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很看好莊泓,至今能被他看得上的人屈指可數。
但正如陸菁所說的,他跟莊泓的相并不久,所以也不清楚這個人到底心是什麼樣的,別的不重要,但是這個他看好的妹夫究竟把自己的妹妹放在心中什麼位置上,對他而言很重要。
陵初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七點整起床的生鐘是個強大的存在,原本想多睡一會兒,可是閉上眼卻覺到手上似乎攥著什麼東西,嚇得一哆嗦,猛地甩開后,往床頭了。
床邊傳來一陣悶哼。
這才看清莊泓坐在地毯上,剛剛是趴在邊,這會兒被弄醒了,坐直了子,眼中帶著些許的茫然,似乎是睡了一整晚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兒?”陵初暖抱著被子,一臉的警惕。
莊泓皺了皺眉,“不記得了?”
陵初暖愣了愣,昨夜的事不太記得清了,至于自己是什麼時候上床的更是沒有印象,只記得昨夜睡得很安穩。
窗外雨停了,大概是剛停下,還能聽到屋檐上的水滴往地上掉落的聲音。
“打雷,你做噩夢,拉著我不讓我走,真的不記得了?”
陵初暖扯了扯角,似乎想要否認,但是支吾了半天,還是吐出連個字來,
“抱歉……”
莊泓了的頭發,笑了笑,“沒關系,我很樂意。”
陵初暖往后了,卻沒來得及避開他的手,等他了自己的頭發,眼睜睜看著從自己臥室里走出去,高大頎長的材,怎麼看怎麼養眼。
他好像比南周哥還要高一點呢,陵初暖心想。
早餐后,陵初暖在院子里轉悠,
雨后天晴,外面清爽了許多,減了夏季的悶熱。
院子里有一缸睡蓮,此刻開的正盛,里面有五六條鯉魚歡快的游泳,手里是魚食,撒了一把下去,五六條小魚爭相游過來搶食,笑的格外恣意。
莊泓在客廳里看報紙,門正對著水缸,過竹簾可以清晰的看到陵初暖的影,聽到一串一串銀鈴一樣的笑聲。
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莊泓的面微微一變,
電話里傳來莊憂的聲音,
“周末是媽的生日會,你會回來的吧?”
“我現在沒時間?月底我會回去跟媽解釋。”
“哥,你瘋了?你是莊羽集團的副總,你不回來你讓誰接待那些來賓?媽年紀大了,你知不知道這場生日會打算干什麼?一定會宣布將來誰來接任莊羽集團董事長位置的,你必須回來。”
“悠悠,你想的太多了,媽想要宣布誰繼承莊羽集團不是這麼簡單的事,總會在董事會讓各位董事參與投票的。”
“說白了你就是不想回來,為了那個臭未干的丫頭,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那你知不知道集團部現在出了嚴重的資金問題?”
“我知道。”
莊泓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外,的笑容在下分外耀眼。
“我會解決。”
“你拿什麼解決?靠那個丫頭?”
“這是我自己的事。”
“莊泓……”
隨著電話里歇斯底里的聲音,莊泓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起朝著門外走去。
“要出去走走嗎?”
陵初暖聽到后的聲音,回過去,便看到莊泓站在門口,一只手掀著門簾,正著,
“天氣很好,附近公園的荷花開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陵初暖的臉上綻開笑意,認真的點點頭,
“好。”
附近都是老建筑,唯一的一座公園也是著名的景點,現在正值暑假,來這兒的游客絡繹不絕,在陵初暖被了兩次之后,莊泓地牽住了的手。
“人有點多,跟著我。”
天氣炎熱,手心里都冒了汗,陵初暖想要把自己的手回來,試了幾次都沒功,撅了噘,也就任由他去了。
“這兒你應該常來吧?”
陵初暖搖搖頭,“不常來,哥哥說出門,外面世界很危險。”
“你哥哥也跟別的兄弟姐妹們說過這樣的話嗎?”
“是的吧。”
“可我聽說,你別的兄弟姐妹似乎都很喜歡在外面玩啊。”
聞言,陵初暖愣了愣,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莊泓沒有再深問,而是話鋒一轉,
“你跟四季山莊的大小姐關系很好嗎?”
“阿辰是我表姐,當然關系好。”
“那天在婚禮上,跟表白的男生是你喜歡的人?”
話音未落,莊泓明顯的覺到手心一僵。
“不是,南周哥只是很好的哥哥。”
莊泓低頭看著陵初暖,從微微抖的睫看出了心的慌張,他忽然有些煩躁,了的手,在抬頭的瞬間沉聲道,
“你不會撒謊。”
陵初暖的手被的有些痛,忍不住擰了眉頭,
“我沒有。”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撒謊。”
命令式的口吻,讓陵初暖出幾分愕然的神,訥訥的著他。
莊泓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繼續牽著往前走。
沿路都是荷塘,十里荷花競相開放,只是游人如織,想要停下來好好欣賞風景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十里長提,不是所有的游人都會走到盡頭,多得是中途折返趕去下一個景點的人,走完半程之后,周圍的擁度明顯下降,但是莊泓似乎沒有要松開手的意思。
陵初暖只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被長輩拉著走,心滿是無奈,沒有心去欣賞景。
手機的忽然響起讓有了足夠的理由掙開莊泓的手,抱歉的看了莊泓一眼,揚了揚還在閃爍的手機,然后跑到岸邊的楊柳樹下接電話。
由于沒有看來電顯示,在聽到電話那頭聲音的瞬間,還是愣了愣。
“南周哥?”
陸南周的聲音很清冽,直截了當的問道,
“暖暖你不在家麼?四合院怎麼沒人?哎?顧堯哥的房間又是怎麼回事?”
“……你在四合院?”陵初暖差點咬著自己舌頭。
“剛到,陪著阿辰來的,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次是真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陵初暖痛的飆淚,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我晚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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