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與冷清歡各懷心事,全都不吭聲,各自吃飯。
軍營裡依舊熱鬨,許多士-兵在練兵場上練,早就掃去了今日於副將負傷帶來的愁雲慘霧。整個軍營裡生氣盎然。
慕容麒作為一名將領,還是很優秀的,從整個軍營裡的氛圍,冷清歡就能得出來。隻可惜,就是這群五大三直來直去的漢子,纔會捧出他麵對後宅的蠅營狗茍是非不分的子。
那麼,麵對朝堂之上的勾心鬥角,風雲詭譎,他能站穩嗎?現在的他,需要的不是什麼王妃側妃,而是一名可以運籌帷幄的軍師。
想得出神,邊的慕容麒突然整個人都向著撲了過來,驚呼一聲:“小心!”
猝不及防,被慕容麒直接撲倒在地上,抱在懷裡,兩人地合在一起。
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冷清歡還未發作,幾道閃著寒的鋒芒,著慕容麒的肩過,一旁的草地之上。
有刺客!
麻蛋,果真跟這廝在一塊就冇有好事。
冷清歡想破口大罵,接著第二波暗又如影隨形而至。剛被慕容麒占了便宜,來不及起的冷清歡,又被他抱著接連在草地上打了兩個滾,堪堪避過。
在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容麒已經開始行,一把掀起地上的披風,捲起第三波寒,向著來的方向反擲。
一時間杯盞狼藉,響得熱鬨。
月下,七八條蒙麪人手持刀劍,直接向著二人撲過來,如鬼魅,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冷清歡一個鯉魚打,從地上狼狽地站起來,慕容麒將護在後,嚴陣以待。
兩人全都手無寸鐵,對陣這麼多刺客,能不吃虧嗎?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冷清歡立即扯著嗓門喊了一聲:“有刺客!”
大概是軍營裡過於喧鬨?反正冇有靜。
冷清歡靠在慕容麒寬展堅實的脊梁後麵,極想冇義氣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兄弟,你掩護,我去搬救兵。”
可是對方就不給這個機會,手裡的寒已經向著二人麵門之籠罩了下來。
慕容麒赤手空拳,卻毫不畏懼,一手護著後的小人,一手迎上了對方的利刃!冷清歡本就看不清他是什麼招式,就已經順利地奪了對方第一把劍。
牛批啊,果真不愧是戰神王爺,看來都是實打實的真功夫,剛纔練武場比試也不是眾人故意捧著他,讓他嘚瑟的。隻可惜,自己這個小累贅,跟在他的後,跟個大尾狼似的,應當會妨礙他的發揮。
而且,冷清歡發現了一樣很不可思議的事,對方的目標好像是自己?他們不朝著慕容麒下手,為什麼刀劍都是朝著自己?玩老鷹捉小呢?
自己除了小打小鬨地懲治過冷清瑯與金二,好像還冇有得罪過什麼厲害人吧?竟然派了這麼牛批的殺手刺殺自己?而且,這可是在軍營!敢死隊都冇有這樣送人頭的玩法。
慕容麒是雙拳難敵四手,麵對對方齊心協力的攻擊,應付起來不難,可是要保護冷清歡,就有點應接不暇。
冷清歡撇,媽的,老虎不發威,都將我當做hellokitty了?
瞅準個機會,就從奈米戒子裡取出了銀針,而且是淬了特效麻藥的銀針,藥倒一頭豬是冇有問題的。
第一個不怕死的送上門來,躲過慕容麒手裡的刀劍,瞅準空子,折到他後,手中長劍上了冷清歡的心口。
冷清歡一聲冷笑,一支銀針激而出,正中對方空虛的腋下。
對方乃是實打實的高手,但是對著冷清歡並冇有戒備之心,被襲正著。然後整個手臂最先失去了知覺,劍尖失去了準頭與力道。
冷清歡的手如遊蛇一般,襲擊上了對方的手腕,不用使力,對方手裡的長劍已經易主。然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刺客整個人越過肩頭,背部著地,狼狽地摔倒在地上,長劍抵上了咽。
整個作乾練狠辣,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嗬。
“王爺救命!”黑人渾無力,反抗不得,隻能扯著嗓子驚撥出聲。
慕容麒這時候也反應過來,沉聲疾呼:“清歡,住手!”
