他別說用在部隊裡誆騙下級坑他們訓練的收斷了,不被坑就不錯了!
他長吐一口濁氣:「你看出來了我對那個翻譯的不喜了?」
沈玲瓏躺了下來,掀開被子示意陳池睡進來講話,和陳池之間太過於正兒八經了,不知為何現下都有些不習慣了。
仰頭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說:「當然,不過我覺得你是對樓衍的不喜,因著那個翻譯說自己去探過樓衍,你才對他表現不喜。所以我覺得你是針對樓衍。」
「你救過樓衍,可對他非常不喜歡。可能是你被迫救的,也可能是因為不管是誰,你條件反就救了。」
陳池聽著沈玲瓏的分析,忍不住偏頭看向了他媳婦兒的側臉,心裡默默想著,如果他媳婦兒是他的隊友,說不定他會更輕鬆。
不過又想到沈玲瓏的渣能,陳池立馬放棄了這個可能。
在黑暗裡,陳池微微勾起了角,不知是譏諷還是自嘲。他說:「樓家很厲害,但並不是樓衍在戰場上任的理由。我退伍前最後一站,邊的戰友死得都差不多了,全都是在於樓衍的恣意妄為,自以為是。雖說他在看到戰友一個個死去的時候,他也懵了,懊惱了,但我實在沒法原諒他。」
「是沒法原諒自己還是他?」沈玲瓏的問話,一如既往的直中心。
和陳池聊天,並不像和任若楠他們一眼扮演傾聽者。在陳池麵前,想發言就發言,不用考慮對方會有什麼不喜的想法,非常的坦,同時不掩任何刀芒。
陳池拉平了線,甚至有點兒輕輕向下扯。他說:「都有,更多的是看見樓衍,我就沒法原諒自己之前同意樓衍在我不在的時候充當指揮。」
沈玲瓏對作戰的瞭解隻來源於後世的電視劇,太過於淺顯。在不懂的這方麵,沈玲瓏不發表任何言論。
回到原本的問題:「所以你是被迫的?是樓衍趁你不注意,讓你給他擋槍的?」
雖然聽出來了一些,但沈玲瓏依舊一樣陳池在這個話題上給予一個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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