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一切要有證據「不知季小姐想不想討回公道？」

趙子林分明看出季寧姿這個人比自家的琳琳更沒腦子，江紫煙弄走了自己那麼多銀子，自己兒也沒能嫁到楚王府去，這口惡氣到現在也沒出來，現如今有個好槍擺在這裡，不利用一下，豈不是對不住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季大人有什麼辦法嗎？」季寧姿也是在市井中長大的，自然聽得懂趙子林在說什麼。

「隻要趙大人能幫著本小姐進了楚王府，本小姐不會忘了趙大人。」

季寧姿知道自己沒有高厚祿給趙子林做保障，最起碼的恩記下了。

趙子林也不稀罕一個破落將軍府的孤給自己做什麼保證，隻為自己的目的。

「明天本到皇上麵前幫季小姐說，若是皇上給季小姐賜婚了，季小姐婚禮的時候，別忘了請本喝一杯喜酒就好。」

本就是為了你季寧姿，什麼也不貪圖，甚至你的喜日子，本還會上一份禮。

「多謝趙大人。」這回季寧姿可是真心真意的謝趙子林。

「不客氣，季小姐回到府上靜候佳音就是。」

趙子林盤算著怎麼膈應楚王殿下和江紫煙，命令手下：「來呀，送季小姐回府。」

「是。」手下敢不送季寧姿回府嗎？

說好的囚六個月呢？

北晉的律法在上司這裡就是一文不值嗎？

……

江紫煙回到府上，安置了容沫兒，剛回到鳴閣，葉羽帶著慕寒進來。

慕寒易容一個使的婆子，在夜芳子那裡聽差。

「啟稟王妃，今天夜芳子和的手下說要用手上的諜者名單和楚王殿下商談合作一事，若是楚王殿下不答應，怕是要向楚王殿下下手。」

諜者名單？

夜芳子手上有諜者名單？

「知道了，在夜芳子那裡要小心謹慎，夜芳子是間諜出，很敏的，去吧。」

「是。」慕寒走了。

諜者名單嗎？

夜芳子是真的有諜者名單還是用諜者名單為餌。

江紫煙想起前往東海的路上，在地下甬道裡一個東瀛人的脊背上發現的那份諜者名單，不知和夜芳子手上的名單是否相同。

江紫煙不得而知，盼著南宮昊快點回來。

天黑時南宮昊纔回來。

江紫煙遣退屋裡的丫環婆子，和南宮昊說了慕寒送來的訊息。

末了，江紫煙問道：

「你覺得夜芳子手上的名單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許是夜芳子在試探周圍有沒有人能聽得懂東瀛本土話？」

南宮昊已經在洗漱，接過江紫煙手上的巾，一邊拭，一邊說道：「都有可能，眼下北遼捉獲了不的東瀛諜者，若是訊息傳到我們這裡，就是拿到名單，那些諜者也許會轉換份，重新潛伏，到那時就麻煩了。」

