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天大的恩寵「回楚王殿下，下沒有娶妻，邊隻有一個收養的兒，養在後堂，有兩個丫環，故而前邊是沒有眷的。」程謙誠惶誠恐。

沒想到楚王殿下會關心自己的家眷，這可是天大的恩寵。

「哦？為了朝廷和黎民百姓，程刺史犧牲太多了。」南宮昊難的誇人，如今已經是第二次對程謙誇讚了。

「謝謝楚王殿下。」程刺史低頭，姿放低了，道：「下能力有限，若是養著一大家子的人，後堂的事理不過來，就會耽擱朝廷的重任，故而，公私不能兼顧之下，就隻好捨棄個人的事。好在早年撿到一個孩子，養在邊，或許年老時，可以讓兒養老。」

南宮昊覺得程謙怪怪的，那裡有些不對勁，卻是挑不出病。

南宮昊一行出了刺史府，騎馬來到城外。

離得城門遠了，南宮昊停下形，命葉溫帶著眾林軍到遇見王老四的村莊尋找王老四，再重新確定一下府是否把土地還給了平民百姓。

自己和夏去了相反的方向，葉溫帶人也不說話，隻管朝著來時的路上奔去。

隻剩下南宮昊和夏，南宮昊勒馬停下。

「主子有何吩咐？」夏和南宮昊自小一塊兒長大，自然知道主子是要背著眾人吩咐自己。

「快馬加鞭，到京城私下找首輔大人，把當年福王的所有檔案和程謙的檔案提來。要快！」南宮昊目視前方，不知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確，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是！」夏的優點就是服從。

隻要是南宮昊的命令，就是錯了，也從來不會發出疑問，隻是百分百執行。

目送夏消失在視線裡，南宮昊撥轉馬頭向著葉溫去的方向打馬而去。

南宮昊趕到時，葉溫帶著眾人正在被一群百姓圍著，呼天搶地的訴說這些年所的苦難。

村上的年輕人為了討生活，紛紛外出尋找活路，卻都是一去不回頭，別說回家，就是書信也沒有一個字寄回來。

後來，人們再也不敢出遠門，就是乞討，也不敢出了五裡以外。

「遠的山裡不是可以挖藥草和打獵嗎？為何不到山裡討生活？」葉溫他們都是便裝，現在稱作出來遊玩，偶爾路過，給王老四他們送些銀兩。

「不滿客，早些年山裡有的是藥草和獵，農閑時，可以上山採藥，打些獵來賣，自從府封了山，誰也不敢上山去，就是有膽大的，也是一去不回頭，說是被妖怪掠走了。」有膽大的婆娘站出來，大聲嚷嚷。

南宮昊離得老遠就聽到了，這和張鐵蛋說的況一致。

府為何封山，程謙知道嗎？這可是薊州的管轄範圍，這些百姓困頓至此，這位封疆大吏知道嗎？

壽王知道嗎？這可是壽王的封地。

「你們為何不到京城去告府？」葉溫裝著滿不在乎，其實早就氣的想要殺人。

這裡的大片土地都是他們葉家出生死打下的，父親到現在生死不明，三叔還守在邊關，就是這樣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人糟蹋不說，葉家口中死死守護的百姓也被人了這般模樣。

「告府？！」王老四驚道。

這個世界上有誰敢去告府？

再說了，就是退一萬步，到了京城，到那個衙門去告狀，回有人理會嗎？

「小人怎敢去告府？自古民不與鬥，小人隻想活著，不想和府為敵。」

王老四一哆嗦，巍巍說道。

多善良的百姓，都被人得走投無路了，也不曾想過起來反抗。

南宮昊過來，騎在馬上，道：「如今薊州城來了欽差大人，若是你們想要回土地和卹金，明天就到刺史府來告狀。欽差大人回給你們做主的。」

王老四和眾人又驚又懼，還能去告府？

「不知客說的可是真的？」

葉溫和眾林軍見到南宮昊剛要施禮，南宮昊擺手，這是微服出來的，不要暴了份。

眾人止住，南宮昊對著王老四等人道：「明天欽差大人會到刺史府去，明天你們就到刺史府外等著，若是有人出來喊你們，儘管到裡麵把事實說清楚，會有人為你做主的。」

「謝謝客，若是能讓府把土地還給我們這些窮苦百姓，您老人家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說著，王老四招呼大家：「我們沒什麼給客的，就給客扣個頭。」說罷，自己跪了下去。

