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荒無人煙的,唐慕卿等了半天,也沒見一輛車過去。
興許是見一個人孤立無援的,門崗大爺有些看不下去了,遠遠的喚道,“哎姑娘!你不如在門口等等看,有些過來拉貨的人開車,你讓他們帶你一程!”
這也是個可行的辦法,唐慕卿在門口等了沒多久,一輛面包車就從廠子里面開出來,門崗大爺招了招手,車子就停下來了。
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打開車窗探過頭來,一開口出了一口大黃牙,“怎麼了!”
唐慕卿剛上前一步,那人的視線就從門崗大爺上移到了上,男人眼睛瞬間亮了亮,目貪婪的在上打量。
唐慕卿心底頓時涌出一陣惡寒,還沒等說話,那男人就沖著笑開了,“怎麼了!”
唐慕卿咬了咬,連忙搖頭,下意識拒絕,“沒事!大哥,沒什麼事!”
說完,轉頭看向旁邊有些困的門崗大爺,輕輕搖了搖頭。
那男人聽到唐慕卿這麼說,自然覺得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唐慕卿和大爺幾眼,隨后見他們都不再說話,不耐煩的罵罵咧咧升上車窗,踩了腳油門走了。
唐慕卿看著車子揚長而去,這才暗中松了口氣,如果真的上了那男人的車,指不定會發生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出去攔計程車比較靠譜。
唐慕卿下了決定,同門崗大爺說了再見,然后離開廠子大門口,慢慢走到了馬路邊。
將近五點了,天有些暗了,如果再打不到車,恐怕等天黑了更困難,可是等了十幾分鐘,都沒有見到計程車的影子。
唐慕卿試圖攔下經過的車輛,沒多久天就黑了,路上過去的都是些裝貨運輸的大車,就算手去攔,也沒有一輛肯停下來。
上的傷口因為來回走,拉扯到傷口,又開始流,沒過多久,巾上就滲出點點殷紅。
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讓唐慕卿幾乎昏厥,咬了咬牙,實在撐不住了,便一只手撐在另一只的膝蓋上,把重心移到左腳上。
休息一會兒,見到有車輛過來再起試圖攔一攔,來回了幾次,覺實在撐不住了,如果再這樣,不出半個小時就會暈倒。
唐慕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從頭看到尾也沒看到可以聯系的人,最終的視線落在了裴衍洲的號碼上。
打電話給他,他應該不會對置之不理吧?
咬咬牙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半天,終于有人接聽,唐慕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頓時有了希,頭一,原本想要出男人的名字,可是一想到這幾天犯了那麼多錯,估計他氣還沒消,便老老實實的稱呼他為“裴總”。
“裴總…我現在在印刷廠那邊,這邊太偏了,我打不到車……”
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了一個不屑的聲音,“所以呢?”
唐慕卿一愣,怎麼是許月如的聲音?
連忙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到屏幕上顯示的確實是“裴衍洲”三個字,這才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
那邊傳來許月如毫不客氣的聲音,“唐書,現在已經五點半了,給你的任務沒完,怎麼,還想讓裴總開車去接你不?”
唐慕卿眉頭收,聲音冷了下來,“為什麼是你接的電話?”
裴衍洲不喜歡別人的東西,平日里他的手機來電話都不會的,可是許月如卻…
許月如勾,語氣嘲諷的反問,“你還不知道裴總是我師兄吧?我為他接電話這種小事難道還要經你允許才行嗎?”
唐慕卿心頭一,一涼意升上心頭。
“不說了,我和師兄逛完街了還要吃飯,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許月如放出這一句話,毫不猶豫的將電話掛斷,唐慕卿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心瞬間冷了下來。
這樣看來,私下里裴衍洲和許月如的關系倒是好的,又是逛街又是吃飯的,在裴氏工作了這麼多天竟然沒看出一點端倪來。
唐慕卿咬了咬,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卡在口,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號碼,隨手將手機丟到了包里。
看來,裴衍洲就不在乎,他讓出去跑任務,他卻跟別的人悠閑的吃飯逛街…
唐慕卿咬了咬,彎下腰把右上的巾解開,看著已經從傷口里滲出來,上去的創可都已經被浸了。
重新把巾系,慢慢地沿著馬路朝市區的方向走。
……
許月如坐在商場高檔品店的沙發上,隨手把通話記錄刪除,剛把手機放回原,一抬頭就看到裴衍洲邁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裴衍洲走過來,將桌子上的手機和文件隨手拿起來,沖著許月如淡淡開口,“走吧。”
許月如笑得雙眼彎彎,連忙站起,走在裴衍洲一側,子不知不覺的朝他那邊靠,“師兄,給秦老師買的禮包好了嗎?”
裴衍洲面上沒什麼多余的緒,隨口應道,“我剛才挑了包裝盒,店員正在打包。”
他們走到柜臺,正好禮包好了,店員把禮品盒雙手送到裴衍洲面前,他隨手接下,轉手遞向許月如。
許月如猶豫了一瞬,接下了禮盒,“師兄,你這是……”
“禮放你那里,等到生日會那天你直接帶過去就好。”
許月如臉一白,連忙開口詢問,“師兄不一起去嗎?秦老師已經兩年沒見到你了,往年每次我們過去看,都把你掛到邊,你也知道,越來越不好了,尤其是今年……”
越說聲音越小,裴衍洲聽到那些話,不由得皺了皺眉。
秦老師是他大學時帶過他的老師,當時立了一個小組,帶著他們經常出去參加比賽和活,裴衍洲和許月如都在那個小組中,他當時也確實跟著秦老師學到了不東西…
剛畢業他也常去看秦老師,只是后來他越來越忙,也沒再去看過,但是每年過生日過節的禮都安排人準時送到。
裴衍洲眉頭松,眼底終于有了些波,他微微側,看向許月如說了句,“生日會我會去的,禮先放你那里。”
“好!”許月如見他答應下來,笑開了花。
隨著裴衍洲一起走出商場,隨口問了一句,“師兄,我們去哪里吃飯啊?”
“就去附近。”裴衍洲說著,又不知不覺的想到了唐慕卿,今天下午又從公司消失了,沒有提前跟他說,也沒有任何匯報,甚至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
看來,這人的膽子是真的了。
走到車前,他隨手拉開車門就要上車,突然作一頓,轉頭看向許月如,冷不丁的問道,“唐慕卿今天下午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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