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休。

“讓開！”

蔣天生暴喝，鞭子狠狠往地上一，發出震天的響聲。

他鐵青著臉，沒有毫留。

我看著他，這個面孔明明如此悉的男人，此刻看上去卻如此陌生。他就像一個殘暴的修羅，早已失去了所有。

我一不，冷冷看著他。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麼？”

蔣天生步步近，手中的鞭子散發著令人恐懼的芒，而他眼中的神，卻比這鞭子看上去更令人害怕。

路延激地掙扎起來，上的鐵鏈發出嘩嘩的響聲，“大小姐，你快讓開！別管我——”。

從小，他就像一個大哥哥般保護著我，一旦我有危險他就會沖出來，為了我，他不知道了多次傷，在心里，我早就視他為親人，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挨打？更何況，這都是我闖下的禍。

一想到這里，我就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和弱，竟然那麼輕易就落了蔣天生所設下的陷阱里。

“我數到三，再不讓開，就別怪我無。”

我只看見蔣天生的一張一合，耳邊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刻歸于塵囂，仿佛不見了一般。

當他吐出最后那個數字時，揚起的鞭子毫不留地打在我的背上，將我瞬間倒在地。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麼？

這句話猛然回在我的耳邊，聽上去那樣殘酷冰冷。

我跪趴在地上，被鞭打的地方傳來一劇痛，仿佛著火了一般。我忍不住痛出聲，“啊——”

“大小姐！”

路延大喊一聲，然而我的眼前已經緩緩變黑。

最后一眼，只看見蔣天生那張漠然的臉。

醒來的時候，我是趴在自己床上的，背上依然很疼，疼得像要裂開。

“大小姐，你這又是何必？”

張姨正在給我清理著傷口，雖然作很輕，但每一下，都讓我痛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以往，我早就撲進懷里跟撒求饒了。

然而現在，張姨早已站到了蔣天生的陣營里，同樣是我的敵人，我絕不會將自己的弱暴在面前。

我死死咬著自己的手，一句話都不想說。

腦海里一直重復的，是蔣天生毫不留打我的那一鞭。

每當我以為他對我的態度有所化時，下一次他就會將我打更絕的深淵。

閉上眼睛，淚水濡了一片。

“醒了？”

來不及難過多久，我便聽見這個惡魔般的聲音再次傳來。

張姨小聲說是，便退出了房間。

一時間，恐懼襲上心頭。

“不要過來！”

我大一聲，剛想撐起，卻被背上噬骨般的疼痛給痛得齜牙咧。

他緩緩靠近床邊，居高臨下看著我，我只能看見他波瀾不驚的眼神。

“看來，你真的不怕死。”

他坐在我床邊的凳子邊，雙手握，冷冰冰睨了一眼我背上的傷口。

我冷哼一聲，卻到只要一吸氣，背上就疼得要命。

“死不死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跟著你，才是生不如死！”

我咬了牙關，忍住背上那深骨髓的疼痛。

本以為，他會狠狠辱我一番，但沒有想到，此時的他竟然沉默了。

屋子里沒有開燈，我看不清他的表，只約覺得，他兇狠的目似乎在這一刻，了許多。

然而下一秒，我就知道自己剛才看錯了。

“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個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