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一關上,杜若就開始低頭認錯:“傅亦琛,我不是有意要替你拿主意的,我就是看你……唔……”
余下的喋喋不休都被傅亦琛的薄封印在了口中,融在了意的吻里。
不是故意擅作主張,而是擔心他的,知道他忍耐力驚人,上次餐廳遇險的時候便見識到,可是卻仍舊不忍心讓他這麼糟踐自己。
肚子里寶寶的爸爸可不能有事,要健健康康的才好。
他沒有過分的舉,只是用薄輕在的上淺吻,修長的雙臂擁懷,低啞著嗓子說道:“杜若,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像我了?”
而他也越來越像杜若,不是完全的相像,而是靈魂的融,的最高境界。
雙方似乎越來越懂對方所想,例如杜若知道他在乎高貴的尊嚴,所以悄悄用被子掩飾他沾的裳;他懂杜若的害怕,在最需要的時候給予極富安全的擁抱和護佑;知道他想要對那個男人撂怎樣的狠話,也知道他快支撐不住需要休整。
杜若也不知道剛剛哪里來的膽子,竟然就那麼口而出,在給秦星下令的時候也毫沒有覺得不便,的確不像的行事作風。
“我想睡一會兒。”傅亦琛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抱著的手也沒那麼用力。
幫著他躺好,又蓋好被子,想到他傷口滲打算去醫生,剛邁步,手腕就被攥住。
“別走。”
“放心,我不走,就是想醫生過來給你理下傷口。”本打算解釋了就能讓走,結果話剛說完,就看到傅亦琛按了一下床頭的呼。
接著就被拉坐在床邊,果然平時沒白鍛煉,傷那麼重那麼虛弱,竟然沒他力氣大。
“你哪也不準去,就在這陪我。”霸道癥又犯了,傅亦琛慢慢闔眼,想到什麼又陡然把眼睛睜開,幽深莫測的眸掠過一抹芒,開口道:“杜若,把秦星過來。”
真是的一會兒讓留下一會兒讓人,都把人支蒙圈了,有病是不是?哎,的確病的嚴重。
權當是可憐弱者吧,杜若起去找秦星,剛一出門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麼聽他的話,算了,傷殘人士是所有人應該同和保護的對象,就當是獻心了,反正也不是別人。
“秦特助,亦琛找你。”前腳告訴人家不要夫人,后腳就擺夫人架勢,這種自打臉的行為讓杜若無地自容,話傳達到位就立刻閃人。
漫無目的的在醫院走廊晃,前后跟了四個保鏢,被夾在中間是各種別扭,實在沒地方去,又走回傅亦琛所在的病房門口。
考慮到他在和秦星談重要的事也就沒進去,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的長椅上,不知不覺進了夢鄉。
躺在病床上的傅亦琛一臉嚴肅,潑墨般的黑眸料峭清寒,拿著男人的資料說道:“秦星,立刻給我調查他和蘇嘉的關系。”
“總裁是懷疑……”
“不是懷疑,是肯定。”他輕挑眼尾,浴寒的眸目睿智不可小覷,“你難道覺得杜若被算計,我被刺殺是巧合嗎?”
直覺告訴他兩者有著必然聯系,唆使杜若盜傅氏機,讓傅氏陷危局,而此時他卻遇襲,這明擺著是阻撓他回去挽救傅氏。
如果他此次沒有僥幸活命,只恐怕這傅氏就要易主了。
“怪不得您讓我準備那份假資料,原來您早就猜到蘇嘉會在這個時候手。”秦星不佩服他的深謀遠慮。
“其實一點都不笨,只是腦子用錯了地兒。”傅亦琛聲音肅冷,潛藏惋惜之意。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蘇嘉的聰慧是顯而易見的,只可惜這樣的優點被利用在了詭的算計上,白白浪費了才華。
論聰敏,杜若可能不及的七,可是他就是喜歡傻傻笨笨的杜若。
聰明的男人另一半本不需要有多聰明,只需他,偶爾犯傻也顯得可,至于聰明的人大概更適合做生意伙伴。
“總裁,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秦星理解他的心,二十幾年的友以這種摧枯拉朽的形式收場的確讓人扼腕。
“靜觀其變,依我看,現在的江城應該已經變天了。”傅亦琛轉頭看向窗外的碧天白云,表復雜難懂。
同一片天,卻是不一樣的天氣,燦爛的可以驅散心中的霾,卻趕不走封閉心中的灰暗。
秦星大概也能猜到江城正在發生著怎樣的事,小心建議:“總裁,您要不要先幫夫人把手機保管起來。”說的很是委婉,實則意思就是沒收。
盜公司機這麼大的事,想必不嫌事大的蘇嘉已經將事件鋪開再放大,矛頭必然指向被利用的杜若上,定然會有很多惡意的電話打,這萬一了胎氣可就糟糕了。
“嗯。”傅亦琛贊同的點點頭,這才發現房間里個人,“杜若那?”
“夫人……”現在突然問,秦星也沒辦法準確回答,他以為他家夫人一直跟在后的,這種爛借口哪敢說,沒等發話,立刻出去找。
這要是等他家總裁開口,那恐怕就晚了,非得罵他個狗淋頭不可。
快步卻不慌,走出病房剛要招手派人去查,秦星偶然瞥到齊刷刷立于門邊的四個保鏢,正奇怪這幾個貨站這干嘛,頭一低,立刻明白。
好家伙,他家夫人就這麼坐在長椅上睡著了,睡姿是優,可是這畢竟是走廊,著了涼咋辦。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夫人在這睡著怎麼不給蓋件服?這要是生病了,總裁還不了你們皮。”秦星低聲音訓斥這幾個不懂事的家伙。
四個保鏢齊刷刷可憐無辜的表,其中一名保鏢回應道:“秦特助,我怕我們給夫人蓋,總裁更得了我們皮。”
一直跟著傅亦琛的人都知道,他吃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吃醋,那簡直是吃醋界的扛把子,鼻子那麼靈,這要是嗅到他家小杜若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那這人皮應該完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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