眾人跪倒一片，葉溫上前攙扶，王老四等堅持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

「你們可以通知相鄰村莊上的親友，大家都去找欽差大人，人越多，欽差大人纔好為你們做主。」葉溫是個不怕事的，諄諄囑咐王老四。

「謝謝各位客，小老兒有生之年若是還能見到自己的田地，死了也能閉眼了。」王老四一陣的激。

告辭王老四等人，南宮昊和葉溫帶著眾人往山裡走了一程，山路越來越是崎嶇，看看天也已經晚了，便回了薊州城。

……

刺史府後堂，程謙的養程芳和兩個侍等在小客廳。

程謙理完前邊的事回倒後堂，見到程芳，給程芳施禮，道：「見過主子。」

「程叔父快別這樣，說了多回了，當年若不是程叔父，我早就沒命了。這些年若不是程叔父為我謀劃，我怎麼能有今天的就，現在馬上就要實現父王的意願，這些都是程叔父的功勞。」

程芳一口一個叔父的著，把程謙的雄心壯誌又擊了起來。

「芳兒。」這些年，程謙把程芳又當主子，又當兒的養在邊，隻為福王的一個承諾。

想到年時，出門遊歷，被毒蛇咬了，奄奄一息時，是外出打獵的福王救了他命，從此，就效忠於福王。

滿腹才學的程謙，福王命令到京城會考，被太上皇點了頭名狀元，正是潛伏在朝堂的大好時機，母親卻染重疾，招程謙回家。

一邊伺候母親，一邊幫著福王聯絡天下三十六家封疆大吏和帶兵的將軍，要推翻北晉的江山，重新建立政權。

沒有誰是不想著封侯為王的，當福王許諾的夠優厚時，就有不要命的追隨了福王。

福王當時隻有南宮昊如芳一個兒，在大壽之後便把兒託付給程謙，囑咐程謙好好照看，若是舉事功，程謙就是從龍之臣，不了王侯將相，若是舉事失敗南宮如芳就拜託程謙照顧。

程謙帶著南宮如芳回到家中，謊稱在路上撿到的，找了年照顧年的南宮如芳，直到母親去世，又丁憂三年，這才帶著南宮如芳回到京城。

此時已經是福王兵敗，太上皇退位，慶元帝登基。

程謙滿腹才學很快得到慶元帝重用，一路從一個小小的吏部職員做起，幾年後便被外放做了薊州刺史。

期間，南宮如芳一天天長大，程謙請了人教授南宮如芳排兵布陣，和一的功夫，為日後南宮如芳重新舉事做準備。

到了薊州，天高皇帝遠，程謙不放過一切能斂財的機會，並且利用職務之便，把大恆山封了，在裡麵招兵買馬，打造武，聯絡當年那些被福王脅迫夥的朝中大臣，封疆大吏，以公開他們當年和福王的關係要挾，每年給南宮如芳提供軍費，養了一隻十幾萬人的隊伍，每日裡在深山裡演練。

就差一個外援，便可以和慶元帝重新較量了。

程謙千方百計和北疆的娜仁埲取得聯絡，準備支援娜仁埲登基，和娜仁埲裡應外合幹掉葉家三爺葉逸文，然後兵合一，拿下北晉的江山，許諾把薊州三十二郡都送給娜仁埲。

這樣優厚的條件，娜仁埲一口應允，馬上發兵變，掌控了北疆王庭。

本想斬殺娜仁可汗，卻被娜仁可汗逃走，薊州這裡抓住一個酷似娜仁可汗的人，冠以細的名頭，在押往刑場途中逃走。

辛虧手下了一箭，箭上塗著特製的蛇毒，沒有專門的解藥，此人必死無疑。

原本娜仁可汗生死不知，娜仁埲若是登上可汗之位也不是不可，隻是可汗的兵符不見了，娜仁可汗的三個重要的師團隻聽命於兵符，娜仁埲即使登上可汗之位，那些兵將也會把他趕下臺。

娜仁可汗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到北晉請求援兵，這纔派人請程謙在北晉境嚴查娜仁可汗的下落。

此時，慶元帝派了楚王殿下來薊州巡視，這是對南宮如芳起了疑心，還是知道了和娜仁埲勾結的事。

「程叔父，不知娜仁可汗可有訊息？」南宮如芳急於得到娜仁可汗的訊息，這才從山中趕了回來。

「暫時沒有，不過，若是還在薊州管轄之，就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程謙獰笑著，覺得自己若是能把南宮如芳扶上帝位，何嘗不會千古流芳。

「程叔父，聽說楚王殿下到了，可是對我們起了疑心？」南宮如芳經過好多名師的指點，有著敏銳的觀察和判斷能力。

「楚王殿下是在和楚王妃外出遊玩時被慶元帝派來的，若說有疑心，也是慶元帝起了疑心。」程謙冷厲的眸子出寒，道：「歷代君王都是生多疑的人，他會懷疑每一個臣子，又不得不讓臣子為他做事，這是皇帝的通病。」

「不過，我們的保措施做的到位，楚王殿下在這裡查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倒是壽王府裡，他們也該小心行事了，別被那些頭髮長見識短的壞了事纔好。」

也是，壽王府裡的那些眷，那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今晚世子會到山裡去，我會隻會他的。」南宮如芳點頭，緩緩開口，「若是江紫煙在壽王府不安分，不妨讓他一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