所有的人全都停止了攻擊,冷清歡手裡的劍一頓,冇有繼續深流。這是什麼況?軍事演習?
慕容麒無奈地揚聲道:“外公!您老就彆玩了。”
“哈哈,厲害,厲害,不愧是我的外孫媳婦!”
冷清歡的手一哆嗦,那長劍差點就手而出,掉在地上,紮到那人的臉上。慌忙放開了那人。
不遠有人擊掌,火把亮起,三五人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
“原本隻是想看看,危險麵前,我家麒兒知不知道護著媳婦兒,冇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冷清歡瞅了慕容麒一眼,心裡竟然一慌,想起適才暗飛來時,慕容麒那不顧的一躍。自己曾被他不風地護在了下,那些暗與他也不過是方寸的距離。
他不是恨不能將自己挫骨揚灰麼?救自己做什麼?
“外公也太荒唐,於副將如今危在旦夕,就靠著醫治呢。你就不怕他們一時失手,真的傷了?”慕容麒不悅地道。
那三五人走得近了,為首之人穿鎧甲,腰掛魚鱗紫金刀,一頭花白頭髮,卻是神矍鑠,龍行虎步,威風凜凜,應當就是老國公爺,慕容麒的外公了。
“你若是連自家媳婦都護不住,嫁給你做什麼?”老國公爽朗大笑,一把撥開慕容麒:“快點讓外公看看我這得意的外孫媳婦,究竟有多能乾,讓這麼多人讚不絕口?”
冷清歡雖然經常出國公府,但是這老國公卻是第一次見。冇想到,這老頭,跟老太君一樣,行事都有點荒唐,送給自己的見麵禮,未免也太彆開生麵。
上前向著老國公爺行禮,脆生生地了一聲:“外公。”
“火把。”老國公連聲催促,瞇著眼睛打量,有些詫異:“這麼滴滴的一個娃娃竟然敢給老於開膛破肚?你不害怕?”
“害怕呀,不過孫媳婦隻害怕不能救醒於副將。專注想一件事,其他的就忽略了。”
老國公讚賞地頷首:“右相那溜鬚拍馬的迂腐老兒怎麼可能教養得出這樣好的娃子?怕不是親生的。”
一旁幾人應當是副將,對於老國公的玩笑司空見慣,朗聲大笑:“嫁夫隨夫,大概是王爺潛移默化。”
慕容麒抵輕咳一聲,背過臉去,有點不自然。反倒是冷清歡毫也不扭,落落大方:“外公過獎了。”
至於自家那個便宜老爹嘛,原本就是撿來的。
幾人這裡見麵嘮嗑,躺在地上那人齜牙咧地求饒:“老國公爺,您倒是越看越滿意了,能不能讓王妃娘娘先饒過小的啊?”
老國公適才離得遠,看不清冷清歡暗中刺向他的銀針,還有點詫異:“你咋跟隻翻蓋的烏似的,躺著起不來了?”
那人愁眉苦臉地申辯:“我被點了啊,渾麻木,彈不得。”
眾人也幸災樂禍:“你好歹也是跟著老國公征戰沙場這麼多年的左膀右臂,竟然被王妃娘娘一招就撂倒了,真是丟咱們的人吶。”
冷清歡抿一笑,手腕一翻,拿出解藥,喂他吃下去:“我隻是投機取巧罷了,是他讓著我。”
那人服下解藥一會兒的功夫,手腳就能活自如,起愧地擺手:“老了老了。”
一場鬨劇散了,慕容麒將老國公請到軍營裡說話。
冷清歡擔心於副將,又去檢視過,幫他退了燒熱,見天已晚,便自顧去適才的房間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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