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也知道清一的心結,沒有勉強他,“好吧,不過春節那天你必須得呆在祖宅里,至也得陪爺爺守歲,他老人家很想你。”
“嗯嗯,這是當然。”笑著爬上了角,清一剛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突然瞥見了拿著一瓶酸從廚房里走出來的楚淺淺,話音一轉,他的聲音低了許多,“哥,你說過年的時候我把淺淺姐留在我這行不行?”
“留在你那兒?”
穆寒眉頭皺,剛要說些什麼,清一低聲音的解釋就傳來了,“淺淺姐不是沒有家人了嗎,雖然在外面有自己的租房,但大過年的,一個人也太冷清了,反正現在陪著我們在B市拍戲,等過年子渝回家了以后,我就想辦法把淺淺姐留下來過年,有我陪,也不算一個人了,心里會好一些吧。”
清一說的這件事穆寒在此之前從未想過,他回想起楚淺淺那張總是帶著溫笑意的俏面容,這才突然意識到再怎麼堅強楚淺淺現在也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更何況……想到自己調察到的那些事,穆寒嘆了口氣,還是一個那麼親的孩。
“好。”
“什麼?”穆寒答應得太干脆了,清一有些沒反應過來,一時聲音都有些沒控制住,放大了不,引得楚淺淺有些奇怪的看過來。
擺了擺手,示意楚淺淺自己這里沒事,清一重新低了聲音,又問了一遍,“哥,你是同意了嗎?”
“嗯,到時候你把人留下來吧。”說這話時穆寒的聲音冷靜自持,哪怕是清一這個親弟弟也沒聽出任何不對,更何況知曉電話這頭的穆寒眼神其實有些閃爍。
同意了清一的說法時穆寒就覺心里的某個角落又崩塌了,從殘垣里出的是不同于堅壁壘的,淺淺的黃,是草木的新芽,也是更的東西。
“咦~”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清一拖長了尾音,語氣有些揶揄,“哥,你答應得這麼干脆,是不是想到時候在我這里陪淺淺姐過年啊?”
雖然是問句,但清一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仿佛已經看了穆寒的想法。
只是有個大概的想法,但并沒有決定要不要去做的穆大總裁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的貓咪一般,瞬間炸了,幸好還記得對方是自己的寶貝弟弟,這才沒有炮轟過去。
“你在胡說什麼?!”
不同于平時和自己談時的語氣,此時穆寒過分強勢的語氣反而蓋彌彰,證實了清一的猜測,一時間,電話兩頭的人都沉默了。
清一是因為哥哥剛才那句話中的慌張,這是“惱怒”嗎?他有些不確定的想到,覺這個詞和哥哥怎麼看怎麼不搭呢。
“唉~這就是的魔力吧,讓人變得面目全非,以前的哥哥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清一——”
聽到自己仿佛是從牙關里出來的名字,清一嚇得瞬間直了脊背,茫然了三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不小心把心里吐槽哥哥的話說了出去。
花容失一詞可以用來形容這一瞬間的清一,不敢想象哥哥此時的臉會有多難看,清一哭喪著臉道歉:“哥,我錯了,我剛才只是隨便想,沒打算說出來的。”
了眉心,穆寒覺自己額頭的青筋跳得實在是太過于歡快了,在心里再三重復電話對面的是清一,是自己的弟弟,弟控穆寒才沒有像對待旁人一樣大罵出聲。
在又收到了對面幾句比起像是道歉更像是討打的話后,累無的穆·弟控·寒難得率先掛斷了電話,徒留電話對面的清一一臉茫然。
了眉心,穆寒覺自己今天這麼浮躁應該是昨天沒睡好的緣故,正猶豫著要不要讓書泡杯茶給他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向來喜怒不形于的穆大總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不容易才沒把自己的緒帶進話里,聲音保持了一貫的冷淡:“進來。”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量中等,不胖不瘦,臉長得非常普通,屬于丟進人群中絕對找不到的那種。“穆總好。”
開口后,才發現他連聲音都非常普通。從上至下,從里到外,都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普通。”
但他能現在這里就是因為他的普通。男人,姓張名浩,是穆寒手下最擅長調察報的人。那次酒吧的胡一夜之后,穆寒就派他去查那個和他共度一夜的人是誰。
之前幾次穆寒向他詢問調查結果都是查無此人,可現在,他卻主找到了這間辦公室。
穆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一直有些發懵的腦袋也變得清明起來了。“張浩,查出結果了嗎?”
“嗯。”名為張浩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善言辭,點頭之后就取下了自己背在后的包,從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穆寒。
“之前穆總讓我往王家這條路去查,可卻怎麼都找不到穆總說的那個人。后來我換了個方向,詢問了那家酒吧的所有工作人員后,終于得到了結果。”
見穆寒自己翻到了人的那一頁,張浩沒有停頓,把結果說了出來:“那個人楚淺淺,沒有任何謀,是誤那間房間的。”
話音剛落,穆寒就看到了上關于楚淺淺的信息,上面附了好幾張圖,正面的,側面的,無一例外都是拍到的。照片中的孩并沒有注意到有人拍,面對鏡頭,笑得格外燦爛。
突然,一張照片吸引了穆寒的注意力。照片中的楚淺淺側著,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許是有風吹過,左耳耳垂的一顆鮮明的紅痣暴在了攝像機面前,被記錄了下來。
明明只是一張照片,可穆寒卻不住的挲著照片中楚淺淺耳垂的紅痣,他閉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迷的夜晚,這一次,他下那個一直面容模糊不清的人終于有了正臉,那是楚淺淺的臉。
和他平日里見到的不同,躺在他下的楚淺淺眼神迷蒙,表似痛苦也似歡愉,唯獨那雙眼睛,一直注視著他。
“果然,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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