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收拾完晚餐的碗筷,楚淺淺剛從廚房出來,就打了噴嚏,其聲音之響亮讓在客廳的穆寒都聽到了,“楚淺淺,你不會是冒了吧?”
“才沒有,我健康著呢,估計是有人在念著我。”上這樣說著,楚淺淺還是自覺的去找了醫藥箱,冒這種病也說不準,還是測一測的好,如果真的冒了,就離穆寒遠一點,可不敢把細菌傳染給穆寒。
拿出一溫度計,楚淺淺把溫度計搖了搖,然后夾在腋下。保持著這個姿勢,看了看穆寒,選擇坐在離他遠一點的位置。
“楚淺淺你——”
穆寒的話剛出口就被打斷了,楚淺淺挑了挑眉,示意對方看腋下夾著的東西,“穆寒,我這是怕把細菌傳給你。”
經過一下午的相,楚淺淺現在已經能夠很自然的喊出穆寒的名字了,不會再像剛開始的那會兒吞吞吐吐,一個名字要說大半天。
穆寒的角微勾,楚淺淺這個人的膽子還真不小,給點就可以燦爛,連他都快要記不起兩人初見時楚淺淺那副拘謹的樣子了。
看看面前這個笑得燦爛的孩,再想想當初那個靦腆模樣的楚淺淺,穆寒暗自點了點頭,還是現在的楚淺淺看得更順眼一些,別的不說,至氣場更強了,人也更自信了。
三分鐘轉瞬即逝,拿起溫度計,楚淺淺松了口氣,37度,正常得很,剛剛估計是有人在念叨。不知道會不會是唐玉,算起來,也好久沒和唐玉聊天了。
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等會可以和唐玉聊一會兒,心里這樣想著,楚淺淺面上不變,把溫度計遞到穆寒面前,道:“喏,穆寒,你看看,37度,正常溫,我可沒有生病哦。”
穆寒低頭看了看,溫度計上紅線的確停在37度的位置,“現在沒事可不代表接下來沒事,天氣預報顯示接下來幾天B市會大幅度降溫,你自己穿厚點,別說我把你凍著了。”
楚淺淺把穆寒聽在耳里卻沒放在心上,整天待在別墅里,又不會出去,別墅供有暖氣,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穆寒說的冒的況。
看見楚淺淺的表,穆寒也知道沒聽進去,他嘆了口氣,知道到時候得靠自己提醒了。B市的降溫從來都是B市的一景,熱的時候可以熱死人,冷得時候又可以凍得人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只不過楚淺淺惦記著好友唐玉,和穆寒說話就沒那麼認真了。
穆寒也注意到了這點,眉頭微皺,什麼也沒說。
又過了一會兒,穆寒看了看時間,九點了,往常這個時候他還在理公務,現在嘛,估計是因為傷的關系,剛到九點他就有些困了。
“好了,你推我會臥室給我吧,我今天想睡早一些。”
“嗯,好,等等,你剛才說了什麼?”楚淺淺有些心不在焉,聽到穆寒的話后下意識的就點頭應和,等到同意過后才意識到剛才答應了什麼。
穆寒就像是沒有看出楚淺淺臉上的驚訝似的,淡定道:“給我,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問題可大了好嗎!讓一個人給一個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之前才和穆寒談過,穆寒明確的表示對沒什麼興趣,楚淺淺都要認為穆寒是在對擾了!
“你同意來照顧我的時候,就沒想過就我現在這樣,我能自己洗澡?”穆寒的語氣輕飄飄的,可落在楚淺淺的耳里就跟嘲諷頭腦簡單差不多了。
可楚淺淺再不甘心也得承認答應的時候的確想得太了,沒有考慮到現在的這種況。
答應吧,不好意思,不答應,好像很過分,楚淺淺心里正猶豫著,一壯的男軀突然就從腦海深蹦了出來,那是穆寒,在那個混的夜晚,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鬼使神差的,楚淺淺點了頭。
穆寒正想著要用什麼方法說服楚淺淺,冷不丁的就看到同意了。他狐疑的看過去,就看到楚淺淺扭過了頭,能看到的那半張臉已經紅得不樣子,左耳垂的那顆紅痣被襯得鮮紅滴。
又來了,穆寒心想,那種似曾相識的覺,他在心里肯定的想到,他和楚淺淺一定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
兩人都沒再說話。楚淺淺紅著臉,扶著穆寒坐上椅,將人推回了臥室。一樓的每間臥室里都有浴室,不過因為楚淺淺幫忙的只有上半和部,所以只用把人扶著坐在床上,打點水給他就可以了。
試了試水溫,比溫水稍熱但又不會太燙,楚淺淺端著盆出了浴室。臥室里的穆寒已經去了上也挽了起來,大片的繃帶占據了楚淺淺的視線。
這時才知道這份工作是真的很輕松,穆寒在外面的皮很,絕大部分皮都被繃帶遮住了,這也說明了穆寒的傷有多重。
把巾擰干,楚淺淺先給穆寒搽了搽臉,因為要注意作,的不自覺的前傾,整個人罩在了穆寒的上方。
的清香傳進了穆寒的鼻尖,他睜著眼,并沒有按楚淺淺說的那樣閉上眼睛,反而直愣愣的看著,直把人看得不好意思,手上的勁也控制不住了才垂下視線。
低垂的眼瞼遮住了那一瞬間穆寒眼中閃過的。
把臉搽干凈后上的部位就很容易了,楚淺淺控制著力道,作盡量輕的讓巾從繃帶間穿梭過去。
“這些繃帶,需要我幫你換掉嗎?”
“不用,明天我的私人醫生會過來,到時候他會替我上藥,順便換上新的繃帶。”
“是嗎,那就好。”
楚淺淺沒再說話,把巾洗凈,又去浴室換了一個盆,重新接了一盆熱水,要給穆寒小。
看著楚淺淺練的作,穆寒想到曾經作為楚家大小姐的生活,有些疑,怎麼這麼會照顧人。他想到也就問了出來。
“我在國的時候,會定期去養老院照顧老人,一開始是因為社會實踐,后來慢慢的就變了習慣。養老院里的老人們絕大部分都是因為家里的孩子不愿照顧才被送進去的,他們都很可憐,我改變不了這種狀況,就只能盡一點綿薄之力幫幫他們了。”
說這話時楚淺淺的表非常平靜,并沒有一點邀功請賞的意思。
穆寒把的表盡收眼底,面上不顯,心里卻有些地方變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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