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臉淡淡的關上門。

他回到臥室，見床上一片狼藉，人抓著被子睡的昏沉，眉心跳了跳，過去把人撈起來，抱去浴室清理。

人泡在浴缸里一會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看他。

“二哥。”嘟噥著，湊過來摟住他，親了親他的結，腦袋在他前蹭著，蹭的傅司言冰冷的心了幾分。

他把從上拽開，冷言冷語道，“自己洗！”

“不要嘛，你幫我洗。”黎歌黏他更了，小孩子似的炫耀，“我剛剛在桌球室跟人打斯諾克，拿了滿分哦。”

仰頭看他，眼神迷迷糊糊的，帶著幾分可憐，“你不夸夸我嗎？”

傅司言面無表，“手過來。”

“哦。”委屈的癟了癟，乖乖松開他，把手了過去，手臂細細白白的，男人稍微用力就能掐斷似的。

傅司言表越發冷了，心想韓錦沒給吃飽嗎，怎麼還是這麼瘦！

他替清理，就乖乖坐那，真的一句話不講。

傅司言還以為轉了，抬頭一看才發現睡著了。垂著腦袋，睡的模樣有些憨憨的。

男人心里又氣又無奈，洗完后，把浴巾裹上，剛抱出去將人放到床上，約聽到手機鈴聲。

是黎歌手包里傳出來的。

他打開手包，從里面拿出還在震的手機，看到‘韓錦’的來電顯示后，瞬間清醒了，臉沉了幾分。

他千里迢迢跑來這，就是給自己找罪的！

傅司言穿上西裝外套，臨走時，瞥了眼還在睡的人，眼神暗了暗，從皮夾里出一沓錢，放在床頭柜上。

***

等黎歌醒來時，已經是隔天早上了。

坐床上緩了一會，記起昨晚的事。

不過邊被窩冷冷的，也不知道那男人走了多久。

“糟了，馬西特還沒在文件上簽名呢！”黎歌想起被忘的重要事，匆匆忙忙起找服，卻發現禮服早被毀壞了。

一旁的椅子上放著一套嶄新的墨藍長，還有Bra。

還算他紳士，知道買新服放這。

黎歌抿笑了笑，飛快穿服，拿床頭柜上的手機時，見上面還放著一疊錢。

數一數，有888塊。

這個數字讓黎歌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在洲際酒店的那晚。

早上醒來就撂下888塊，落荒而逃。

發現錢下還有張便簽，拿起來，視線從雋秀大氣的字上過：黎小姐，昨晚辛苦了，這是你的報酬。

黎歌笑容凝固在臉上。

靠，您都三十歲的人了，要這麼記仇嗎！

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顧不得找那男人算賬，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一邊還給韓錦撥去電話。

“音音？”

“對不起，我好像搞砸事了。”黎歌急急道歉，“我昨晚本來盯著馬西特的，一時太困，就開房去睡覺了，沒想到會一睡到天亮，沒聽到你打來的電話，我現在去找你，我跟你爸說說。”

“你沒事就好。”韓錦松了一口氣，“你現在在哪？”

“我正下去酒店大堂。”

“我剛回來酒店拿東西，那我在大堂等你。”

“好，我很快就來！”

黎歌對著電梯鏡面飛快整理頭發，發現破皮又干后，心里把那男人翻來覆去罵了遍，趕從包里拿出潤膏涂了涂。

下到酒店大堂后，很快看到在休息區的韓錦，走了過去。

“你爸沒罵你吧？”

韓錦從沙發里起來，目從上掃過，看到破皮的，還有留著紅痕的脖頸，臉上笑容淡了幾分。

昨晚黎歌說他看到傅司言了，他不信，可后來他也看到了，再看黎歌這樣，估計他們昨晚在一起。

他擔心了很久，沒想到一直有人陪著。

韓錦暗暗握拳。

他好不容易把留在邊，傅司言一來，是不是就要跟那男人回去了？

“韓錦，你，你爸真罵你了？”見韓錦不答話，黎歌更張了，“對不起，都怪我貪睡壞了好事。”

韓錦回神，搖搖頭，“沒有。昨晚發生了很多事。”

黎歌皺眉，“怎麼了？”

“這不是個好說話的地方。”韓錦說，瞥見那邊電梯門開了，幾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移了幾步，站到黎歌側。

飛快將外套下來，披在上，“外邊有點冷，你披著。我們回去聊。”

“好。”

黎歌渾沒注意后的幾個男人，跟韓錦肩挨肩出了酒店。

“該說黎小姐手段高，還是薄呢？”燕景年看著前方一對璧人，又瞥了瞥邊眉眼沉的男人，里嘖了聲，“韓錦昨晚來酒店幾次，找找的要瘋了，一直跟咱們傅總在一起，這一大早啊，又若無其事的跟韓錦一起回家。”

張特助忍不住出聲，“黎小姐是怕冷，才接韓先生的外套，他們沒啥，你看兩人中間不還隔著距離嗎？”

他話才說完，往外走的黎歌腳步一踉蹌，差點摔倒。

韓錦扣住的肩扶了扶，然后再也沒松開，黎歌也沒拒絕他。

張特助，“......”

燕景年哼笑，看了張特助一眼，“怎樣，還有距離嗎？”

傅司言面毫無波，一邊邁向前走，一邊嗓音冷淡地跟張特助說，“我先回去，你跟景年留這，找到他告訴我一聲。”

燕景年臉垮了下來，扯了扯，“二哥你是不是在報復我？”

“你要這麼認為也行。”

“......”

黎歌先上了車，又因為韓錦站在車外邊，并沒有看到傅司言從酒店出來，上了后面的那輛黑賓利。

等韓錦上車后，追問，“昨晚發生什麼了？”

“昨晚紀嘉致去洗手間時，被窗外的子彈擊中了。”

“不會吧？”黎歌深深吸了口冷氣，“酒店昨晚來了那麼多政客名流，還有皇室的人，戒備肯定森嚴，什麼人敢眾目睽睽下對紀嘉致下殺手？”

“不知道，但是對方狙擊很厲害。”韓錦說，“鐘聲去調查過，發現對方在酒店對面那棟很高的觀塔上埋伏著，地上被清理的很干凈。”

“一定是清風！”黎歌聽他說對方狙擊很厲害，立刻猜到管清風，“他知道出事了，要過來替報仇。”

抓著韓錦，急急追問，“清風被逮到了嗎？”

昨晚的溫存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