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唐慕卿轉頭悄悄掃了眼側的男人,看他面沉,依舊帶著緒,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怎麼會突然來這里?”
裴衍洲抬了抬眼皮,冷聲道,“跟你的理由一樣。”
說完,他薄抿,似乎不再愿意說什麼了。
知道男人心里有氣,唐慕卿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剛才你看到的,是個意外。”
剛才之所以答應溫修俞跟他打拳擊,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趁機多了解他一下,包括他打算拓展海城業務的計劃。
雖然明知道想從溫修俞這樣的人里套話可謂是難上加難,可是還是想多了解一些有用信息,只有這樣,裴衍洲才不會只于被狀態。
很清楚,就算不答應溫修俞替他工作,他的計劃也會照常進行,這是決定不了的,唯一能夠決定的,就是多了解一些消息,盡量幫一幫裴衍洲。
見旁邊男人一直都沒說話,唐慕卿突然深吸氣,語氣嚴肅了幾分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哪里遇到了溫修俞。”
裴衍洲眸沉了沉,聽這麼說,終于有了些反應。
“醫院門口。”唐慕卿一字一句道,“我看完伯父,一出來就被他堵到門口了,我就知道,他絕對事先調查了,也很清楚我們每個人的一舉一。”
“還有,今天他在車上跟我說,想讓我替他工作,還表明了自己的意圖,他說他想要在海城拓展業務,定下了目標,說是要在三年,為海城地產,金融業的龍頭。”
聽唐慕卿這麼說,裴衍洲皺了皺眉,他抬眼看向側的人,冷聲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他讓我好好考慮,不用急著回答,之后我們就一起去見程鵬了,關于宴會上發生的那些事,他全都招了。”
聞言,裴衍洲的眸沉了沉,放在側的手不自覺的收了些。
他早就知道這個溫修俞沒那麼簡單,沒想到,他頂著慈善家的名聲回海城,其實那張偽善的面孔下藏著一顆野心的心。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之前溫修俞對他和唐慕卿那似有似無的試探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唐慕卿咬了咬,無比認真的說道,“你要做好準備,他的目標就是你。”
裴衍洲沉聲道,“我知道了。”
話剛說完,正好車子行駛到了前面的岔路口,正在等紅綠燈的空檔,坐在前排的齊峰突然轉頭詢問,“裴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裴衍洲微微一頓,“不去了,直接回家。”
唐慕卿聞言,有些奇怪,想著他說的可能去醫院應該是去看老爺子,也沒多想,只是開口說道,“伯父今天狀態好的,我帶過去的飯菜他吃了很多……”
話剛說完,唐慕卿一愣,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飯盒被放在拳擊館更室的柜子里了,還有的服都放在一起,剛才走的太急,完全忘記了。
忍不住口而出,“我的服…和飯盒都落到拳擊館了。”
接著,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還得回去一趟。”
“不用。”裴衍洲冷冰冰的開口,“我等會兒讓齊峰回去幫你取。”
聽男人邦邦沒什麼起伏的聲調,唐慕卿就能猜出來他應該還在生氣。
暗中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只是轉頭看向窗外,沉默著不再說話了。
雖然和裴衍洲現在是人關系,可是這只是在三十天協議的條件下暫時的關系,但剛才被他誤會的那一瞬間,不自覺的想跟他解釋清楚。
很快,車子停在棕櫚泉小別墅的門外,裴衍洲推開車門下車,邁步直接走進大門,唐慕卿剛下了車,隨手關上車門,隨后看向齊峰輕聲道,“齊特助,就麻煩你幫我跑一趟了。”
“不麻煩。”齊峰沖點了點頭,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終于,他忍不住開口道,“唐小姐,有件事我想拜托你,裴總胳膊上的傷口需要及時理,他一個人可能不太方便……”
唐慕卿一愣,詫異的抬眼看向齊峰,“你…說什麼?”
裴衍洲傷了?他怎麼會傷呢?
齊峰沉聲說道,“今天公司發生了一些事,裴總的小臂傷了,在公司里只是簡單包扎了一下,還需要及時的理。”
唐慕卿心頭一,不知不覺的張起來,毫不猶豫的轉,快步走進大門。
一進門,看到客廳里的張嫂和小澤,唐慕卿來不及多做停留,開口問道,“張嫂,裴衍洲去哪里了?”
張嫂輕聲道,“先生上樓了,應該是回臥室了吧。”
聞言,唐慕卿二話不說,邁開步子快步朝二樓走去,飛快地上了二樓,直接前往臥室。
一推開門,就看到裴衍洲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旁邊放著醫藥箱,他旁只穿白襯衫,一邊的袖口已經卷起,他正自己用一個手理小臂上的紅傷口。
唐慕卿下意識皺起眉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走到他面前,反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看到人突然出現,裴衍洲有些詫異,還沒來得及說話,唐慕卿就已經坐到了他側,小心翼翼的拉著他的手腕,看著小臂上那道又紅又腫的傷口問,“這怎麼回事?”
裴衍洲擰了擰眉,“今天公司里混進來了兩個人,說是我們裴氏子公司的員工,被惡意裁員了,過來鬧事,一個人沖過來直接拿起旁邊的拖把就甩了過來,我用手擋了一下,沒什麼大事。”
看男人語氣平淡如常,就像是簡單闡述一件平常事一般,可是在看他小臂上腫得嚇人的傷口,唐慕卿心頭涌現出一酸來。
一直都覺得裴衍洲坐在如今的位置上,就算不能隨心所,但是卻能呼風喚雨,可是誰知道,他也會傷,也會無法裁決和主宰所有的事。
咬了咬,出手從男人手里拿過紗布,沉聲道,“我來幫你理傷口。”
裴衍洲頓了頓,聲音不知不覺放輕了許多,他沒有拒絕,只是輕聲道,“好。”
唐慕卿拿起旁邊的消毒水,認認真真的將傷口消了毒,然后又抹上化瘀消腫的藥膏,最后用紗布輕輕纏上。
裴衍洲垂眸,看著人認真的做著這一切,心頭涌出一暖流。
唐慕卿將包扎的最后一步做好,這才小心翼翼的
放下了手中的紗布,輕聲道,“好了。”
話剛說完,一抬頭,就對上了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他突然語氣肯定的開口,“唐慕卿,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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