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顧澤的緒似乎不高,盛安然想調節一下氣氛,故意揶揄他,
“我知道是你,又不是沒有來電顯示哎,雖然要辦離婚,但是咱們也是好聚好散嘛。”
顧澤配合的笑了一聲,“是,好聚好散。”
沉默一秒后,他低聲道,“莉莉安把你帶到你之前住的地方去的事我知道了,別放在心上,從前做事沒這麼出格。”
“沒事啊,可能是覺得我住在那邊會比較方便吧,我比較好奇的是,你該不會罰了吧。”
“嗯,讓停職一個月了。”
“大哥,您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啊?”盛安然扶了扶額頭,“莉莉安好歹跟著你七八年了吧,這麼點小事干嘛這麼嚴格?”
“自己申請的。”
“啊?”
盛安然服了,嘀咕道,“倔這樣,可真行。”
閑聊了兩句之后,盛安然掛斷了電話,坐在床頭回味剛剛顧澤說的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邊的電腦里某人還盯著,見狀問道,
“怎麼了?接了前夫的電話覺得后悔了?”
盛安然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視頻還開著呢,“你一直聽著啊?”
“嗯。”
郁南城點了一下頭,面不悅,一字一頓道,“好聚、好散?”
“那不然呢?”
盛安然梗著脖子道,“不然我跟顧澤打一架然后鬧到公證去?”
郁南城竟語塞。
見他不說話了,盛安然笑出聲,“沒話說了吧!一天到晚想找茬,我看你是閑得慌,最近集團不忙?”
“籌備年會了。”
盛唐集團每年年底的年會都在臘月二十九的時候舉行,屆時會包下整個金陵最大的紫峰酒店頂層,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每年都會請來一大票的明星藝人,也算是變相的給盛唐集團打廣告了。
這個時候應該是集團最忙的時候,還有空吃這個閑醋,盛安然也是服了。
為了讓他安心,盛安然便解釋了一下,“我嘆氣是因為莉莉安,莉莉安跟在顧澤邊快八年了,跟顧澤都是耶魯畢業的,一畢業就跟著顧澤后面創業了,其實誰都看得出來莉莉安的心思,除了顧澤。”
“男人的神經沒你想到那麼,未必看不出來。”
聞言,盛安然皺眉看著郁南城,“還真不是,我覺顧澤是真的不知道,莉莉安給他當小跟班太久了,就是因為太過得心應手,反而不起眼,你說你會對你平時喝水的杯子產生嗎?”
郁南城沉默了片刻,“失去的時候也許會。”
盛安然一愣,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醒過神來,“對啊,失去的時候……”
莉莉安自請了一個月的假期,這一招,高明啊!
隔著電腦屏幕,遠在金陵的郁南城看著自家媳婦心事重重的樣子,忽然就心里面酸酸的,跑了這麼大老遠明明是要去辦離婚的,怎麼還是這麼喜歡為別人的事瞎心。
夜深,視頻掛斷之后,他給周方打了個電話,
“把這兩天的事都推了,買張明天的機票。”
“您要去哪兒啊?”
“紐約。”
“……”
盛安然翻來覆去了一整夜睡得不太安穩,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卻又不得不承認,邊沒有某人了,真的睡不著。
翌日一大早,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療養院。
看到的時候,談書靜尖了一聲就從床上彈了起來飛撲而來。
“紅燒牛面!統一老壇酸菜!老干媽!”
“我的媽呀!”盛安然被勒的不過氣了快,“您這是想念我麼?是想念國的垃圾食品啊!”
“這怎麼能是垃圾食品,小心師傅告你。”
談書靜十分熱的接過千里迢迢人背回來的那些小零食,然后拉著在滿是的飄窗上坐了下來。
“還是你對我好。”
“你要是跟高湛說,他能不給你買?”盛安然眨了眨眼,一臉的意味深長,“想在未來婆婆面前裝賢惠,所以不肯他讓人在國采買這些東西吧。”
“才不是。”
談書靜矢口否認,“我是怕他這位大爺吃慣了山珍海味,本不知道我要買的是什麼東西。”
盛安然懶得跟辯駁,“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醫生怎麼說的?”
說到這個,談書靜笑的牙花子都快出來了,
“醫生說我況基本穩定,要是病不復發的話,春節后就可以出院回家治療了,可以趕上你的婚禮。”
“那太好了。”
談書靜從飄窗下面的屜里面掏出一個速寫本來,“給你看,我把婚紗和伴娘服全都設計好了。”
“真的?我看看。”
盛安然迫不及待的接過去,婚禮是每個孩心中的夢想,婚紗自然是夢想中最好的一個環節。
翻了幾頁之后,盛安然緩緩抬起頭,瞪著談書靜道,“這是我的婚紗嗎?”
整整一本速寫本上,長款短款各種材料什麼款式都有,就是全都是伴娘服,一張婚紗都沒有。
“婚紗都一樣啊!”談書靜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我現在給你畫也行,伴娘服想要出彩可不容易!”
“你個當伴娘的想要在我的婚禮上出彩干什麼?你要搶親啊!”
盛安然直接掐住了的臉,使勁兒的。
“唔唔唔,呼呼我齪了我齪了……”
談書靜含糊不清的發出幾個音節,好不容易掰開盛安然的手,掙扎著從屁下面的墊子里出一本更厚的速寫本,一邊臉一邊遞過去,
“給。”
盛安然將信將疑的翻開本子,還威脅道,“你要是讓我看到這是伴郎服的話,我就撕了你的。”
“你看不看。”談書靜噘著,“有異沒人,知道我一套設計值多錢麼?給錢!”
說話的功夫,盛安然已經將速寫本翻開了,第一頁就驚艷到了,流溢彩,目幾乎都挪不開。
談書靜一共給設計了六套婚紗十二套敬酒的禮服,
“我估計你要再國和國外各辦一場,婚紗最起碼需要準備四套吧,萬一有什麼意外也好替換,這六套里面你選四套出來,至于禮服,多選幾套也沒事,舞會上反正用得到。”
談書靜向來喜歡玩笑,這個時候是難得認真說話的時候,反倒讓人不適應了。
盛安然只覺得鼻子一酸,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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