南宮昊深知諜者是如何的可惡，看著和常人無疑，或許就是一個德高重的老者，也可能是是家財萬貫的富商。

若是被喚醒，一個諜者，會比百萬雄師更殺傷力。

這件事必須要抓了。

「煙兒，一會兒你到夜芳子那裡，扮演一個妒婦的形象，最好讓夜芳子覺得我們之間有了裂痕。」

江紫煙睨向南宮昊。

「扮演什麼不好，偏偏是扮演妒婦，本小姐有那麼不堪？」

裡說著，心裡開始盤算到了夜芳子那裡該說些什麼。

「昊子，你說昨晚的『南宮昊』該有多生猛，愣是把夜芳子渾上下……」

「煙兒看到了？」

江紫煙翻個白眼。

夜芳子都過來顯擺了，能看不到？

南宮昊拉長了臉，「以後這種事看。」

「嗬嗬，又不是我上桿子要去看的。你是沒看到夜芳子今天穿的服，恨不得把全上下都在天化日下。」

「從明天起，就不用夜芳子來晨昏定省了。」

「怎麼，心疼你那小妾了？」江紫煙戲謔道。

明知江紫煙是故意膈應自己，南宮昊還是解釋道：「給你扮演妒婦搭橋鋪路。」

「來呀！」南宮昊朝著外麵喊了一聲。

夏應聲進來：「主子。」

「到夜芳子那裡，告訴夜芳子晚上不必過來請安了，一心伺候好本王就好。」

「是。」

夏退了出去。

「煙兒傳膳吧，吃完飯，你就到夜芳子那裡去鬧，鬧得越兇越好，等著本王去給夜芳子解圍。」

「是，小子謹遵王命。」江紫煙學著戲裡的臺詞腔調，隨後給南宮昊行了一個半蹲禮。

南宮昊本來嚴肅的一張臉，不由出兩排牙，這個小媳婦，就是有讓本王開心的本錢。

「來呀，傳膳。」江紫煙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

葉羽進來，道：「表小姐，在這裡還是在客廳用膳？」

「擺到這裡吧，你們到客廳用膳，完了我們一起玩兒去。」

葉羽和江紫煙在一起久了，自然知道表小姐說的『玩兒』是什麼意思。

「是。」葉羽臉上的表富起來。

江紫煙想起在葉府見到的玉慕南和玉慕北，便說道：「昊子，你猜我今天在外祖父府上見到誰了？」

「誰？」

「當初把我推到湖裡的那個兇手。」

見江紫煙緒沒有波，莫非兇手已經被江紫煙殺了？

「抓住還是殺了？」

「你怎麼不問問兇手是誰？」

「誰？」

「玉慕北。」

玉慕北，這倒是沒想到。

「確定？」

「確定。儘管當時他蒙著臉，他眼角的垂淚痣和眉梢的疤痕出賣了他，就是再過一百年，我也記得。」

江紫煙見南宮昊聽著，停了一下，又道：「不知為何，當時他是帶著兵的，為何不把我給一刀砍死，然後再扔到水裡。」

「可能是為了製造你自己落湖的假象，也許是不屑於兵刃。總之，煙兒現在好好的站在本王麵前就好，不然，本王和江府怕是要死磕到底了。」

「嗬嗬，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若是本小姐在湖中淹死了，哪裡還會到二郎山採藥，你和夏也就見不到本小姐了，還到那裡和江府死磕去？」

原本很簡單的事，現在想想倒有些後怕，若是那時候被人砍了腦袋，怕是現在就沒了江紫煙這個人。

若是沒有了江紫煙，焉能有楚王殿下。

南宮昊過來把江紫煙抱在懷裡：「那麼說，我們還得謝玉慕北手下留了？」

依江紫煙睚眥必報的小心眼，豈能放過殺害自己的人。

「說說，有何想法？」

「我在想，玉慕南和玉慕北生下來被外祖父和郭首輔收養，若是東瀛的諜者，是不是怕暴了份？所以才手下留？」

這就說得通，當時玉慕北推自己下水後，還喊了一嗓子，有人落水了。

這就是說，若玉慕南和玉慕北是諜者，郭氏和郭首輔以及外祖父並不知。

「諜者？」南宮昊看著江紫煙，真想撬開這個小腦袋瓜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什麼。

「王爺不信？我也沒有肯定就是。」江紫煙雙臂勾在南宮昊脖子上，兩人的快要到一起。

南宮昊隻覺得香甜的氣息溢滿鼻翼，想張開咬下去。

江紫煙毫沒有撥了別人的自覺，還在哪裡自顧自的說話：「就是覺得那些從小沒有源的更適合做諜者。」

也是，從生下來就跟著某位位高權重的，到了關鍵時刻，隻要有個重要報，就抵得上千軍萬馬。

像夏這樣出世家的，反而不容易是諜者。

一切要有證據。

若是玉慕南和玉慕北都是諜者，會不會牽連到葉府和郭府。

若是葉府和郭府到牽連，整個北晉就會引起。

南宮昊按下兒長，道：「這件事雖是猜測，也不無可能，若要拿下玉慕北和玉慕南，又不傷葉郭兩家，還需斟酌行事。」

丫環婆子送了飯菜，站在門外，道：「主子，飯菜到了。」

「進來吧。」江紫煙站在臥房門口。

南宮昊有話和江紫煙說，便把丫環婆子遣了出去。

「昊子，上午不是說有話要說嗎？」江紫煙裡塞滿了魚，嗚哩哇啦的，說出來勉強聽得清。

南宮昊把一塊魚踢了骨刺，夾起來塞到江紫煙裡，順便拿起桌子上的巾去江紫煙角的。

「哪有上午要說的事，到了現在才問，本王現在不想說了。」南宮昊又在翻弄一塊魚。

南宮昊雙手忙著，江紫煙的雙手到閑了下來。

江紫煙把兩隻小魔爪出來，「昊子，你確定不說？」

唉，本王怕了你了還不行嗎？

「說，本王就是開個玩笑，現在就說。」分明就是個寵著媳婦的妻奴，那裡還是北晉的戰神楚王殿下。

「北遼攝政王多鐸帶著母親來求醫這件事你知道吧？」南宮昊把踢好魚塞到江紫煙裡。

江紫煙裡含著魚，用力點點頭。

「嗯。」

「上午想帶你去給碧月公主看眼睛，你去了葉府，本王隻好自己去見攝政王了。」

江紫煙好不容易把裡的魚嚥下，南宮昊早舀了湯等著，江紫煙喝了幾口湯，道：「行啊，昊子，什麼時候學會給人看病了？」

南宮昊嘆口氣。

小媳婦永遠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